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口水,他有百分之百的自信,只要被余波波及半點絕對是非死即殘。
而另一頭,柳尋和沈如玨的戰(zhàn)局已經(jīng)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和我碰一下,你的刀不是很快嗎,切我??!”沈如玨氣急敗壞的說到,當然手上也沒停著,攻擊連綿不絕,如怒濤般席卷而來。
當然柳尋本事不說多大吧,但臉皮也是頂天的厚實,毫不客氣的回應到,“我呸,你怎么不亮出肚皮讓我來一刀呢,和你硬碰硬,當我傻?”
其實沈如玨試圖激將也是沒辦法的事,柳尋那喪心病狂的持久力她是知道的,再這么拖下去,自己必輸無疑。
但這么輸?shù)魧?,也太憋屈了?p> “柳尋,我們隔空拼一招,誰退的遠誰輸,如何?”
“行。”柳尋也知道這么拖著不是回事,他這雖然沒被打的抱頭鼠竄但也差不離了,破綻哪有那么好找,沒找到之前他只能靠著身法周旋。
達成共識,兩人便停了下來,相隔大概十米對峙起來。
“這是,啥意思啊,劉館主?”
“應該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吧?”劉館主也拿捏不準,只能不確定的說到。
“他們要拼一招,全力的一招?!绷雨坎焕⑹橇鴮さ拿妹?,一下子就猜中了實情,當然也是之前見過兩人切磋,對二人更熟悉一些。
“要不要帥氣的喊個招式字?”反正是拼一招,柳尋也不怕沈如玨突然給她一爪,于是隨口說到。
沈如玨白了他一眼,多大年紀了,還中二!
懶得理會柳尋,她從口袋中拿出一枚硬幣丟上天空,“落地的瞬間便出手?!?p> 雖然硬幣落地的時間很短,但對于兩位速度四馬赫的武者來說,綽綽有余。
柳尋拉來架子,開始了擴散模式,白夜之上的黑色火焰升騰而起,扭曲的空氣形成了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黑影。
而另一頭,沈如玨的身上似乎傳來陣陣虎嘯,伺機待發(fā)。
錚——
硬幣落地,一刀一爪同出,二人之間十米長的空間被涇渭分明的黑與黃覆蓋,彼此沖撞吞噬著,余波掀起一陣陣狂風,將附近的排成了近乎真空的地帶。
這一刻,天黑了,是真的天黑了……
天空上的云,在氣壓的作用下被推近了這片區(qū)域,將陽光遮擋。
圍觀的眾人也都無法呼吸,好在都是武者,十幾二十分鐘不呼吸也沒有問題。
但只是硬拼一招而已,是不是有些太夸張了?
雖然都說強大的武者可以改變氣象,但真正看到云朵被生拉硬拽過來,果然還是感覺很離譜!
這是何等的強大?
劉館主暗嘆自己這一把年紀,也不知道活哪去了,明明眼前戰(zhàn)斗的倆人年齡加一起恐怕都沒有自己大。
可這實力已經(jīng)完全超過初級戰(zhàn)神的范疇了,少說也得是中級戰(zhàn)神。
“不相上下啊……”
柳尋將刀插在面前,雙手合十,只聽啪的一聲伴隨著口中的輕吟。
“一線。”
只見屬于柳尋的狂暴暗能瞬間化作一線,將沈如玨的橘黃色暗能一分為二,自他的左右兩側(cè)飛掠而過,隨后撞上了演武場的邊緣。
轟——
眼見墻壁倒塌,劉館主的心在滴血……
另一邊,化作一線刀氣的暗能將沈如玨額前的一根頭發(fā)切下,而她也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柳尋寸步未退,而她退了一步,結(jié)果已經(jīng)很顯然了。
沈如玨,敗。
“厲害……”沈如玨很坦然的接受了,技不如人而已。
柳尋能做出中途改變形態(tài)暗能形態(tài),甚至穩(wěn)穩(wěn)的停在自己面前的操作,都說明他對暗能的控制力遠超自己。
但灰心?
沈大小姐的字典里可沒有這種詞!
“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會打回來的?!?p> “我等著?!绷鴮て降恼f到,竭力掩飾著不停顫抖地手臂。
只是他穿的可是短袖,加上那潺潺的鮮血,順著手臂手背流淌下來,又如何掩飾的住。
“受傷了?”
“暗能的反噬……”柳尋苦笑一聲。
暗能可不是聽話的狗子,而是桀驁不馴的猛虎,戰(zhàn)斗中強行改變形態(tài)帶來的傷害是巨大的。
而且最蛋疼的是,系統(tǒng)大爺竟然沒給面子,似乎自己作的死是不能提升防御屬性的……
總的來說,柳尋完全不像表面那么輕松,而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贏得了勝利。
如果是生死之戰(zhàn),這么做肯定是值得的,因為沈如玨必死,但切磋這么干實在是得不償失。
媽的,意氣用事了!
“這個給你?!鄙蛉绔k從胸口中取出了一支溫熱的藥劑,正是之前她接手臂的那種,恐怕造價不菲。
對此,柳尋欣然接受,畢竟和她打架負傷的,完全可以算工傷!
對我負責,不是應該的嘛!
使用完藥劑,柳尋只覺雙臂發(fā)熱,再微微發(fā)癢,痛感很快消退,顫抖也停了下來。
“藥效不錯啊?!?p> “十來億的藥劑也就這種程度了,再靜養(yǎng)個半天應該就能恢復。”沈如玨滿不在乎的說到。
“聽你說話的語氣,我甚至覺得這玩意是板藍根。”
倒不是錢的事,就是有被冒犯到!
戰(zhàn)斗結(jié)束,柳尋走了回來,柳子昕沒有說話,默默拿出手帕,將他胳膊上的血跡擦拭干凈。
同時隱晦的掃了一眼沈如玨,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哥哥受傷,這筆賬子昕早晚向你個瘋女人討回來!
當然這話只能在心里說,畢竟柳尋和沈如玨雖然經(jīng)常打架,但關系大概還是很好的,說出來只會讓柳尋陷入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
她可不愿給哥哥添麻煩!
“沒事,好的差不多了,”柳尋伸出手臂,胡亂的揮舞了一下,“別看我受了傷,但輸?shù)娜丝墒撬??!?p> 聞言,沈如玨冷哼一聲,倒是沒有反駁。
柳子昕站到柳尋身前,絲毫不怯,直視著沈如玨,這讓沈如玨微微蹙眉。
這眼神讓沈如玨很不舒服,那是獵人注視著獵物的眼神。
要是換別人敢這么看自己,早就被打包沉江了。
但誰叫這是妹控柳尋的妹妹呢,除非想和柳尋反目成仇,不然恐怕沒辦法。
就這樣,兩人同時選擇了克制,但大戰(zhàn)的種子還是不可避免的,就此埋下。
當然,某柳是渾然不知的,甚至直到很久之后才知道兩人做過了一場……
此時柳尋正看著滿目瘡痍的演武場,不自主的點了下鼻尖,“劉館主,不好意思啊,給演武場打成這樣了,一切維修費用都由沈如玨承擔,你放心吧。”
?。?!
“你說的這是人話?”沈如玨眉毛一挑,“你媽教你道歉之后,讓別人賠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