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陸陸續(xù)續(xù)進來不少修真之人,眾人必不可少地看向高臺上的吳悔,眼中露出鄙夷之色。
今天眾人來的目的其實很簡單,第一就是通過這次比試,試探下天都城附近各宗門的實力。
尤其是得知朝廷走狗索天盟也參加,這次自然是要同時試探索天盟實力深淺。
第二就是試探當今風向,這魔霸宗到底要干嘛,這朝廷到底要干嘛。
這種巨大的變化讓所有人都深深地感到不安。
本來還算平靜的現(xiàn)場,隨著一個板寸青年的到來,徹底被打破。
來人便是黥面門掌門-洛無情。
洛無情生性乖僻,做事沒有原則,任性而為,手下黥面門更是為非作歹。
實際上,他們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魔教,而應該稱之為邪教。
洛無情與副宗主-漢嬌同乘一匹青麟馬,漢嬌依偎在洛無情胸膛之中,樣子極盡嫵媚。
與洛無情一同來的還有20騎黥面門門眾,各個氣息彪悍,滿身殺氣。
洛無情的確性格乖僻,但他并不傻,如果今天真單槍匹馬過來,這幫人必定不可能讓自己活著離開。
所以他帶了3名吞靈境與自己一同前來,這樣也可以保證進退有度,至于黥面門剩余的人,他自有安排。
附近幾個宗門或多或少都吃過他們的虧,但是人家?guī)е陂T三位吞靈境到場,這聲勢已經(jīng)很大,注定今天誰也奈何不了他們。
洛無情驅(qū)馬往里走,校場不允許騎馬,但是旁邊維護秩序的士卒卻是一個敢上前的都沒有,皆被其氣勢嚇到。
黃金瑞也躲在暗處不停地擦著額頭的冷汗,嗓子越來越干。
今天的場面實在是太大了,光是吞靈境就來了十好幾位,這要是萬一打起來,轉(zhuǎn)瞬間天都城便灰飛煙滅。
“大人,這洛無情目無法度,我去教訓下那廝!”項厚傳十分看不慣洛無情如此囂張,甚至比他還囂張。
“不急不急,江湖人身上難免有些習氣。
日后免不了跟他們打交道,你也得學著活絡(luò)些,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p> “大人說得對!受教?!?p> 實際上,索隆棠分明就是想看吳悔出丑,故意讓洛無情打擊他。
那天醉酒,索隆棠曾探過吳悔的口風,問他為何要投靠朝廷。
結(jié)果醉酒后的吳悔說為了登上世界之巔,還有該死的宇宙意志之類的話,完全就是醉話。
殊不知,這才是吳悔的心里話,大實話,可惜索隆棠無法理解他。
隨著洛無情進場,吳悔便感知到對方身上那股敵意。
相比于謝齊天這種小孩子過家家,對方可是貨真價實地想干掉自己,雖然這個意愿并不是很強烈,但的的確確動了殺心。
青麟馬屬于妖獸之列,比普通馬要強壯幾倍,渾身上下披著厚重的青麟,防御力驚人。
即使是對吞靈境來說,依然算得上是不錯的坐騎。
洛無情旁若無人地從一樓校場騎馬到了看臺,筆直地走向吳悔的方向。
“汪老狗,你不是一直都仇視我們魔教嗎?怎么主動湊到這小子身邊,難不成你相中他了?”
汪洪辰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白允伶死后,他已經(jīng)做好準備退居二線,把位置讓出來給汪權(quán),平時很少動怒。
如果他洛無情侮辱的僅僅是自己,興許自己不至于如此狂暴,但是他居然作死一般的侮辱吳悔,那不好意思,殺!
幾乎是同一瞬間,汪權(quán)、汪富、汪貴三人同時拔刀,直奔向洛無情。
洛無情整個人都懵了,你們這幫人不按套路出牌!
自己小小諷刺了兩句,你們居然就如此暴躁,甚至不惜和自己結(jié)死仇,你們腦袋都瓦掉了嗎?
汪家父子的決絕讓其他人都覺得膽寒,江湖上混都講究一個面子。
可是汪家父子不打算給洛無情任何面子,一言不合就拔刀,頗有不死不休之意。
洛無情靠著青麟馬硬抗了一擊,才得以安坐馬上,他身后的吞靈境強者也紛紛拔刀,卻沒有直接沖上去。
“你們都TM瘋了!”洛無情無比憋屈地怒罵道。
“豎子小兒,我汪洪辰在此立下重誓,若你膽敢再對先生不敬,便是拼的我傲滄派一人不留,也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汪洪辰的話擲地有聲,嚇的周圍人大氣都不敢喘,這汪洪辰到底什么品種,尼瑪也太兇了。
謝齊天此時正躲在遠處看熱鬧,此時心里不由暗驚,自己剛剛都做了什么?是作死嗎?
洛無情這種魔教領(lǐng)軍人物,僅僅是因為一句話便被四名吞靈境拔刀相向。
難怪吳悔對自己如此不耐煩,說是小孩子過家家,現(xiàn)在一看,對方還真就沒把自己當成成年人。
成年人和小孩的區(qū)別就在于,成年人需要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如果是洛無情也像謝齊天一樣在吳悔面前跳,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事。
吳悔雖然表面上風平浪靜吃著果盤,但是內(nèi)心卻是暗驚。
自己這個修真界叛徒做得太TM正確了!這么多人看自己不順眼,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就是喜歡看你們恨透了我,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還在等什么,快去魔霸宗,帶上萬把弟兄推平魔霸宗。
終于,吳悔撇過頭看向馬上的洛無情,還有他懷里的漢嬌,不錯,的確是個打著燈籠都難找的燒貨。
吳悔依然沒有起身,向后一靠,指著青麟馬,“我不喜歡別人比我高,跪下?!?p> 洛無情一臉玩味的笑容,自己這頭青麟馬可是青麟馬群里的頭馬,無論是攻擊力、防御力、耐力都少有。
尤其是那股傲氣,當年自己可是費了好大氣力才把它馴服,你讓它跪,它就跪?
噗通一聲,偌大青麟馬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吳悔的威壓,狠狠跪了下來,甚至連頭都貼在地上,仿佛心生膜拜之意。
全場皆寂,所有人都被吳悔這一手嚇住了,這得是什么級別的大佬才能有這種手段?
唯有汪洪辰等少數(shù)人還算淡定,這些都是基操。
吳悔看向一臉緊張的洛無情,露出一個人畜無害地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