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小區(qū)大門口。
柳家剛下出租車,便見一人匆匆走了過來。
定睛一看,竟是李莉。
她這一臉憔悴的模樣,柳尋差點沒認(rèn)出來。
“你怎么來了?”
李莉抓著柳尋的衣角,邊喘邊說到,“你終于回來了,柳叔還有柳姨被一群混混抓走了?!?p> 一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了。
柳尋雖然面無表情,但這已然是憤怒到了極致,是暴風(fēng)雨錢的寧靜。
李莉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小聲說到,“他們?nèi)撕芏嘁埠軌?,我們,我們……?p> “沒事,不怪你們?!?p> 柳尋清楚,憤怒并不能解決問題,更不會去遷怒李莉。
心境提升的好處顯而易見,哪怕此時,他也能夠保持頭腦清醒。
“具體是什么情況,報警了嗎?”
李莉被柳尋的冷靜感染,情緒也穩(wěn)定了下來。
“是這樣的,這些日子柳叔柳姨不是經(jīng)?;貋砗屠相従恿奶靻??
昨天不知從哪來了一批人,兇悍的很,說你得罪了不該惹的人,要你去西邊街區(qū)8號爛尾樓。
報警肯定是報警了,但是警局那邊似乎沒有動作……”
柳尋微微虛眼,看來他這位“不該惹”的人,能量還不小呢,都能干涉白道了。
不過對方既然都擺下局了,他倒是不介意去赴會。
“srii,定位?!?p> “完成定位,已為您開啟導(dǎo)航?!?p> 柳尋掃了一眼導(dǎo)航,隨后看向李莉。
“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p> 事情是昨天發(fā)生的,而李莉估計是在小區(qū)門口通宵等到了現(xiàn)在,否則不會這么憔悴的。
“都老鄰居了,柳叔柳姨也對我很好,應(yīng)該做的?!崩罾蚺牧艘话蚜鴮さ暮蟊?,“你快去救叔叔阿姨吧!”
柳尋點了點頭,抱起柳子昕便沖天而起,在樓宇間穿梭,趕往約定的那棟爛尾樓。
現(xiàn)在的他,可沒有心情考慮超速得問題,何況他的速度已經(jīng)不是攝像頭能夠捕捉的。
“srii,給鄭軍打個電話?!?p> 嘟——
電話只響了一聲便被接起。
“柳少,有事?”
“我問你,綁架武者家屬,算什么罪?”
“這,柳少你別沖動啊,武者這么干可是死罪,誰得罪你了,我?guī)湍戕k他。”
“是我父母被綁架了。”
“什么???”
“回答我,不然我把那群人全殺了。”
柳尋已經(jīng)在極力控制殺氣了,沒有心思好好說話。
“如果對方是武者,可以殺,但是普通人的話,要留一口氣。”
柳尋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直接掛了電話。
一口氣是吧?
可以,那我就給你們留一口氣。
……
爛尾樓下,柳尋將柳子昕放了下來。
“小孩子不適合觀看,就在樓下等我吧?!?p> 哪怕留一口氣,柳尋也要讓這幫人終生難忘,血腥暴力是不可避免的。
柳子昕點了點頭,她之前不說話不意味著她不生氣。
正相反,她也憤怒到了極點,見柳尋走進(jìn)樓里后,便掏出了手機。
這事顯然不是混混找事這么簡單,她想知道到底是哪來的臭魚爛蝦,有這么大的膽子。
另一邊,柳尋面無表情的拔出白夜,一步步的走進(jìn)大樓。
樓內(nèi)有不少混混,但混混也不是傻子。
看柳尋氣勢洶洶的進(jìn)來,誰還敢觸霉頭?
但沒人來惹柳尋,不意味著柳尋就會放過他們。
隨手就抽了個幸運觀眾,抓著他的脖子拉到跟前,“說,人在哪?”
“嗬嗬,什,什么人啊…?”
“管事的?!?p> “樓,樓上,頂樓,咳咳咳……”
“你對那對中年夫婦動手了嗎?”
那人都被嚇破膽了,哪敢撒謊,連連否認(rèn)。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他們辦事,不會帶我們這些底層人物的?!?p> 柳尋掃視一周。
凡目光所指,所有人紛紛如小雞啄米般點頭,生怕觸怒了這兇人。
“找個班上吧,別在這混了,小心哪天死的不明不白?!?p> “是是是,絕對不再混了……”
柳尋來到陽臺,一躍而上。
動作舉重若輕,絲毫沒有對陽臺造成損壞。
見這兇人消失,所有混混都松了一口氣。
有大膽的甚至還能感嘆一聲,這就是武者吧。
但,也僅限于此了。
對于樓上會發(fā)生什么,他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紛紛化鳥獸散。
跑路!
