善也罷,惡也罷,問心無愧就好。
自己想做就做,不想就拒絕,做自己。
莫長歌反正是很羨慕能夠這樣為自己而活的人,權瑾無聲笑了笑,“你看我的眼神,很癡迷,怎么?”
“看你好看啊?!蹦L歌十分走心的回答,外表單純無害。權瑾卻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無奈的扶額嘆息,“沒有誠意?!?p> 莫長歌墊腳湊近,在他臉頰輕輕碰了一下,迅速離開,兩只眼睛一眨一眨,似乎在說“這誠意夠滿意吧”。
權瑾收緊了下顎沒有說話,但眼神的欲意輕易暴露了他自己。
權妃蕪在床榻上躺了很久才起身,撩開帳簾子隨意的披了個外衣就朝外走去,時間已經很晚了,寒意也愈發(fā)清晰。
她一個人呆坐在臺階上,雙手不自覺攏了攏外衣,此時的皇宮被黑夜籠罩著,但權妃蕪并沒有覺得多么可怕,反而內心平靜無比。
有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執(zhí)著著什么,還沒睡的丫鬟看見她一個人在外面,慌慌張張走了過來。
“公主?外面這么冷,您快回去吧?!?p> “我睡不著。”權妃蕪呢喃自語。
丫鬟忍不住嘆息一聲,“公主還在想家?”
權妃蕪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就是莫名感到空虛又無助。眼神空洞的仰頭看向夜空,默不作聲,小丫鬟也無奈的只能陪著公主在一旁。
明月與繁星相伴,
微風與樹葉相伴,
我與你相伴。
清晨疏影橫斜,樹葉婆娑,莫長歌打開窗戶任陽光肆意的照射進來,權瑾從后面擁住了她,嗓音低沉,“再抱回兒。”
您都抱了一晚上了,不累嗎,莫長歌無奈的朝他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權瑾還有粘人的氣質。
知道外面的敲門聲一遍又一遍不耐煩的響起,莫長歌終于推開了他去開了門,就看見洛言十分興奮地朝她打招呼,“早上好,我找權瑾。”
莫長歌撇了撇嘴,側過身來讓他進來,洛言一眼就瞅見了站在窗戶邊的男人,走了過去。
“我剛才看見權封出去了?!甭逖允掌疰移ばδ樀淖藨B(tài),神情嚴肅。
權封眉毛動了動,淡淡回道:“知道了。”
莫長歌看到他倆談論正事不動聲色退了出去,正好與迎面而來的聞人輕相撞,不動聲色向側邊一轉下了樓。聞人輕動了動嘴唇也沒有說什么就去了權瑾房間。
剛推門而進就看見洛言早已經坐在了一旁喋喋不休。
“你倆月黑風高夜就沒干點啥?”
“不是吧?你在逗我?”
“嘖嘖?!甭逖詿o語的搖了搖頭,“權瑾你不行啊?!?p> 權瑾直接一個冰冷的目光射去,洛言立馬閉上了嘴。剛進來的聞人輕摸不著頭腦,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聊什么,坐在座位上湊近洛言,“聊什么呢?”
洛言偷偷瞄了一眼,一臉笑意,“你知道嗎,權瑾他昨天晚上美人在懷竟然一點兒想法也沒有?!?p> 聞人輕聽后嘴角扯了扯沒有回話,洛言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你不意外?”結果聞人輕連理都沒有理他,徑直站了起來,“行動的時候記得叫上我?!?p> 說完這句話就推門出去了。洛言嫌棄的瞅了瞅,這人什么脾氣,真沒意思。
難道是他思想有問題,還是自己思路不對?不可能啊,洛言胡亂的拍了拍臉不再瞎想了,反正和他也沒有什么關系。
莫長歌出來后想了想決定去城外婆婆那的茶館看看,這次來涼國還沒有機會去拜訪呢,正好趁著現(xiàn)在沒有事情她就愉快的決定了,完全把權瑾上次說的話拋之腦后。
腦海里只有去拜訪婆婆的喜悅之情。
茶館依舊人來人往,比起之前來說客人相對多了不少,遠遠地就看見婆婆一個人忙前忙后,她連忙走上前去幫忙。
“婆婆我來吧?!蹦L歌說道,“這位客官要點什么?”
點完單她才和婆婆走了進去,“什么時候來的?”
“來這里辦點事,最近生意好嗎?”
“還行,真是有段日子沒見了?!?p> “恩,確實有些日子了?!?p> 一晃眼時間過得還真是快,當初在這茶館還是雪染三分,如今卻新綠藤蔓。時間還真是不等人啊,莫長歌笑了笑,“婆婆,你怎么不找個人幫忙呢?這樣子多辛苦?!?p> “唉,習慣了,還好?!?p> “不孤單嗎?有個人陪著說說話也好?!?p> “我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誰還愿意和一個老婆子聊天。也就你還樂意和我說說話。”
莫長歌聽完沉默了,喜歡和婆婆聊天一是她懂茶,而正好她也愛品茶,而是和她聊天很舒服,通透。
要是有機會她還是挺樂意留在這里的,但是這里終究是另一片疆土,不是她的安生之地。況且她現(xiàn)在有權瑾了,也不太可能離開他。
最后莫長歌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口,幫婆婆分擔了一會兒就和她告別了。
黃昏漸漸來臨,權封來到約定好的地點,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見四下無人鉆進了樹林中,權瑾和聞人輕才悄然跟上。
權封焦急的在原地等待,不一會兒涼王才現(xiàn)身。他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你什么意思?不是說好助我奪太子之位的嗎?”
“孤想了想,這鳳陽公主既然都來了,而且我看那九皇子可比你能耐多了?!?p> “你一國之主說出的話就這么不當一回事?”權封沒想到這涼王居然說變卦就變卦,氣急敗環(huán)。
涼王一點兒也沒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這十皇子看起來確實太過急功近利又單純,一看就不是那九皇子的對手,他已經看見權瑾從后面緩緩而來了,不動聲色地轉動了下眼珠。
“十弟,大晚上的,做什么呢?”權瑾語氣平靜。
權封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扭頭而去就看見權瑾目光幽深直視自己,他沒由來的心虛,故作挺直腰板讓話語顯得有底氣些,“九哥不是應該在慶國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十弟來做什么,我就是來做什么的,和十弟一樣?!睓噼唤浶牡亻_口,逼得權封全然不知道該回答什么。
涼王就在一旁冷眼觀看著,事情反正與他也沒有多大關系,一身輕松。
權瑾不再瞅他,轉身就要離開,順便撂下一句,“我受父皇之命前來的,十弟保重?!?p> 權封聽完這話驚慌失措,四肢已經麻木沒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