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到門口時,厲慎謙的腳踝處感受到一股向后的阻力和灼熱。
低頭向后看去,原來是魏慶勇用他被燒得焦黑的手死死抓著他的腳踝不放。
大門就在眼前,厲慎謙將未萊用力往門外推去,“你先走,千萬別回頭。”
未萊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人已經(jīng)安然站在門外,她轉(zhuǎn)身朝門內(nèi)望去,烈焰洶涌,熱浪翻滾,讓她看不清屋內(nèi)的具體情況。
“厲總!厲總!”沒有人回應(yīng),未萊焦急萬分,“厲慎謙!厲慎謙!”她感到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然而依舊沒有人回應(yīng)。
正當(dāng)她想沖進去時,猛地出現(xiàn)一張大手捂住她口鼻,她掙扎了幾下隨即便暈了過去。
屋內(nèi)厲慎謙死活掙脫不開魏慶勇的手,眼看大火即將將這座房子燃燒殆盡,房頂?shù)奈锲酚謮嬄涞奈kU。
心內(nèi)焦急萬分,慌亂四顧下,不遠處有根粗棍,他想都不想撿起棍子朝魏慶勇肩膀處狠狠一敲,魏慶勇吃痛稍稍松了手,厲慎謙又補了一棍,他才算徹底松開。
厲慎謙半刻不敢停留,縱身一躍撲出房門。
與此同時,屋內(nèi)傳來重物砸向地面的聲音和魏慶勇最后一聲慘叫。
厲慎謙搖搖頭,嘆了口氣,唏噓不已。
抬頭找尋未萊的身影,環(huán)顧四周卻不見未萊蹤影。
“未萊,未萊。”他急切呼喚,心在砰砰直跳,一種不祥預(yù)感油然而生。
**
“歐陽雅玲,你為什么抓著我不放,我從來就不是你的阻礙。你有顯赫的家世,優(yōu)渥的生活,高貴的身份,而我只是平凡的普通女孩,我對你的生活絲毫不造成威脅?!币呀?jīng)蘇醒的未萊,看著身旁的歐陽雅玲無奈道。
歐陽雅玲撇嘴冷笑,“不造成威脅?你的存在就是我最大的威脅,明明我警告過你這么多次,不準接近喬時俊,你卻將我的話當(dāng)放屁。既然這么不識抬舉,別怪我心狠手辣留你不得?!?p> “好,不論你想怎樣我都奉陪到底。”
未萊不再退縮,也不再退步。小心翼翼了這么多年,對任何事都秉承低調(diào)做事低調(diào)做人的行為準則,以為這樣就會少些紛爭,少些沖突,可沒想到即使自己步步退讓,想要搞你的人依舊會搞你。
“哼......”歐陽雅玲抬了抬眼皮,一臉不屑和鄙夷,“等會你就知道自己說這話有多天真。”
鄒凱和安靜趕到時就只看見略顯狼狽聲聲喊著“未萊”的厲慎謙和他身后被熊熊大火吞噬的房屋。
“未萊呢?”鄒凱問。
厲慎謙搖頭,“不知道,我逃出來時就四處找不到她?!?p> “你快看看GPS定位?!卑察o提醒鄒凱。
鄒凱反應(yīng)過來,立即查看實時定位圖,只見圖上的紅點在以較快的速度遠離這里。
這樣的移動速度說明未萊在車里,難道她自己坐車離開?不可能,以她的性格不會丟下當(dāng)時還在火海里的厲慎謙,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先逃出來然后又不知被什么給綁了。
只有這樣才解釋得通。
“不好,未萊有危險?!编u凱轉(zhuǎn)身往車方向跑,邊對安靜說:“快,我們得追上她?!?p> “我跟你們一起去?!眳柹髦t緊走幾步跟上前。
鄒凱猶豫了一會兒后點頭答應(yīng)。
商務(wù)車里,一身黑色風(fēng)衣的喬時俊沉默的坐著,一言不發(fā)。肅殺之氣彌漫在車廂里,仿佛下一秒就要開始一場驚心動魄的戰(zhàn)斗。
蕭彥坐在他老板旁邊大氣不敢出,只死死盯著定位圖,眼見原本不動的小紅點突然快速移動,他不禁“咦”了一聲。
“怎么了?”他的老板終于發(fā)聲。
“未萊小姐正在快速離開原來的地點。”
“跟上去。”
蕭彥吩咐司機,“跟著這個紅點?!?p> 司機領(lǐng)命點頭,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紅點移動的地方開去。
車子停在一座廢棄的老式別墅大門前,未萊被歐陽雅玲拉著下了車。
“進去吧!有精彩的節(jié)目等著你?!睔W陽雅玲意味深長地看著未萊,然后森然一笑,讓人看著膽寒。
這時,從大門里走出多名黑衣男子,分列兩排而立恭恭敬敬朝歐陽雅玲行禮。
其中一名身材最高挑的黑衣男子道:“小姐,一切準備就緒。”
歐陽雅玲露出十分滿意的表情,“好,將她帶下去,叫她們好好給她梳洗打扮,一會兒大戲準時開演。”
“是!”
這名黑衣男子走到未萊面前做了個“請”的動作。
未萊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面上則一派淡定從容,絕不讓自己在歐陽雅玲面前露出一絲怯來,既然所有的安排都是沖著她來的,那她便來著不懼。
二十分鐘后,未萊被帶到大廳。大廳裝潢富麗堂皇,歐洲宮廷式的風(fēng)格處處彰顯著雍容華貴。
歐陽雅玲慵懶地靠在沙發(fā)里,被一群上半身赤裸且精瘦的男人包圍著,看到被帶進來的未萊,嘴角輕揚,邪肆而森冷。
只見未萊頭發(fā)高挽成高雅大氣的公主髻,著一身鮮艷如血的大紅色抹胸長裙,皮膚白皙細膩,宛若凝脂,像極了一尊純潔雅致的瓷瓶。
美好得歐陽雅玲恨不能立刻將她打碎,破壞。
她動了動身子,懶懶坐起身來,將頭一揚,驕傲得就像一只美艷孤高的孔雀,纖纖素手一抬擊了兩下掌,數(shù)名只著內(nèi)褲的裸身男子從一側(cè)偏門魚貫而出。
未萊看著這一場面,腦袋嗡一聲,全身寒毛都立了起來。
傻瓜也猜得到歐陽雅玲接下來要做什么。
“歐陽雅玲,這就是你所謂的好戲,卑鄙無恥。”未萊憤然罵道。
歐陽雅玲攤攤手不置可否,她的興趣點全投在接下來要發(fā)生的“好”事上,這種無關(guān)痛癢的指責(zé)對她來說無足輕重。
“乘現(xiàn)在還有力氣罵就多罵點,過會兒你想罵都罵不動,哈哈哈?!闭f完,右手一揚,那幾名男子便朝未萊走去。
“別過來,誰敢過來我就對誰不客氣?!币恢辈卦谌柜绽锏氖指吒邠P起,手中握著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這是她來的路上從走廊一張桌子上順來的,算起來也可說是巧合。
那些男子看見刀便有些發(fā)怵,畢竟看他們的樣子應(yīng)該都是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
“把她手上的刀奪過來。”
歐陽雅玲帶著慍怒,這幫廢物平日還真是對他們太好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