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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襲的秦二世

三十五、十載情緣

逆襲的秦二世 青墨 3063 2020-04-24 12:00:00

  汪平默然不語,良久才道:“沒人和我說過這些。”

  “當然沒有,誰讓你平時蠻不講理,就算人說了你又聽得進去?現(xiàn)在,你可知罪?”

  汪平終于長嘆一聲,道:“是我錯了,就讓我以死謝罪吧。”

  胡亥看他面有愧色,道:“好好反省,下輩子學好做人的功課吧。”

  他與丁叔離開,汪平慢慢跪地,久久一動不動。

  胡亥到了外面,游巨迎上來,低聲道:“公子,已經(jīng)按你的吩咐,找了一具死尸。其他事情,兄弟們都安排好了?!?p>  “辛苦了?!焙サ溃骸懊魅瘴揖蛦⒊掏估?,此去不宜人多,請小王點五、六個好手隨我往句町,另外請小王和井副將留在滎經(jīng),一來協(xié)助那蘇全打理治所;二來務(wù)必看好我們的錢財?!?p>  游巨道:“公子,您就這么交給我嗎?錢財數(shù)額巨大,你放心得下?”

  胡亥笑道:“小王何出此言?你我一路走來,我早看出你是忠義雙全之士,絕非利欲之徒。再說,小王若有心劫掠錢財,你我焉能走到今日?在我心中,小王早如兄弟一般,就算錢財你拿走了,那也是通財之誼,有何不可?”

  游巨心中感動,“公子,我是個粗人,不會說話。公子以兄弟朋友待我,我當不負公子。公子莫再小王小王地叫我,一不敢當,二來聽著生份。若不嫌棄,叫一聲游弟便可?!?p>  胡亥甚喜他的爽直忠正,握著他手道:“游弟,那哥哥就高攀了。”

  兩人就此結(jié)下兄弟之誼,各具歡喜。

  次日一早,在當?shù)夭耸锌?,汪平被押上審判臺,蘇全以地方官代理,向圍觀鄉(xiāng)民宣布了他的幾大罪狀。下令押赴刑場,斬首示眾。

  鄉(xiāng)民們一片歡呼,汪平被裝上囚車,游街一周,至刑場時被頭被蓋上黑布,游巨充當劊子手,手起刀落,人頭落地,眾人拍手稱快。

  汪平自游街起就一聲未吭,在給他蓋黑頭套前,他感覺重重一擊,被人打暈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沒在刑場上,卻是躺在小河邊。

  “我不是被砍頭了嗎?難道這是地府?”他看天空明凈,小河流水潺潺,實在不像地府的樣子。

  “醒了嗎?”他忽聽背后聲音,卻是胡亥與明登等人站在身后。

  “你們……我怎么在這?”

  明登道:“你這傻瓜,還不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原來胡亥暗中吩咐游巨,在赴刑場途中來了個吊包記,套上頭套時用一具死尸穿著他衣服換下他來,救到此地。

  “你為何救我?”

  “我看你有悔意,念你人才難得,才救你一命。以后你務(wù)必洗心革面,多行善舉,以贖你昔日罪過。若再敢為非作歹,我能救你,便能殺你。你走吧?!?p>  汪平本以為自己這次有死無生,尸骨難存,想不到居然死里逃生。實打?qū)崗墓黹T關(guān)轉(zhuǎn)了一圈,生死之間想明白許多問題,深感自己一生莽撞行事,血債累累,胡亥讓他走,自己卻能往何容身?

  他雙膝跪地拜道:“公子救命之恩,又給在下指點迷津,感激不盡。若公子不棄,愿投公子旗下,就算做只鷹犬,也心甘情愿。求公子收容?!?p>  胡亥道:“在我門下,可不能胡作非為,你那暴戾性子收得住嗎?”

  “全憑公子吩咐,公子說一,在下絕不說二?!?p>  胡亥扭頭對丁叔道:“丁叔,給他吧?!?p>  丁叔從樹后牽出一匹馬來,正是汪平的戰(zhàn)馬,傷處已作了包扎,他的兵器俱在馬上。

  汪平和這戰(zhàn)馬一生不知出生入死多少次,主仆之情深厚,這次死里逃生再看到戰(zhàn)馬,如同乍見親人一般,撫摸著馬背,再次向胡亥重重跪倒,“多謝公子,小人以后若對公子有二心,便天誅地滅,死無全尸?!?p>  胡亥微微一笑,聽他語氣知他確已臣服,便道:“丁叔,你帶他先行一步,在往句町的路上等我們。”

  “是?!?p>  胡亥隨后回城,按與游巨商量的計劃做好安排,便去向蘇全辭行。

  蘇全道:“公子放心,你的財物在這,若有半分損失,老夫愿一力承擔?!?p>  “多謝。我那些手下還望妥善安排?!?p>  蘇全笑道:“哪里話?有他們在我才安心呢,如今縣里事務(wù)繁多,我正愁手下無人可用,公子肯留下他們,那是再好不過。只管放心,他們上到游巨將軍,下到兵丁走卒,老夫均以上賓之禮相待?!?p>  胡亥再次道謝,不料何仁杰怒沖沖地跑來道:“堅弟,你要去夜郎,為何不帶我?”

