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zhàn)一直在繼續(xù),一個接著一個的傷員被拉回要塞。
柳尋帶著作戰(zhàn)耳反,直屬鐘則南,不聽令于其他任何人。
此時鐘則南為了讓柳尋這個門外漢能聽懂指揮,特地將戰(zhàn)場分成了數(shù)個區(qū)域。
也不求柳尋能做到令行禁止,但最起碼要找對地方吧?
“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柳尋點了點頭,雖然有數(shù)百個區(qū)域,但記憶力強算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優(yōu)點了。
“那就去吧,F(xiàn)8區(qū),只殺十五頭?!?p> “您瞧好吧!”
柳尋翻下城墻,咚的一聲落入地面,直奔F8區(qū)。
所過之處,攔路蠻獸皆死!
……
“隊長,咱們要堅持不住了,撤退吧,不然真的有危險了?!?p> “沒危險,還用你上?”隊長吐了一口血沫,一槍刺破了面前這只蠻獸的喉嚨。
“都給我挺住,我們撤了,旁邊的人怎么辦,是不是也跟著撤退?
大家都跟著撤退,戰(zhàn)線還守不守了?”
“是啊,老七,再堅持一下,鐘元帥說了,堅持不住會有增援的?!?p> “哪來的增援,有增援老三會死嗎,都是騙人的!嗚啊啊??!”
他氣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卻咬著牙將一腔怨氣發(fā)泄到蠻獸的身上。
一劍狠狠的刺入了蠻獸的眼球。
只是那蠻獸臨死之前,愣是抬起前抓一拍,直接將他的手臂給扯了下來。
“啊啊啊啊??!”
“該死的畜生!”
隊長沖了過來,一個鐵山靠將那頭半死蠻獸撞飛,撿起地上的胳膊塞進背包中。
以現(xiàn)在的醫(yī)學(xué)條件,只要處理得當,胳膊還是可以接回去的。
只是關(guān)心則亂,小隊隊長的背后露出了巨大分破綻。
一只蠻獸毫不客氣的張開了血盆大口咬下。
“小心!”
“隊長!”
“來不及的……”
就在這萬分危機的關(guān)頭,柳尋從天而降。
一刀斬下,生生砍下那蠻獸的半個腦袋。
“都趴下!”
“臥倒!”
小隊隊長意識到增援到了,立刻大吼一聲,提醒自家隊員。
其他隊員這才如夢初醒,連忙臥倒。
柳尋橫握苗刀,一瞬三斬,留下不多不少十五具殘骸,便轉(zhuǎn)身離去。
深藏功與名!
“任務(wù)完成,請指示。”
“H4區(qū),8頭?!?p> “有點遠啊……”
柳尋縱身一躍,踩在蠻獸的身子趕起。
這一舉動,頓時引得無數(shù)蠻獸怒叫連連。
如此巨大的破綻軍方還有武者們自然不會錯過,紛紛全力出手,戰(zhàn)果斐然。
……
“隊長,你看清是誰了嗎,沒聽說咱們駐地有這號人物啊?”
“倒是那把苗刀,我有點印象?!?p> “是陸川的刀,但那人我不知道,不過能用這把刀的,都是好漢!”隊長思考了一陣,隨后催促起來。
“現(xiàn)在還不是聊天的時候,都給我起來!
人家?guī)驮蹅儦⒘?5頭蠻獸,再堅持不住就說不過去了。”
……
類似的一幕,發(fā)生在戰(zhàn)場各處。
漸漸的,大家都知了柳尋的存在。
知道在危難之際,會有一位拿著苗刀的年輕人出現(xiàn),以摧枯拉朽之勢將蠻獸斬殺。
有這樣的及時雨,眾人也安心起來。
敢于放手一搏,拼到最后一刻!
士氣大振!
