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咻咻笑得更開心了,眼底的嘲諷也更加濃郁了幾分,道:“到注射第三種藥劑的時候,西西頭疼,疼得把自己的頭往墻上撞,撞的自己是頭破血流,可是,還是疼啊!而且往往一疼疼上四五天,經常西西和死亡連邊界線都沒有了,時常失血過多導致休克,到現(xiàn)在為止,西西的身體狀況你們也聽醫(yī)生說了。。”
陳讓的手握的很緊,連骨節(jié)都發(fā)白,而指縫間隱隱泛紅,紅色的血慢慢從指縫間往外滲,看起來是握的太緊了,連手心都扎破了。
而靳北司整個人面無血色,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靠在薩米頸窩里的陳西,好像快要把陳西盯出一個洞來,才肯罷休。
“誒呀呀!”咻咻笑著看著兩人這副我情深我心疼的樣子,道:“這時候真的是心疼西西了?晚了!”
“西西注射的第四種藥劑是一種讓人換皮的藥劑,西西身上的皮膚每天都會一點點皸裂,一點點脫落,然后再長出一層新肉,可是,這個過程會非常癢,還會非常的疼,但就是會讓人忍不住去撓它,所以西西每天又是血淋淋的,你們聞聞,能不能聞見空氣中飄蕩的淡淡的血跡味兒!那五年里,西西住的屋子里當初都是新鮮的,干涸的,深紅的,淺紅色的血跡,連房間周圍三十米都能聞見,從西西房間里散發(fā)出來的血腥味。在哪里,西西住了五年?!边葸菪χ?,看著靳北司,有看了看陳讓。
她頓了好久,才收斂了笑容,道:“所以,你們放過西西吧!”
咻咻說罷,轉頭看向又昏迷過去的陳西,對薩米等人道:“我去給西西辦出院手續(xù),薩米你幫西西收拾一下東西,林三秒,嘎鄧清場!”
三人點頭,咻咻看也不看靳北司三人,直接走出病房,而薩米輕輕的將昏睡過去的陳西安置好,看了看四周,示意林三秒和嘎鄧清場。
林三秒走到陳讓面前,道:“陳大少!請吧!”
陳讓陰沉的眼神緊緊盯著林三秒,最終,還是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病房,而站在他身后的江雪茗咬咬牙,狠狠的刮了一眼陳西,才跟著陳讓走出病房。
而嘎鄧,看著面前的靳北司,嘴角揚著一抹玩味的笑,不過稍縱即逝,道:“靳少,請出去吧!”
靳北司卻執(zhí)意的走向病床,看著陳西,道:“陳西……”
到底他什么話也沒說出來,轉身大步離開了病房。
而在門口一直站著的林青,跟林三秒對視了一下,兩人互相點頭示意了,林青才跟上靳北司的步伐,離開了病房。
而林三秒和嘎鄧也離開了病房,留下薩米幫陳西換衣服。
……
童齋。
不知道是靳北司和陳讓沒臉攔了,一路上都暢行無阻,他們一行五個人很快就回到了童齋,一點阻礙都沒有受到。
“咻咻,現(xiàn)在西西的狀況怎么樣?”薩米坐在童齋的紅木椅上,手里把玩著一只空的白玉杯,她正看著為陳西檢查的咻咻。
咻咻緊皺著眉頭,對一旁等待的三個人搖搖頭,神情嚴肅道:“我剛才檢查了一下,西西她的神經感知,可能已經完全消失了?!?p> 咻咻一度以為剛才陳西是因為情緒激動,導致自己體力不支,昏睡過去,可是她剛才發(fā)現(xiàn),陳西是清醒的,而且她雖然自己有動作,但完全已經接收不到外界傳來的信息,無論咻咻怎么喊,怎么觸碰陳西,陳西除了自己有動作外,完全給不出咻咻想要的回應。
所以說,陳西現(xiàn)在已經是個廢人了……
陳西現(xiàn)在的狀況已經很糟糕了,她……
“那怎么辦?”薩米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道:“實驗基地也毀掉了,現(xiàn)在根本沒辦法治療西西!”
可是陳西像是感應到什么,空洞無神的目光看著正前方,說道:“你們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聽不見也看不見了,沒關系,至少還活著?!?p> 通過一些輕微的振動,陳西好像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被重重地砸在什么地方,她剛才是知道咻咻他們把她帶回了童齋的,所以生氣的,應該是咻咻等人。
陳西又笑了笑,道:“我沒事的,我就是感覺不到了,但是我還是活著的,我還可以說話,就是無聊了一點,但還是很好的。”
“好個屁好!”咻咻罵道,她知道陳西聽不見了,不可能給他回應,但是還是忍不住罵人,想罵這個沒心沒肺,狼心狗肺,自己都把自己糟蹋成這副樣子了,還笑得出來。
薩米等人的臉色也很難看。
……
“媽!”江雪茗有些慌張,給宋婉秀打電話,她回到茗苑,迫不及待的就給宋婉秀打過去電話,問她該怎么辦。
她將事情說了一遍,電話另一邊的宋婉秀也是一時間沒點眉頭,事情挺棘手的,但宋婉秀還是安撫自己的女兒,道:“雪茗你做事情,還是急躁,越是心虛的時候越要穩(wěn)定,你一旦急躁了,就會露出馬腳,一旦露出馬腳,就什么都完了,現(xiàn)在只是對方的一面之詞,你大可以保持冷靜,裝作自己并不知情的樣子,畢竟男人習慣偏向弱者?!?p> “可是媽,他們連女子學院的院長和管制學院的院長的身份都搞清楚了!”江雪茗焦急道。
宋婉秀聽到這里,聲音才帶有一些焦急,但她還是安撫江雪茗不要慌,道:“雪茗,可是把陳西送進去的是靳北司和陳讓,他們現(xiàn)在最能想到的是,自己有多么對不起陳西,而至于和你相關的,他們是暫時不會注意的,你還是保持你天真無邪善良的樣子,不要叫他們起疑心,這才是關鍵?!?p> “嗯,我知道了媽!”江雪茗深呼吸,講電話掛斷,才走出臥房。
……
“先生,電話錄音已經發(fā)到您的郵箱里了,那倆母女還是太狡猾,沒有露出什么破綻?!焙谝氯说馈?p> 坐著的男人輕輕搖晃的紅酒杯,點了點頭,深紅色的酒液在杯中不斷回旋著,像是一支及其優(yōu)美的舞蹈。
男人輕抿了一口紅酒,深紅的舌尖舔舐一下嘴角,對黑衣人道:“叫人曝江雪茗的料,最少三個月內,不要讓江雪茗閑下來,還有宋婉秀的個人工作室,也讓它出一點點小問題,順便給靳氏和陳氏找一點麻煩,至少三個月,讓這幾個人不要閑著?!?p> 黑衣人點點頭,退了出去,男人又往酒杯里添進一點紅酒,繼續(xù)晃悠著酒杯,觀看著面前大屏幕上各種各樣的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