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觀瀾城內(nèi)
“啊,負行云,我吃了你?。。 毖擂D(zhuǎn)醒,第一件事還是發(fā)怒。
可環(huán)視一圈,卻發(fā)現(xiàn)再無其他人影。
“嗯?你們沒事?”血屠扶額,看著四位黑袍仆人守在一旁,下意識的詢問著。
可是,卻得不到他們?nèi)魏位貞?yīng)。
“轟”一陣猩紅伴隨著巨力浩蕩開來,這云殿居然都被翻覆了大半。
“可惡,該死的臭娘們?!备惺苤陨淼奶撊?,血屠陰沉。
“他們都已經(jīng)死了?!币坏乐赡鄣穆曇糇酝饷嫖蓍苤蟼鱽怼?p> 血屠尋聲一望,正是秦凡一眾。
“小子,你還敢待在這里,你不怕我殺了你?”血屠突然有股不詳?shù)念A(yù)感。
“嗯?小子,你對他們做了什么?”突然,血屠反應(yīng)過來,看著他的屬下,全都呆若木雞,宛如木偶。
“沒做什么,只是稍稍利用了一下?!?p> “放肆!”本就暴怒的血屠,更是氣急,直接閃身朝秦凡殺來。
抬手彎指,他想抓住秦凡。
可正當危險時刻,血屠突然僵直,全身一團漆黑魔氣流竄,微弱的禁忌氣息似化作一柄柄刀刃,凌遲施刑著。
“啊”如此極刑,即便是血屠也難以忍受,大聲哀嚎著,滿地打滾。
“從現(xiàn)在開始,我便是你的主人,我讓你生,你不得死,我要你死,你不可活?!鼻胤矝]有絲毫憐憫。
“啊”慘烈哀嚎持續(xù)了半日,秦凡這才罷手。
“小子,你對我做了什么???”血屠倒也是個人物,居然還敢反抗。
于是乎,秦凡又使役極刑,殘忍之中,居然開始有火焰灼燒而起。
“啊”這時,血屠更慘,在疼痛與昏迷間持續(xù)交替。
又是半天之后,秦凡才開口。
“我為你種下一顆魔種,你還想反抗嗎?”
“小子,我不會放了你?!毖腊c軟在地,有氣無力道。
“哼,你想解開?”感知到有一股血色力量居然在反抗,秦凡嘲諷。
“以我無極守魔功凝練的魔氣凝種而成,我不覺得你有翻盤的希望?!?p> “怎么可能,你一個小東西,怎么可能奴役得了我!”血屠嘶叫,發(fā)現(xiàn)他的魔功對那團黑色根本毫無作用,極為不甘。
“哼,要不是你還有些利用價值,老子又豈會看得上你!”秦凡心中冷哼。
“冥頑不靈。”秦凡繼續(xù)折磨。
七日之后
“主人?!痹谇胤驳谋破认?,血屠低下頑強的頭顱。
“我知道你極為不甘,不過你在觀瀾城這么年,想來也清楚,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p> “我完全是看在你還有些價值的份上才放你一馬,否則,你的下場就跟他們一樣?!鼻胤部戳艘谎鬯奈惶е溩拥拿婢咂腿?。
“是,血屠明白了。”
“還有,以后你就叫血銅?!闭f著,秦凡還扔出了一塊赤銅面具。
“是”血屠白色指間青筋暴起,可還是老實的戴上了面具。
“還有,這是幾株神魂藥,你服下養(yǎng)傷吧。”
一揮袖,三株馨香寶藥飛出,霞光四逸,只是微嗅,便是一陣清明。
“哼?!笨粗媛墩痼@的血銅,秦凡冷笑。
“現(xiàn)在跟我講講觀瀾城?!?p> “是,主人?!?p> “觀瀾城為混亂海域中最大的一處島嶼,方圓十萬里不止,其內(nèi)環(huán)境惡劣,靈氣稀薄,靈物匱乏,本是不宜修行之地,只是因為混亂海域猶如禁地,因此眾多無路可退之人殘喘于此?!?p> “城中武者實力如何?”
“低層次的武者多是奴隸下賤,大多凝丹體竅,孕靈也不在少數(shù),至于內(nèi)圣武者,便可獨占山頭,掌御一方?!?p> “王者強者呢?”
“這,傳聞確有王者出現(xiàn)過,只是屬下盤踞觀瀾數(shù)十年,也從未見過?!?p> “……”
大致的了解些情況,眾人開始上路,趕往觀瀾城。
“嘩嘩”眾人沖進一處海域,直插海底,一處地底暗脈中,一方傳送陣法巧藏著。
“這里有多少人知道?!鼻胤部粗淮蟮膫魉完嚪ǎ儐?。
“這是屬下自己搭建的傳送陣法,只有自己人能用。”
“哦?”秦凡稍有疑惑。
“其實這觀瀾城雖有險阻,但往來的路徑恐怕不在少數(shù),只是全都隱瞞著而已?!?p> “你這傳送陣法看著倒是挺古老的啊?!鼻胤裁嗣治g嚴重的陣基。
“其實這些也都是以前屬下?lián)寠Z來的。”
“嗯,走吧。”生魂受傷,花花和如眉都尚未蘇醒,被四人用轎子抬著。
接連傳送了多次,眾人才來至一處黑暗山窟之內(nèi)。
剛一踏腳,秦凡便感覺一陣不適,不僅是氣味上的難聞,更是這周邊環(huán)境,有種稀薄窒息的難受。
“這里就是觀瀾城內(nèi)了?”
