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蒙面黑衣忍者正尾隨在葉嵐身后,穿過一片小樹林來到一條林蔭大道。
“人呢?”
蒙面忍者頓感大事不好,緊接著便感覺背后襲來一陣涼風(fēng),回頭一看,葉嵐已經(jīng)沖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喉嚨硬生生將他從地面抬了起來。
“你們這些東瀛人,武功是爛了點,跟蹤下藥這些事情倒是挺厲害,三枝沙羅派你來的?”
那忍者被抓得難受,此刻正在拼命地掙扎,兩只手抓著喉嚨想要掰開葉嵐的手,他越是掙扎,葉嵐抓住他的那只手便收得越緊。
忍者掙扎得面頰通紅,眼睛開始往上翻“咳咳咳.......八......八嘎!”
“看來你是真想死??!好,成全你!”說罷葉嵐手一扭“咔”的一聲便將那忍者的脖子扭斷,之后像扔垃圾一般將他扔了出去。
水靈谷小院,因為葉嵐告訴藺又亦必須等慕挽的傷完全復(fù)原才可以讓他離去,這會兒慕挽便吵著離開這里回松風(fēng)閣,兩人于是吵了起來。
“不行!你現(xiàn)在不能走!”
“為什么?”
“為什么?你自己的傷還沒好,你不知道嗎?”
兩人拉拉扯扯了半天,慕挽習(xí)過武,藺又亦拗不過他,最后一急眼,拿了根針就朝慕挽扎去,慕挽當(dāng)即便被扎昏了過去,之后藺又亦又將他關(guān)進(jìn)了一間密室里。
“這下總算是清凈了,教主怎么就跟這么個玩意兒.......”藺又亦蹲在地上,捂著臉,又一個勁兒地嘆氣搖頭。
“哐當(dāng)!”小院的門又被一腳踢開了,藺又亦被這一踢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但見此時沖進(jìn)來了一幫手持倭刀的黑衣忍者,藺又亦趕忙跑回屋內(nèi),開啟了防御機(jī)關(guān)。
小屋頓時便被封閉起來,隱藏在地板,屋頂,柱子上的弓弩齊刷刷的現(xiàn)身,嗖嗖嗖幾聲,便有幾個忍者中箭倒地,反應(yīng)過來的忍者要么用手中的倭刀擋開飛來的箭矢,要么便用輕功閃避。
弓箭射完后,忍者們一部分開始慢慢逼近小屋,另一部分則上了屋頂,藺又亦蹲在屋內(nèi),小心翼翼地聽著屋外的動靜兒。
門外的忍者直接破門而入,藺又亦又趕忙開啟另外一個開關(guān),霎時沖進(jìn)來的忍者們便被一個從天而降的牢籠困住,有兩個忍者反應(yīng)較快,及時閃開了。
那兩個忍者翻了一個跟斗,兩人高舉著倭刀沖向藺又亦,與此同時又有屋頂上的忍著直接打穿了房頂進(jìn)入屋內(nèi)。
藺又亦沒了轍,便趕緊跑進(jìn)了關(guān)慕挽的密室。
“哎呀,真是的,怎么又來了一群這玩意兒?我是哪點得罪這些東瀛人了?”藺又亦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目光看向躺在床上被扎暈的慕挽。
“肯定是你!你你你.......真是個害人精!”
藺又亦靠在墻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哎呀,算了,還是先帶你離開這兒吧!”說罷便將慕挽從塌上扶了下來,又扭動了一下床邊柜子上的一小盆花,這床便被支了起來,里面是一條密道。
藺又亦扶著慕挽便下密道離開了。
密道的另一頭通往附近洛田鎮(zhèn)的一家小食肆,藺又亦剛從灶臺翻出來,便有一群手持武器的漢子圍了進(jìn)來,為首那人身軀凜凜,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加上一圈唏噓的胡茬子,顯得格外狂野不羈。
“什么人?”
藺又亦嚇得一轉(zhuǎn)身,舉起了雙手。
“原來是藺大夫,在下失禮了?!?p> 藺又亦撫了撫胸口,吐了口氣道:“我說念真啊,你別老這么一驚一乍的,嚇?biāo)牢伊?,里面還有一個人,快快快,你趕緊叫人去把他拉上來!”
