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撲滅了船上的大火,段念真把慕挽扶回到了房間里,慕挽耳邊仍然是嗡嗡作響,加之現(xiàn)在又下起了雨,海面上波動的厲害,竟有些許想要嘔吐的欲望。
葉嵐吩咐了段念真兩句后,他便抱拳告退出去了。
“你感覺怎么樣現(xiàn)在?”
慕挽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手搭在額頭上。
“頭暈得厲害,想吐!”
葉嵐用手貼上他的面頰,細聲安慰道:“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我給你揉揉吧?!?p> 慕挽聞言,驀地睜開了眼睛,呆呆地望著葉嵐,葉嵐便坐到了床頭,慕挽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正準(zhǔn)備說什么,葉嵐那雙秀窄修長卻又豐潤白皙的手便已經(jīng)放在了他的頭上。
伴隨著房間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以眉沖到百會穴為一條主線,從中間往兩側(cè)按至太陽穴,葉嵐纖細柔軟的手指輕輕地揉捏著。
慕挽微微一僵,忽感酥麻感如流水一般,于她落指處綻開,繼而迅速由上往下向全身蔓延,先前的嘔吐感霎時便沒有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甜膩的舒適和享受。
“怎么樣?感覺好些了嗎?”
葉嵐的手指繼續(xù)為他捏揉著,見他半響沒有搭話,葉嵐起初以為是因為他身體依舊難受得很,直到耳邊傳來慕挽輕微的鼾聲。
不一會兒這鼾聲便越打越響,葉嵐俯下身子見他早已經(jīng)睡熟,嘴邊甚至還流出了哈喇子。
“撲哧......”葉嵐捂嘴笑了笑,從身上取了塊手帕給他把嘴邊的哈喇子擦拭干凈,又小心翼翼地將他扶到床上,替他蓋上了被子便離開了。
翌日午時,船終于抵達了碼頭,岸上一眾御羅教的教徒早已在此等候,冷向南,林烜和原羲受了重傷,行動不便所以此刻并沒有在此現(xiàn)身。
葉嵐蒙了面紗下了船,為首那人趕忙上前迎接。
“恭迎教主歸來!”
葉嵐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臉色立刻便沉了下來道:“冷向南和林烜呢?”
那人冷靜地回道:“回教主,您忘了,上次去鹿山返回的途中,兩位護法不是受了傷嗎?行動有所不便,得知教主即將歸來,所以便命我等在此迎接?!?p> 葉嵐嘴角向上一揚道:“是嗎?那我倒是想問問,他們倆是怎么得知我快要回來的,念真?是你告訴他們的嗎?”
段念真拔出了腰刀回道:“回教主,屬下沒有千里傳音的本領(lǐng),如何給兩位教主傳遞消息?”
那人登時便驚出了一身冷汗,但見他突然一抬頭,拔出腰刀向葉嵐砍了過來。
“小心!”慕挽大喊了一聲。
葉嵐左手一抬,用劍身擋開那砍擊,又一腳踢中他的小腿,只聽得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那人一聲慘叫跪了下去,葉嵐拔出寶劍,一劍封喉。
身后那一眾偽教徒也紛紛拔刀而上,雙方混戰(zhàn)了起來,不一會兒又有一蒙面男子和一戴著面具的男子帶著一群忍者向這邊沖了過來。
那兩人沖進人群,蒙面男子直接奔向葉嵐,面具男子則奔向了慕挽,面具男子武功修為也算得上高強,幾個回合下來,慕挽便漸漸不敵,被男子一腳踹飛了出去,落到一堆裝著貨物的麻袋中。
慕挽嘴角含著鮮血,扶著麻袋,那面具男子又一次沖到了他面前,拿著手里的劍指著他,本來只要趁勢再上前便能一劍要了他的命,但他卻并沒有那么做,甚至于拿劍的手在這一刻都有一些顫抖。
慕挽重重地吐了兩口氣,看著眼前的人,竟突然間覺得有一絲熟悉。
葉嵐跟那蒙面男子斗了幾十個回合,那男子漸漸有些不敵,但依然奮進全力糾纏住葉嵐,葉嵐見慕挽有危險,一掌擊退了那男子后便向慕挽那邊奔去。
那蒙面男子見葉嵐沖了過來,提劍便準(zhǔn)備對付葉嵐,二人纏斗起來,那一邊的蒙面男子也沖了過來,兩人一起糾纏住了葉嵐。
那二人一齊合力出掌,葉嵐運氣雙手對接住了打過來的那兩掌,顯得是那么的輕松自在,那二人跟葉嵐對得有些難受,此刻卻又不敢輕易撤掌,于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扛著。
慕挽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迎面卻又沖來兩個忍者,此刻手里又沒有武器,慕挽只得拼命躲閃,幸得段念真及時沖了過來,干掉了那兩忍者。
“拿著!”
段念真從地上拾起一把劍遞給了慕挽。另一邊葉嵐還跟著那兩名男子對著掌,那兩男子另一只手運了起搭在了那一只與葉嵐對掌的手上。
葉嵐眉頭微微一皺,身體稍微向后傾斜了一點,卻又立馬站穩(wěn)了腳跟,全身運足了真氣與之對抗,以至于腳底下的站著的土地都向下塌陷了幾分。
恰此時,又有一隊人馬出現(xiàn)在碼頭,領(lǐng)頭的是個女子,卻也蒙著面頰,但見她帶人沖進了搏斗的人群,一掌擊飛了段念真,又一劍刺向慕挽,慕挽側(cè)身閃過了那一劍。
此女子武功不弱,對付慕挽可以說是綽綽有余,段念真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下嘴邊的血跡,抄起手中的腰刀便沖向那女子。
雖得適才剛剛沖進來,打了段念真一個措手不及,但此刻等段念真緩過來,再加上一個慕挽,女子便顯得有些吃力。
那邊對掌的三人中,戴面具的男子有些坐不住了,但見他奮進全力推開了葉嵐,輕功一起沖向了另一邊,直接上前擊退了段念真,段念真向后退卻了幾步,又被迎面過來的幾名忍者糾纏住。
那女子便立馬一掌擊昏了慕挽,正欲一劍殺了他時,那面具男子阻攔道:“表姨!別!”
但見那女子瞪了那面具男子一眼道:“你怎的現(xiàn)在做事如此拖沓?你幾次三番要留他性命,你想害死你自己嗎?”
那面具男子面色沉重道:“畢竟這么多年的感情,表姨你先帶他離開這里,左雨寒拖不了葉嵐多久的,你趕緊走!”
那女子轉(zhuǎn)過頭閉著眼睛嘆了口氣道:“別忘了,你父親對你說的話!”
言罷便帶著慕挽離開,葉嵐跟那面的蒙面男子又斗了幾十個回合,那男子一不小心腰間露出破綻,葉嵐一掌將其擊倒在地,轉(zhuǎn)身見那女子已帶著慕挽準(zhǔn)備離去,便立馬追了過去。
那面具男子又橫刀擋在了她面前,糾纏住了她。
傍晚時分,那女子來到一處府邸,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硪粋€女聲道:“誰?。俊?p> “是我!”
門打開了,里面一名女子探出了頭來,見到那女子便立馬行了禮道:“樓主!”
那女子這方摘下了蒙面的面紗,她便是五大派中聽雨樓的樓主——何易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