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千蘭生下劉平后終日郁郁寡歡,最終一病不起,不久后便撒手人寰。
那時候年僅三歲的劉平肝腸寸斷,每日守在她的靈前,哭得死去活來。
“你母親的死都是因為那個人,步!你要振作起來!去為你母親報仇,殺了他!然后再奪走他的一切!”
劉平揪起趙文軒的衣襟,雙眼通紅。
“這是我父親告訴我的!我要殺了你,然后再奪走你的一切!”
說完便又將趙文軒狠狠地甩在了床上,又沖他笑了笑道:“想來你也一定很好奇,自己為什么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其實你自己知道的,你的身體早就已經(jīng)不行了,只是你一直強忍著,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還記得兩年前師母送給你香囊嗎?就你常常帶在身上的那個,我悄悄往里面加了數(shù)十種毒藥,所以這兩年你的身體越來越差,但你卻始終找不出原因,再加上現(xiàn)在日日憂心慕挽和師姐,最終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p> “順帶再說一句,師母……也是我弄死的!”
趙文軒眼睛睜得溜圓,胸口的起伏的速度越來越快,驀地又吐了一口鮮血,從床上翻了下來。劉平往后靠了靠,捏緊了拳頭,眼角的淚水匯聚在下巴滴落下來。
趙文軒趴在地上,顫抖著身體抬手像是要去拿什么東西,嘴里發(fā)出陣陣抽噎的聲音,最終還是無力地癱軟下去......
荒島上。
葉嵐暫時拖住了本多忠勝,慕挽帶著受傷的三枝沙羅躲到了一邊。
三枝沙羅額頭上起了絲絲汗珠,臉色慘白。
慕挽伸手準備去解她的衣服,三枝沙羅一把抓住他的手,慕挽愣了一下,繼而道:“我只是想幫你把肩上的血止住,你忍一下?!?p> 三枝沙羅看著他,喘著大氣,低著頭,最后還是放開了慕挽的手。慕挽解開了她的衣服,又扯下自己衣服上的一塊布裹在她受傷的肩膀上。
當慕挽的手觸碰到她的時候,她的心急促地跳動了一番,繼而身體也跟著抖動了一下。
慕挽以為自己弄疼她了,于是道:“你忍一下,馬上就好了。”
葉嵐騰空一腳踢中了本多忠勝的胸膛,堪堪將他踢出了好幾米遠,葉嵐乘勝追擊雙手反握住倭刀向他刺去,本多忠勝連忙向旁邊閃去,葉嵐刺了個空。
本多忠勝一起身,側著身子,兩手拿住手中的倭刀。葉嵐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直接將手里的倭刀擲了出去,本多忠勝忙用手中的倭刀擋開了飛來的倭刀。
再回首時,葉嵐已經(jīng)沖到了自己身前,對著他的胸膛就是兩掌打來,本多忠勝又一次飛了出去,吐了一口血,強忍著疼痛,跌跌撞撞地爬起身來,準備逃跑。
葉嵐剛想上前去追,心頭的絞痛感便又產(chǎn)生了。她捂著心口,喘了口氣,看著已經(jīng)跑遠的本多忠勝無奈地抱怨了兩句。
慕挽和葉嵐拖著受傷的三枝沙羅回到了山洞里,慕挽將三枝沙羅輕輕扶到石壁邊坐下,又拿了水袋喂她喝了兩口水,又起身,走到葉嵐面前。
“小嵐,你那里不是還有點傷藥嗎?你給她上點唄?!?p> 葉嵐踢了他小腿一腳。“啊!”慕挽趕緊抬起小腿搓了搓。
“你對這死女人還挺上心的???!上次給你用完了,沒有了!”葉嵐干脆利落地拒絕道。
“沒有就沒有嘛......踢我干什么?”慕挽搓著小腿道,五官擰成了一團,好似葉嵐剛剛那一腳把他小腿給踢斷了一般。
夜幕降臨,月上中天,皎潔溫柔,月光的柔和將小島的夜晚烘托出一片寧靜祥和,月光撒在樹丫上,散下斑斑駁駁的黑影。
慕挽早些時候在外面找到了一個小罐子,稍微清理了一番后便往里面倒了些水,又丟了一個干飯團兒進去,搗碎了準備給受傷的三枝沙羅煮點粥喝。
三枝沙羅喝了點粥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葉嵐正呆呆地靠在洞外的一塊石頭背后,望著月亮,手里還一邊挽著自己的頭發(fā),慕挽拿了一個竹筒瓶走到她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干什么?你不去照顧那個死女人,跑我這兒來干什么?”
慕挽笑了笑,繼而將手里的竹筒瓶遞給了她道:“嘗嘗,這是我從一個東瀛兵身上搜到的?!?p> 葉嵐接過那小瓷瓶打開聞了聞。
“酒?”
“對啊,嘿嘿......”
葉嵐拿起竹筒瓶飲了一口,慕挽又從懷里拿了些魚干兒出來做起了下酒菜。
佳人舉杯醉,芊芊玉手抬,明月霧朦朧,君醉心意明。
慕挽看了一眼掛在空中的明月摸了摸下巴說道:“這個時候要是能有一把我們松風閣的劍就好了,一邊喝酒一邊舞劍,豈不妙哉?!?p> 葉嵐放下竹筒,拿起邊上的倭刀“罄”的一聲插到地上。
“用這個舞唄,一樣的!”
慕挽看著那刀,有點嫌棄道:“這玩意兒鋒是鋒利,就是太長了,用不慣。要不,你武功高......你用這玩意兒舞給我看看?”
葉嵐嘴角微微一揚,又飲了一口酒拔出地上的倭刀。
“好!”
皓月當空,葉嵐手中的倭刀在月光的照映下,寒光閃閃,與她看似柔弱的身影相融合,刀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身輕如燕,點刀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
舞著舞著,一陣晚風吹開了葉嵐的發(fā)帶,滿頭青絲傾瀉而下,迎風飛舞。
慕挽癡癡地望著她,剛剛拿起的魚干兒堪堪懸了嘴邊,葉嵐一轉身,那雙動人心弦的鳳眼向他挑了挑。慕挽心口砰地一跳,如同小鹿亂撞,七上八下,如激蕩的湖水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舞畢,葉嵐將那倭刀一擲正巧將它收回了刀鞘之中。
慕挽這方才回過神來,一邊拍著手一邊走向葉嵐。
“好好好......小嵐,你舞得真是太好了。誒,對了,你知不知道那個魔教的教主啊?我感覺你的武功跟她都有的一拼呢!”
“是嗎?那我還真是榮幸呢!”
慕挽又道:“不過啊,你長得肯定比她好看,我們都叫她老妖婆,以前我還奇怪為什么,直到那次在鹿山我才知道,她啊聲音難聽不說,還蒙著一張臉,那肯定是因為自己長得又老又丑,說不定還長瘡呢!”
葉嵐一聽,臉色頓時大變,但見她緊抿著雙唇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住了想要揍他的欲望,繼而拿起那把倭刀狠狠地扔給慕挽道:“時候不早了!回去歇著吧?!?p> 松風閣的大堂如今已成了趙文軒的靈堂,布置得十分莊嚴肅穆,前來吊唁的人也是絡繹不絕,除了其他四派的掌門極其弟子外,還有??h的名門望族。
劉平及眾松風閣的弟子穿著孝服,在大堂內(nèi)迎接著一眾前來吊唁的賓客。
不一會兒便有一男子走到劉平身邊,給他耳語了些什么,劉平一瞪眼,他說話聲音雖小語氣卻令人感到十分害怕。
“還不趕緊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