而四處救場的柳尋,已經(jīng)對鐘則南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種對戰(zhàn)場的掌控了,實在是太恐怖了。
戰(zhàn)場中,哪里會漏水,哪里還能堅持,在鐘則南的眼中如同明鏡一般清晰。
沒有鐘則南的指揮,柳尋是絕對無法發(fā)揮不了這么大作用的。
最多也就是多殺一些蠻獸,在一回首,戰(zhàn)線已然千瘡百孔,搖搖欲墜。
換言之只有他柳尋,此戰(zhàn)必敗無疑。
“回來休息吧,已經(jīng)接近四十個小時了。
駐地這邊還有不少已經(jīng)休息好了的中高級戰(zhàn)士,足夠接替你了。”
“沒事,我還能行?!绷鴮せ瘟嘶文X袋,強打起精神。
瓶頸解除,他的力量和速度,包括耐力,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身體上其實是無礙的,但精神上的疲憊無法避免。
“立刻回來,我說的話是命令,不是再和你商量!”
鐘則南其實有些擔心,柳尋這么活躍,蠻獸那邊也不傻,或許會派強大的蠻獸出動。
只是怕什么來什么,鐘則南瞳孔一縮,對著話筒大喊到,“快跑,四級刺甲獸。”
“似乎來不及了,鐘老……”柳尋看著地面上投影出來的高大影子,轉(zhuǎn)過身去。
一只足有三米,擁有獠牙與刺甲的蠻獸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四級相當于高級戰(zhàn)士,拳力8000kg,秒速一百。
這還是柳尋對上面板比自己高的生物,難免有點緊張。
刺甲獸的拳力足足比柳尋高出一百,而柳尋的速度才比刺甲獸高了四十!
一場極為不對等的戰(zhàn)斗,即將拉開序幕!
“堅持15秒!增援馬上到!”
“我覺得,應(yīng)該堅持不了15秒,1……”
柳尋打開了戰(zhàn)斗輔助,看到了刺甲獸的弱點,位于肚臍上方。
“2……”
刺甲獸鋒利的前爪拍了下來,呼嘯著風聲很是嚇人。
柳尋斜刀格擋,將爪子錯開到身側(cè)。
“3……”
順三,連刺!
刀刃如殘影,連刺三下。
第一下粉碎了刺甲獸肚臍上的脆弱防護!
第二下破開了它的肌肉!
第三下貫穿了它的內(nèi)臟!
“4……”
刺甲獸倒下了。
“5……”
柳尋切下了刺甲獸的腦袋,防止它詐尸。
我起了,我秒了,有什么好說的?
“鐘老,這個刺甲獸連活帶死,才堅持了5秒?!?p> “哧啦哧啦……”
耳麥中只有這電流的雜音,完全聽不到鐘則南的聲音。
“鐘老!喂,鐘老?您信號不大好?!?p> 隨后一聲弱音若無的嘆息聲,柳尋終于聽到了鐘則南的聲音。
“回來吧,獸潮要退了,另一邊比我想象的要順利?!?p> “不追殺個干凈?”
“不用你們追殺,自有人會料理他們,這一戰(zhàn),贏了?!?p> 說完,鐘則南關(guān)掉了面前的十八個麥,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
這一戰(zhàn)最累的人,絕對是鐘則南。
無論是眼前的戰(zhàn)局,還是遠方的戰(zhàn)局,都需要他來操控。
過了良久,鐘則南才緩了過來,感嘆道,“也是時候退休了,再打這么一仗,我非要猝死不可?!?p> 蠻獸退去,大戰(zhàn)告捷!
戰(zhàn)場中的所有人都發(fā)出了歡呼聲,更有人激動掩面失聲痛哭。
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勝利有多么來之不易。
鏖戰(zhàn)足足五十三小時,甚至許多人都不是戰(zhàn)死的,而是過勞猝死。
柳尋拄著刀,看向遠方。
一桿桿紅色如同染血的戰(zhàn)旗,布滿了地平線。
赤血109部隊,鐘則南直屬親軍,人類最精銳的部隊來了!
“贏了啊……”
柳尋呢喃,隨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