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法則?那是什么東西?”李牧收齊臉色的輕視,心想難道是他們蜮人的某種神通?
“世間傳言,有高人,可通過時間法則扭曲時間,例如你剛哥我?!眲偢鐕?yán)肅臉說道。
“所以,你是想說,你通過扭轉(zhuǎn)時間,讓自己永遠(yuǎn)停在了十八歲?”
“繽狗!”剛哥甩了句英文。
“那你猜猜看,我這么大的巴掌,打在你臉上疼不疼?”李牧同樣嚴(yán)肅臉說道。
“你看看,你看看,格局小了吧,格局!要有格局!別看剛哥剛才失了一城,但你剛哥怎么說也是道上有頭有臉的,這次算你,下次說話注意了啊?!眲偢巛p描淡寫說道。
“注意什么?來來來你告訴我注意什么!”李牧這樣的都被剛哥搞的心態(tài)炸裂。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剛哥就指點(diǎn)你幾招,注意了啊,以后再遇見你剛哥這樣的大哥,第一點(diǎn)就是要管好自己的嘴,江湖規(guī)矩。這要是放在我年輕那會。”剛哥感慨的搖了搖頭。
“放在你年輕那會會怎么樣?”李牧問道。
“哼,放在我年輕那會,你不敬的話語剛撂下,不等第二句話說出來,你兩顆門牙就已經(jīng)掉了?!眲偢缋浜叩?。
“你特么這點(diǎn)逼都裝在我身上了,算了,反正四塊五我也花了,權(quán)當(dāng)請了個小弟,一會你看我眼色行事,我要調(diào)查一個人,你幫我掩護(hù)就行了?!崩钅琳J(rèn)命似的說道,就這樣的,除了當(dāng)個小弟也干不了其他了,也不知道老巫怎么想的給他介紹這么個貨色。
“得嘞。”剛哥呵呵一笑,好像永遠(yuǎn)也不會生氣一樣。
二人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推開一扇沉重的隔音門,卻迎來震耳欲聾的DJ,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喊叫聲。
“這俱樂部是個酒吧?”李牧問剛哥。
“你說啥?”剛哥沒聽到。
見狀,李牧眼皮子頓時耷拉下來,這貨仿佛天生帶著一股子邪性,剛一進(jìn)來就伴隨著狂躁的DJ搖晃起腦袋,一只手按著腦袋,一只手按著褲腰帶,上下這頓搖......干嘛來了。
與外面相比,這里就仿佛酒吧人的天堂,四面不透風(fēng),燈光幽暗,空氣中充斥著讓人瘋狂的氣味,這種氛圍下,連李牧都差點(diǎn)被DJ洗腦,成為搖頭大軍里的一員。
“歡迎朋友們,來到狂歡日......”DJ臺一名女主持拿著麥克風(fēng),說完話咧嘴笑了,嘴角上的小丑妝襯托下,顯得她有幾分瘋狂。
李牧一回頭,發(fā)現(xiàn)剛哥不知不覺,已經(jīng)晃悠到DJ臺附近,此時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人家女主持的胸。
“這個逼,就知道他不是那種靠譜的人。”李牧搖搖頭不管剛哥,在酒吧里閑逛,不多時,酒吧前臺上方的一塊牌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霓虹燈閃爍的廣告牌上,寫著這樣一行字:“一名精神力異常的補(bǔ)品,可在本俱樂部換取十萬現(xiàn)金,數(shù)量有限,先到先得?!?p> “這幫該死的,都已經(jīng)狂妄到這般地步了嗎?”李牧臉色一沉,只覺得一股無名之火從心底上涌。
他一家人本身就是精神力異常的人,當(dāng)然不愿意被叫做補(bǔ)品,還這么懸賞在酒吧最顯眼的地方。
“帥哥,喝一杯嗎?”一名穿著暴露的美女扭著屁股走過來,當(dāng)著李牧的面,將一顆紅色藥丸丟進(jìn)酒杯,然后一手摟著李牧脖子,一手就要灌他酒。
“滾!”李牧表情逐漸猙獰,沖著暴露美女吼道。
“且?!泵琅R趣的離開了,不過沒走兩步她猛地一回頭,盯著李牧的眼睛看,也正當(dāng)這時,她那黑亮的眸子變成了灰暗色......
“離我遠(yuǎn)點(diǎn)。”李牧轉(zhuǎn)身朝著酒吧另一邊走去,他找到剛哥,詢問道:“這里的人,都是蜮人嗎?”