“是”
一眾走出山窟,眺望遠處,白茫無際的天穹之下,莽荒連綿,溝壑縱橫,枯死老樹寂寥,虬枝落葉凄涼,其間白煙霧靄繚亂,模糊難見,刺鼻難聞的氣味中也不乏腐爛與惡臭。
“奇怪?”秦凡佇立良久,感覺此地有些異常,不過,具體是什么,他現(xiàn)在也看不出。
“主人,前面遠處那座山頭就是屬下的地盤了?!毖~指著遠處最高的一座山頭道。
“嗯,不急,到處看看再說?!?p> 不等血銅引路,秦凡踏步前行,他想探查周邊的地勢,還想發(fā)現(xiàn)什么。
一路攀山越嶺,行川望海,越是查探,秦凡眉頭越是緊蹙。
“奇怪,山勢通泰,山石靈明,不應(yīng)該是枯竭衰敗之象,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捏起一塊古石,揉搓之間有堅硬質(zhì)感,明顯內(nèi)含靈氣。
敲打枯竭古樹,同樣年輪繁多,飽經(jīng)風霜也不曾摧毀,顯然也不是一般靈植。
“莫非此地發(fā)生有大劫?”
走著走著,開始有煙火氣息,一殘破木屋內(nèi)擠著數(shù)名衣衫襤褸,滿臉污漬的乞兒,他們一看見秦凡眾人,就蜷縮屋內(nèi),抱團顫抖著。
略微停頓了一下,秦凡并沒有打擾,而是繼續(xù)行走。
漸漸的,開始有聚集的建筑出現(xiàn),不過,大都是碎石堆砌,且一個個的都是貧苦模樣。
“血銅,你說的占據(jù)一方是指的什么,包括這些武者也是屬于你的?”
“正是,不過,他們都是最下賤的血食,大都用來取血取肉?!?p> “嗯?!鼻胤裁嫔届o,看不出喜怒。
又是走過了幾座山頭,自一處山坳拐角進入,突然看見有集市模樣的地方。
此地建筑高大,堅固了許多,一眼望去,居然還有酒樓,賭場,與妓院。
并且鋪石路上的武者也是怪異紛雜,就連平時難得一見的血發(fā)魔人,狼頭妖人,肩抗月牙鏟的僧人,也是尋??梢姟?p> 喧嘩吵鬧之中,直接給人一股混亂,險惡的感覺。
秦凡一眾穿梭其中,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場面也是安靜了下來。
眾人只見一面色蒼白的小子,其后跟著兩道身影,一黑袍青銅人在左,一赤銅面具人在右,特別是那血色打扮的人,修長身形更他們一種熟悉與威勢,再后方,四位黑袍人俯首肩抬一方精致的小轎,安靜沉穩(wěn)。
“好鮮嫩的小子,我都忍不住要吃掉他了?!蓖蝗灰坏莱嗖矎妷焉碛爸苯映胤沧?,一手翻騰爪印直接轟天而起,居然是一位孕靈武者。
可是,不等青銅出手,血銅就率先動手了。
一個閃身,紅光劃落,這人直接被腰斬,然后在一眾震驚的神色下,直接就掏出了他的內(nèi)腑。
那人驚懼之下,拼命掙扎,可那紅光猶如僵持,居然阻止著他的恢復(fù),只能眼瞅著鮮血橫流,內(nèi)臟散落。
“啊,是血屠大人!?。 蓖蝗?,人群中有人驚叫。
當即,大批大批的人開始下跪匍匐著,再也不敢放肆。
狠嗅了一口指甲鮮紅,血銅再次回到秦凡身后,儼然一副好奴仆的樣子。
原本吵鬧的街道瞬間寧靜,只能聽見秦凡的腳步聲音。
“你還真是鐵石心腸,窮兇極惡啊?!鼻胤惨宦飞峡匆娫S多被腰斬的武者殘喘掙扎著,甚至看見一位奄奄一息的武者被一妖禽生吃也無力驅(qū)逐的。
“主人謬贊了?!倍~也不知是習慣了,還是什么,居然感覺享受。
“大人。”不多時,再次有黑袍奴仆趕來,他們匍匐在血銅腳下,任由差遣。
“你屬下的實力都是這般強橫?”秦凡察覺來人清一色的孕靈武者,有些驚訝。
“多謝主人夸贊?!?p> 而那些地上的仆人則更是吃驚,好像來了一位不得了的人物,血屠大人都要稱其為主人。
“呵呵”秦凡看著血銅恭敬的樣子有些想笑。
“你們?nèi)蕚湫┥虾玫氖澄铮⒁?,一定要新鮮?!毖~命令。
“是”一眾閃身離去。
“先找個地方歇息吧?!?p> “是,主人?!毖~帶先領(lǐng)路。
“這是怎么回事?那血屠大人怎么對一個小娃娃如此恭敬?”之后,眾人開始議論。
“難不成是外面的大勢力過來的?”
“嗎的,老子可不管他是誰,老子現(xiàn)在要去嫖娼,你們誰去?”
“我也去?!睅兹嘶貞?yīng)。
“老王呢?”
“我不去,我去其他地方玩玩?!?p> “玩?zhèn)€屁,老子來這幾年了,除了妓院與賭場,這里還有什么好玩的?!?p> “我看他近幾日血氣驚人,不會是去找食吃了吧?!?p> “哼,你以為我是血,”這人及時住嘴。
“老子就是死也不會吃人的,你們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