那漢子名叫段念真,是御羅教墨瀲衛(wèi)的衛(wèi)長,十五歲便加入了御羅教,因其高強的武藝,很快便被提入墨瀲衛(wèi),上一任教主逝世后,葉嵐便升他做了衛(wèi)長。
段念真派了兩個人把密道里的慕挽給抬了上來。
藺又亦錘了錘腰道:“念真啊,你怎么會在這里?”
“哦,是這樣,兩個時辰前教主密信我讓我前去水靈谷保護(hù)您,可等我?guī)е说搅四?,卻發(fā)現(xiàn)您的小院已經(jīng)起火了,我這便又帶人來到這里,才剛到便找到了藺大夫您,對了,這是誰???看著有些許眼熟?!?p> 段念真看著慕挽,開始仔細(xì)回憶。
“我想起來了!教主上次去鹿山救冷護(hù)法的時候,還帶了個人,就是他!他怎么會在藺大夫您這兒?”
藺又亦拉過他,在他耳邊悄悄道:“他可是教主送到我那來的,你知不知道他醒來的時候喚教主什么?”
“什么?”
“小嵐!”
段念真錯愕,難以置信地看著藺又亦。
“不會吧?教主現(xiàn)在改喜歡這類型的了?我之前還以為教主只喜歡老教主那種的呢!”
江城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是五大派和御羅教的交界之地,所以這里時常會出現(xiàn)五大派的弟子和御羅教的教徒斗毆的場面。
這一次,破塵閣砸了御羅教所屬的幾家染坊和酒莊,鬧了不小的動靜兒。
冷向南和林烜正在商議著如何報復(fù)破塵閣,葉嵐換了一身黑紅色的大袍,照舊束了一個高馬尾,蒙著面紗走了進(jìn)來。
“教主!”兩人趕緊上前行了半跪禮,葉嵐一抬手示意他們起來,便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外面進(jìn)來一個教徒,端了一杯茶水放到葉嵐身旁的桌上,葉嵐端起茶杯吹了兩下。
“說說吧,這里什么情況?”葉嵐又恢復(fù)了之前那個奇奇怪怪的難聽聲音。
兩人對視了一眼,林烜雙手抱拳道:“回教主,昨日破塵閣的弟子砸了我們在江城的幾家染坊和酒莊,損失不小,我跟向南正在商議如何報復(fù)回去?!?p> “左雨寒膽子夠大的,就憑他現(xiàn)在的樣子,也敢這樣和我作對?!?p> 冷向南思索了一番道:“的確,上次教主只身前往鹿山解救屬下的時候,以一己之力輕松擊敗五大掌門,左雨寒現(xiàn)在公然來砸我們的場子,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葉嵐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地看著冷向南。
“說起上次的事情,冷護(hù)法,之前因為你受了傷,還沒來得及找你,上次我讓你到幽州去攔截左雨寒的那批走私貨物,你卻私自跑去跟那個小柔幽會,導(dǎo)致自己行蹤敗露被抓!你解釋一下?”
冷向南聞言,趕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臉趴在地上。
“上次的確是屬下失職,絕不會有下次,還望教主恕罪!”
“想來現(xiàn)在你也不會有下次了!起來吧!”
“多謝教主!”
趙瑾和劉平在洛田鎮(zhèn)上會了合,洛田鎮(zhèn)距江城不遠(yuǎn),僅有三十里路程,簡而言之,這里便是縮小版的江城,趙瑾和劉平行事自然也是格外小心。
“師姐,這都已經(jīng)尋了好幾日了,干糧也快吃完了,師弟們也累得不行了,不如先找個地方歇歇腳?”劉平說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從松風(fēng)閣出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尋了慕挽整整三天三夜了,松風(fēng)閣的弟子們早已是筋疲力盡,趙瑾無奈只得先答應(yīng)了。
眾人來到一家食肆,要了幾碗面。
洛田鎮(zhèn)上共有兩家食肆,一家是普通人人家開的,而另一家則是御羅教的一個秘密聯(lián)絡(luò)點,兩家食肆都在鎮(zhèn)上最熱鬧的地上,且還是面對面開的。
藺又亦從食肆走了出來,段念真扛著慕挽也跟著走了出來,劉平正大口喝著面條,抬眼便看見了段念白扛著慕挽出來。
“師姐,那是慕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