“差不多吧,別忘了,普通人可進(jìn)不來這地方?!眲偢缯f話間,目光一直沒離開那個女主持:“怎么,找到你要調(diào)查的人了嗎?如果沒有就去找,咱們個忙個的?!?p> 話畢,剛哥又湊到女主持跟前,和一個光頭蜮人爭風(fēng)吃醋。
“算了。”李牧知道這貨是一點(diǎn)也指不上了,隨即又在酒吧查探,可走著走著,他發(fā)現(xiàn)來搭訕的人來越來越,光是女的也就罷了,居然還有好幾個男的要跟他‘交朋友’。
“不行,這里待不下去了。”李牧心道。
沒辦法,他的精神力太高了,一個個都用要吃人的眼神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在這種情況下,他想要調(diào)查海星太難了。
只能又找到剛哥,問道:“二樓我能上去嗎?我懷疑我要調(diào)查的人在二樓,可是那里有人守著,我上不去?!?p> “二樓?”剛哥看了眼角落里的樓梯,隨后搖了搖頭:“不太可能,俱樂部不比其他地方,我還是建議你等等,你要調(diào)查的人如果真在二樓,他肯定會下來的。”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很多人盯上我了?!崩钅列÷暤?。
“這么快!”剛哥不動聲色的打量一下周圍,頓時欲哭無淚,因?yàn)樗l(fā)現(xiàn)不只李牧被盯上了,連他這個靠近李牧的人,此時都被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
“你你.....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說好了各玩各的?!眲偢绲闪死钅烈谎郏瓦@么和李牧拉開距離。
“這個混蛋!四塊五請來的幫手就這么不靠譜嗎?”李牧知道,人家也沒必要因?yàn)閹讐K錢跟著他范陷,當(dāng)然氣還是氣的。
老巫當(dāng)初的警告沒有錯,他這種S級精神力異常的人,進(jìn)入俱樂部,無異于狼入虎口,甚至這么一會功夫,他覺得有幾個蜮人,已經(jīng)有意無意的朝著他靠近,隨時都要對他下手似的。
“他媽的!如果就這么走了,有點(diǎn)不甘心啊,還沒調(diào)查清楚海星接近老姐的目的,自己就陷入險境了?!崩钅梁莺菀灰а?,他準(zhǔn)備再多待一會,如果還找不到海星,他也只能先走了。
或許是老天爺聽到了他的心聲,二樓一個房間門突然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冷峻的青年,網(wǎng)紅臉,二十多歲的樣子,此時卻一手捂腰,一手扶著樓梯扶手,一瘸一拐,以怪異的姿勢走了下來。
“海星!這貨怎么了,來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的?!崩钅烈汇?,在他的注視下,那海星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有仇恨,有不服氣,更有無助。
“這貨.....不會是讓人那什么了吧?!毖劭粗P墙K于下到一樓,他一個趔趄,捂在腰上的手頓時換到了屁股上。
“臥槽!這貨真是個受?”李牧愣了又愣。
“不行!這樣的辣雞,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再靠近老姐!這特么是個變態(tài)??!”李牧當(dāng)即決定,一會等他出去就放狗咬他。
這么想著,李牧悄悄往門口挪去,準(zhǔn)備跟在海星后頭。
然而就在這時,DJ臺的女主持突然關(guān)掉音樂,用興奮的語氣說道:“大家請看!”
隨著她手指方向,正是酒吧最明顯地方的那個廣告牌!
上面的字突然一轉(zhuǎn),當(dāng)李牧看到那些字后,一瞬間紅了眼睛。
“懸賞:光明小區(qū)七號樓三單元601,一家皆為精神力異常者,抓到一個,可在本酒吧兌換一瓶精神力藥液?。?!”
“懸賞:鳳凰小區(qū)二號樓一單元202,一家皆為精神力異常者,注意,他家的兩個老人同是,抓到一個,可在本酒吧兌換一瓶精神力藥液?。。 ?p> 兩行明晃晃的黑字,三個大大的感嘆號,讓李牧的一雙眼幾欲噴火,宛如即將爆發(fā)的火山般。
“第一個懸賞是我家,第二個懸賞是三叔一家,而牌子上的老人,指的是爺爺奶奶?!崩钅链藭r感覺自己的喉嚨被一雙大手狠狠扼住,無法喘息。
下一秒,酒吧內(nèi)掀起歡呼聲音,如同油鍋里落入一滴水般怦然炸開!
“懸賞!是懸賞!三年了,我每天都來這里,終于等到了一次懸賞!”
“精神力藥液!終于又出現(xiàn)了嗎?”
“天??!連續(xù)三個懸賞任務(wù),全都是精神力藥液,是我看花眼了嗎?”
場中人越是沸騰,李沐眼中的意味就越深,這證明精神力藥液對這群蜮人來說很寶貴,他們更會拼了命的去抓人,然后兌換藥液。
乃至,瘋狂的人們注意力都放在懸賞任務(wù)上,連李牧這個大‘補(bǔ)品’都忽略了。
“不行!任由這么下去,我對付不了這么多人?!崩钅琳业絼偢纾瑝褐饸鈫柕溃骸斑@件事你們天眼管不管?”
“管什么?”剛哥說道。
“少特么裝傻,那上面兩個懸賞,都是我的家人!”李牧雙目冒火,既然老巫調(diào)查過他一家,那么這個楊正剛就沒理由不知道懸賞上的人是他家人。
“這個.....不好管啊?!眲偢鐬殡y說道。
“你們天眼,不就是管這個的嗎?”李牧氣急道。
“不是李牧,你也要理解我們啊,我們天眼人手有限,不可能全都去守著你一家人對吧。”剛哥說道。
“你確定不管是吧?!崩钅僚瓨O反笑。
“你看你還沒聽懂我的意思,管我們一定會管的,但你要給我們時間?!眲偢鐕@氣說道。
“好,你特么別后悔!”
撂下句話,李牧將自己上身的黃色短袖脫下來套頭上,他拎著一把椅子來到DJ臺,將女住持人趕下臺,隨即將手中的椅子甩出去。
砰!
椅子正中那塊廣告牌,咔嚓一聲巨響,驚動酒吧的所有人。
“所有人聽好了!”李牧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遍整個酒吧。
“我叫楊正剛,天眼組織的,我槽你們馬!那個任務(wù)誰敢完成,就是跟我天眼作對,抓一個槍斃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