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容身之處
“元佩清,你答應(yīng)我的,聽話,跟我走好嘛”玉竹一雙水眸看著元佩清的背影。
如何走的了,元佩清能給玉竹帶來的是累贅,倘若玉竹不帶一個女人過來,元佩清會選擇義無反顧跟他走。
心,被蒙了一層紗,誰又能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如親密呢。
“我在這里過的很好,你們快走吧,我先走了”元佩清的繡花鞋已經(jīng)變成了灰色,不過在這茫茫夜色中只有她自己才能注意到。
“為什么”
玉竹在原地呢喃,元佩清卻無動于衷,她邁著步子往前一步一步的走,每走一步都能發(fā)出鏗鏗的響聲,漸漸的,馬車啟程的喧囂聲把元佩清的走路聲掩蓋過去。
淚,從元佩清的鼻尖滾落下來,她其實(shí)在等,如果玉竹追上她,緊緊的抱住她,說他愛她,那么自己就會相信玉竹對自己并不是憐憫。
可是玉竹沒有追上來,雨也降臨在暗無邊際的黑夜,絲絲細(xì)雨滑落元佩清的身上,澆涼了心房。
只在黑暗中一團(tuán)火,照亮了遠(yuǎn)方的路,其實(shí)一直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她,在她身后,為她披上雨衣,給她撐傘。
“你怎么會在這?”元佩清下意識的緊了緊衣服,聲音仍然有些哽咽,不過雨越下越大,淚的痕跡早已經(jīng)被沖刷干凈了。
“我其實(shí)一直都在”北離宮慢慢摟住元佩清的肩膀,將她籠絡(luò)到自己的懷抱來。
她只覺得好累,可是,她卻不想投入到他的懷抱中去,只因為心底里愛的不是他,只能暫時當(dāng)一個好朋友給他傾訴衷腸。
元佩清:“世界這么大,竟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北離宮:“其實(shí)不是,若是有人,你并沒有發(fā)現(xiàn)”
“既然如此,那你放我走吧,免得我影響你跟鈴鐺雙宿雙飛”元佩清轉(zhuǎn)身剛要走,一個腳力不穩(wěn)差點(diǎn)摔落到地上。
北離宮一臉黑線的將元佩清撈起來,頂著她的領(lǐng)子說:“你的價值還沒有開始發(fā)揮,想走?。繘]門!”
不由分說北離宮將元佩清撈在臂膀之間,就往回走。
“你放開我,流氓,我不要回去?。 痹迩逶谂暝?,她是真的不想回去!!
“哼哼,剛剛你假意摔倒不就是想要換取我的挽留,既然這樣,本王就滿足你!”
自戀,怎么會有如此自戀之人!
…………
經(jīng)過一晚上風(fēng)吹雨打,元佩清本來瘦弱的身子早就不堪一擊,據(jù)說昨晚反抗太過激烈,直接被北離宮扔到了蓮花池里,撈起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昏迷了。
“撕……好痛……我這是……”元佩清從夢境里掙扎過來,眼睛微睜只得看到一個花苞頭的人兒在不斷的哭泣,只是一會,元佩清突然覺得頭頂一懵,又暈了過去。
好熟悉的地方……
“嗚嗚嗚,佩清,你怎么折騰成這個樣子”杏兒哭的眼睛腫成了包子,嘴巴已經(jīng)干澀,食不下咽,也不睡覺。
元佩清正在草原上奔跑,玉竹在那方呼喊,“佩清,快過來?!?p> 一定要快過去!!
“元佩清,元佩清,你個混蛋!居然敢偷漢子??!”北離宮突然揪著元佩清的后頸,跟抓小貓似的將元佩清遏制住。
“我,啊!”一陣?yán)浜梗迩褰K于清醒過來,她看到她依舊在七王府,在西廂房,她又回來了。
可是,自己的身上被五花大綁,杏兒在一旁哭的看不見眼睛。
“佩清,你終于醒來了”杏兒立馬從桌上端過一碗黑漆漆的藥材跑過來。
“杏兒,誰把我綁起來的!”
如此狠毒,連腳丫子都不放過,若是讓我知道是誰!
“是杏兒”杏兒看著元佩清一臉無辜,“我是怕佩清再次尋短見”
尋短見,昨天明明是……額……元佩清臉一紅,昨天明明是北離宮不放人自己掙扎過度,一拳錘在了他的……小兄弟上,不過自己不是故意的,他就毫不猶豫的將自己丟在蓮花池里去了。
“據(jù)說啊,昨日王爺回來的時候面目猙獰,特別可怕,我還從未見過王爺如此生氣”杏兒說著給元佩清順手舀了一勺湯藥,喂在嘴里。
完了完了,萬一把那個東西錘壞了怎么辦,年紀(jì)輕輕就成太監(jiān)了,他會殺了我的!
“杏兒,你先把我解開”元佩清真摯的看著我杏兒。
杏兒不僅無動于衷,而且神情冷漠。
……
“杏兒,你最好了,我也沒什么想不開的”元佩清嬌嗔到。
杏兒一扭頭:“不好,杏兒不敢信你了,今日下午開始掌事奴婢選舉大會,我怕你,怕你,又出事”
掌事奴婢選舉大會?。?p> 元佩清:“那么說,鈴鐺的地位岌岌可危?”
杏兒:“鈴鐺已經(jīng)連著六年都是第一,無人能及”
元佩清:“掌事奴婢是什么官職?”
杏兒拍拍屁股站起來,“比管家低一點(diǎn)點(diǎn),領(lǐng)月銀不用干活,有個這個資格以后可以申請當(dāng)管家,掌事奴婢可以隨意出入王府大門,在有些酒樓也頗有權(quán)勢的?!?p> 元佩清躺在床上想著,如果自己能隨意出入王府大門便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
不過,一定要找機(jī)會去看看那家伙的小兄弟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