  原來胡亥讓游巨通知何仁杰留在蘇府。胡亥道:“我此去是救人的,諸多兇險,怕有什么閃失,我如何向何家二老交待?仁杰兄還是留在這比較安全?!?p>  “我不怕啊,我就得跟著你。”何仁杰像小孩子般扯著他袖子,“你不能不讓我去,我不依??!”

  胡亥哭笑不得,被他纏不過,只好答應(yīng)了他。

  就在搖著胡亥袖子時,忽然一方手帕從他袖袋中掉落,正是惡童贈給他的向陽花手絹。

  蘇全一看這手帕,面色大變,不敢相信地望著胡亥。

  胡亥心中有數(shù),對何仁杰道:“你先去吧,我和大人有事要談。”

  “我也不能聽?”

  胡亥板起臉,“快出去,不然不帶你去夜郎了。”

  何仁杰嘟著嘴離去。

  待他一走,蘇全急忙問道:“公子,此物從何而來?”

  “不瞞大人,乃枳縣大戶惡童所贈。”

  蘇全面沉似水,“他可是讓你若求購兵甲不得,便用此物要脅我?”

  胡亥道:“大人放心,在下絕不會用這等下三濫的計策。我原是打算離去時贈予大人,為往日留個念想。”

  “此話當真?”

  “如果我要用這計策,我就不用找縣令,還搞出諸多禍事了?!?p>  蘇全一想也是,便道:“看來惡童與公子私交甚篤,連這等事物都交給你。”

  “惡童是在下同門師兄弟,均屬鬼谷道門。”

  “原來如此。難怪公子計智過人,原來是鬼谷門人。失敬,失敬?!?p>  “不敢。大人,此事已過去多年,你的舊家主也逝世了,大人不用郁結(jié)于心,此物還是物歸原主吧?!?p>  蘇全捏著手絹,往事一幕一幕,歷歷上心頭,嘆道:“主母在惡童家中養(yǎng)病時,惡童還不曾繼承家業(yè),其實我那時一個書童,有什么好怕的?所擔憂的只是主母罷了?!?p>  胡亥有些奇怪,蘇全現(xiàn)在三十多歲了,惡童又和自己年齡只大了幾歲,這么說當年在惡童家時,蘇全是個老書僮了。便問:“大人的家主當年齡幾何?”

  “與我同歲,只大月份。”

  胡亥明白了,看來他的主母應(yīng)該也和他年紀相當,長期相處有感情似乎也屬正常。再察顏觀色,發(fā)現(xiàn)此事過去多年,但蘇全一臉向往之色,似乎仍對主母一往情深。

  胡亥道:“大人,伊人已逝,可以寬心了?!?p>  不料蘇全道:“她沒死?!?p>  “哦?”

  “我家主體弱多病,上任后不久便病逝了。那時我在滎經(jīng)已薄有資產(chǎn),本想接她過來,但她畢竟是我昔日主母,和她相處于我二人名聲有礙。再說我家主待我不薄,我已對做出有愧的事來,如果還在他死后占他妻子,將來九泉之下,我也難以面對他。后來她帶著兒子離開滎經(jīng),不知所蹤。”

  胡亥看他熱淚盈眶,問:“大人可是后悔了嗎?”

  蘇全長嘆一聲點點頭,“只怪我當時只顧自己的家伙,但事后想想,真不知她們孤兒寡母如何生存。我沒一時一刻不在后悔,所以我一直不離開這,也是想著也許她什么時候會回來,怕她找不到我。”

  胡亥沒想到蘇全也是個多情種子,道:“大人,恕在下直言,這事的確做得有失周全。當年與主母私通確實不對。但家主已死,你倆又郎情妾意,又自覺虧欠了她,反倒應(yīng)該接她過來。若只為名聲考慮,豈非負了卿心?”

  “你罵得對。我就是個負心人,她那……她那……”

  “她那什么?”

  “她那小兒……其實是我的骨肉?!?p>  胡亥倒吸一口涼氣。蘇全懊悔不堪地道:“我只求能再見她,別說名聲,就算拼了性命,我也要護她母子周全。縱然千夫所指,我也定要留她在身邊?!?p>  胡亥道:“既如此,大人便去找她吧?!?p>  “我已多次派人打探,仍不知下落?!?p>  “她叫什么?”

  “句娥?!?p>  胡亥點點頭,記下這個名字,道:“大人,如此私隱也肯對在下坦言相告,足見信任。大人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外傳?!?p>  蘇全苦笑:“這秘密在我心中十載有余,今天能說出來,也讓我心里痛快了些?!彼⌒牡厥掌鹗纸?,行禮道:“多謝公子?!?p>  隨后蘇全做好安排,留游巨率隊在滎經(jīng)等候與看守財物,自己和明登帶了支五人精兵小隊,再由民伕將兵甲兵器裝車,與丁叔、何仁杰、汪平一道,前往夜郎。

  踏上嚴道,經(jīng)過一片密林中的小河時,胡亥忽道:“停?!?p>  他讓眾人原地等候,自己來到小河邊一塊巖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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