柳尋翻身進(jìn)入頂樓的窗戶,一眼就看到了被綁在椅子上的柳爸柳媽。
二老雙目緊閉,但呼吸還算平穩(wěn),應(yīng)該是睡著了。
除了手腕上的勒痕外,身上沒有其他傷口。
衣服也算干凈,應(yīng)該是沒有受到虐待。
柳尋多少松了口氣,用刀挑斷繩子,將二老抱到了一旁的沙發(fā)上。
他的動作,也沒有躡手躡腳的,動靜自然不小。
負(fù)責(zé)看管的人,也醒了過來,當(dāng)即起身呵斥到,“你是什么人,從那進(jìn)來的?”
“不是你們找我來的嗎?”
柳尋一步向前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聲說到,“是誰讓你綁架我父母的?!?p> 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陣陣涼意,那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緊接著腿軟就軟了,“我,不知道,我就是替老大看人的?!?p> “你老大在哪?”
“在臥室,那邊。”他伸出顫抖的手,指向一旁房門緊閉的臥室。
“很好,這是獎勵你的?!?p> 柳尋一刀挑飛了此人的胳膊。
比起丟了小命,這已經(jīng)稱得上是獎勵了。
“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引來了樓下的人,他們一個個全副武裝,手中端著武器。
棍棒匕首,甚至還有手槍。
柳尋微微虛著眼睛,這陣仗對付普通人,甚至準(zhǔn)武者都綽綽有余了。
但對付他,還差得遠(yuǎn)。
“知道嗎,你們以后板磚也只能拿一塊了?!?p> 話音剛落,柳尋已經(jīng)甩血收刀了。
與此同時,一條條手臂落下,血流成河,哀嚎聲連成了一片。
“大清早的,死媽了啊,叫什……”
臥室的門被打開,里面走出一臃腫男人。
只是他一看到外面這幅場景,嘴巴里的話,頓時戛然而止。
柳尋也不客氣,扣住他的脖子,將他凌空拎起。
很快,他的臉就被憋成了豬肝色,不停的拍抓著柳尋的手臂。
“才一分鐘,死不了的?!?p> 柳尋直到這臃腫男人快到極限的時,才松開了手,將他扔到了地上。
“怎么了,嘔……”一裹著浴巾的精神小妹走了出來,看到這幅場景,腸胃一陣翻江倒海,吐個不停。
“你滾?!绷鴮さf到。
那小妹如蒙大赦,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只圍著浴巾慌忙的跑走。
“說說吧?”柳尋蹲下身子,抓起臃腫男人的頭發(fā),“誰讓你抓我父母的?”
“是,是海威李家的小公子,求您,饒我一命……”
“還有遺言嗎?”
柳尋手按在他的腦袋上,露出“核”善的微笑。
“不要…!”
“再見。”
一縷暗能透過此人的顱骨,切斷了大腦與身體的聯(lián)系。
別說留一口氣了,這植物人,甚至可以一直喘氣。
只是不能光合作用,有點可惜。
此間事了,柳尋沒有興致收拾這群小嘍啰。
俯視著地板上哀嚎的眾人,“記得報警,說是柳尋干的?!?p> “srii,導(dǎo)航到海威李家大宅。”
柳尋一手一個,抱起二老縱身躍下,穩(wěn)穩(wěn)的落在柳子昕面前。
“呃……”
“小尋?小昕?”
失重感讓二老醒了過來,看著柳尋和柳子昕的眼神還有那么點恍惚。
“爸媽,你們和子昕先回家,我去辦事,有什么話等我回來說?!?p> “放心吧哥,我會保護(hù)好咱爸媽的!”
“交給你啦。”柳尋擠出一個微笑,摸摸她的腦袋。
轉(zhuǎn)過身,笑容收斂。
……
李家府邸。
“哥,你可一定要替我報仇啊?!?p> 柳尋那一巴掌把李二的下巴都拍碎了,整張臉都被裹成了粽子,很難完全恢復(fù)。
“放心吧,一個新晉的武者,聽都沒聽說過的小人物,我肯定替你收拾他?!?p> “我要他死?。。 ?p> 也就是李二沒有牙,不然現(xiàn)在一定咬牙切齒。
“哥,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沒聽你的,成為武者,不然我哪里會淪落到這個地步?!?p> “現(xiàn)在醒悟也不晚,以咱家的條件,落后的這幾年很容易就補上了?!?p> 李一欣慰的笑了笑,弟弟能清醒過來不再紙醉金迷,也算是因禍得福。
“哥你給我透個底,你現(xiàn)在是什么級別的武者了?”
“還只是高級戰(zhàn)士,不過這次拿到培訓(xùn)名額,應(yīng)該很快就能成為戰(zhàn)將!”
說話間,李一臉上掩不住的驕傲。
二十五歲就能成為高級戰(zhàn)士,多少稱得上天才。
“希望你能識相點,不然恐怕沒有那一天了。”
柳尋推開墻,拍下肩膀上的灰塵,輕描淡寫的走了進(jìn)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