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魔獄戰(zhàn)線后方山頭的叢林中傳來一聲清晰的冷哼映入全場魔人魔獸耳中,魔獄方面此刻正在沖鋒的獸群齊齊停了下來看向后方山頭,就連因為受傷蜷縮在板車后面的葛古在聽到這令他激動且畏懼的聲音后也不由自主的回過頭看向后方山頭的密林,身上盡是冷汗直流。
他很害怕領主大人看見他此刻這副落魄不堪的樣子。
隨后在山頭的密林之中率先沖出四頭拉著鎖鏈的撞山魔犀,而在四頭撞山魔犀頭前那猙獰可怖的長角上,穿掛著零散幾具女精靈那灰暗的無頭尸身。
這在之前還英姿颯麗的精靈女王護衛(wèi)隊,此刻儼然已成為了這位領主大人的戰(zhàn)利品。
然后映入眼簾的是一輛大型豪華的魔獄戰(zhàn)車,四方角落的戰(zhàn)槍上穿刺著諸多‘戰(zhàn)利品’,彰顯出這戰(zhàn)車主人的強大實力。再定睛往后一看,寬闊的臺面載了一個占據(jù)全戰(zhàn)車五分之三的獸骨王座。
只見高居獸骨王座之上那魔人,鷹首人身垮起個批臉,一雙銳利的鷹目迸射兇光,赤露的上半身筋肉虬結,手腳掌指皆是鷹爪模樣的尖利三指,背后還有一對收束著的土色羽翼。
單憑外觀來看,一眼便知這可是魔獄里面有著赫赫兇名的天鷹翼魔族。
他左手中指鉤著一串用荊棘穿好的女精靈頭顱,右手將一把滿是魔獸獠牙的巨型長刀隨意的抗在肩上,他的眼神透過距離冷漠的盯著下方不斷逃亡的人群,流露出一股驚人的恨與殺意。
他王座下方還趴著一匹中級魔獸——魔獄炎狼,魔獄炎狼身上和右眼還插著些許刺入的箭矢,但是從魔獄炎狼還叼在嘴里啃食的女精靈尸體可以看出精靈女王派來支援的那隊護衛(wèi)怕也是全軍覆沒了。
這位一看就感覺不凡的天鷹翼魔人,就是南部戰(zhàn)區(qū)魔獄方統(tǒng)帥——盧多領主,是魔獄天鷹翼魔族最強的戰(zhàn)士,同時也是魔獄新晉魔君圖烏拉麾下的四領主之一,在圖烏拉魔君麾下綜合戰(zhàn)力排名在第二。
雖說這盧多是這南部戰(zhàn)區(qū)的魔獄統(tǒng)帥,但是他從來沒有親自上過戰(zhàn)線。坐鎮(zhèn)后方僅僅是用中低級的魔獸和魔人就能將整個南部戰(zhàn)線的聯(lián)盟軍死死咬住動彈不得。
為什么不直接進攻?
因為魔君圖烏拉大人給他們?nèi)怀稣鞯念I主指示僅消耗人類們的兵力,等到己方高階力量從魔獄傳輸完畢后再一舉殲滅整個人類聯(lián)軍。
沒看出來這新晉的魔君圖烏拉還是個戰(zhàn)略高手。
知道人類越是面對強大的敵人就越團結,所以只用中低級魔獸來和人類長期對戰(zhàn)迷惑對手,讓人類三方戰(zhàn)線上的盟軍習慣這種對低的作戰(zhàn)方式,而且一直被消耗的南中北三方戰(zhàn)線還會不斷向雅爾蒂爾中央指揮部申請戰(zhàn)力支援。
如果人類聯(lián)盟三方戰(zhàn)線都以這種方式被魔獄方降低警惕,最后魔君圖烏拉再集結他魔獄領地麾下的高階魔獸來摧枯拉朽一波帶走。
戰(zhàn)場上的人類聯(lián)盟軍,那可真是一個也逃不了。
從戰(zhàn)略上的降維打擊到人員上的拉平蠶食最后在戰(zhàn)場上的一鼓作氣摧枯拉朽,真是一個很出色的戰(zhàn)略。
這同時也看得出來圖烏拉這新晉魔君,畢竟是新晉,缺少了那些老牌魔君們的果斷與狠厲。
也可惜了他的這份謹小慎微,因為人性,無法預測。
確實,大陸上還有一些國家和部族并沒有加入盟軍,而是作壁上觀。比如獸人的莫洛納部落共和國,就僅僅只有一些和精靈交好的部族響應號召。
還有魚人國度潘絲卡尼亞直接裝作不知道,更是接連關閉了幾大入國通道。
但是,隨著魔獄入侵的時間越長,人類高層對于他們魔獄的警覺性就越高,這次更是在魔獄高階援軍還沒到來之前就直接撤離回防了。
我想此刻內(nèi)心抓狂的不僅僅是南部戰(zhàn)區(qū)的盧多領主,北部戰(zhàn)區(qū)影子惡魔納萊也都是傾巢出動的追擊的情況。
盧多接到團隊智囊——樹妖領主圖翁最新的指示將是在兩天后高階魔獸傳輸?shù)诌_南部戰(zhàn)區(qū),然后就不遺余力的向南部這個人類防線發(fā)起總攻,不能留下一個活口。
可他萬萬也沒想到這群人類居然在昨天白天剛打完七場戰(zhàn)斗,晚上就趁著巨龍偷襲的時間連夜跑路了?
這可打破了樹妖領主圖翁交給他的任務計劃,說好的一個不留,這是真沒給他留下一個人啊。
這傳出去讓別人知道了可會讓他在魔君大人面前顏面盡失。
大家都知道的嘛,在魔獄里面,面子榮譽可是他們?nèi)粘3鲂械母尽?p> 再想到那該死巨龍的偷襲和那群女精靈布置的陷阱所帶來的損失,盧多心里不禁隱隱作痛,最關鍵的是還讓那巨龍跑掉了。
這可讓他對這群人類充滿了恨意與殺意,于是這才有了眼下這番他親自率領傾巢出動的追繳戰(zhàn)。
當承載著盧多的大戰(zhàn)車完全走出叢林的陰影之后,他身后的叢林里又出現(xiàn)一排排綠幽幽的眼珠子,那是一排列隊整齊的梅德維坦族魔獄狼騎兵。
一個個精壯威武魔獄梅德維坦族魔人赤膊上陣下騎魔狼手提骨刀目露兇光的看著前方逃亡的人類們,絲毫不掩飾那一股剛從魔獄帶過來蠻荒嗜血的饑渴情緒。
這可是樹妖領主圖翁剛剛從魔獄里面派送過來給盧多的,為的就是讓他兩天后能夠毫無懸念的一舉全殲整個南部戰(zhàn)區(qū)人類聯(lián)軍。
啾~
領主盧多一聲撕破長空的鷹鳴,手中骨刀指向逃跑中的人群。
整個戰(zhàn)場再收到盧多領主的指令后仿佛是吹響了戰(zhàn)爭的號角一般,一個個魔獄魔人跟打了雞血一樣怪叫著,魔獸奮力的嘶吼著他們的沖鋒更快了。而身后那群梅德維坦族魔獄狼騎兵更是迫不及待率先沖出,一匹匹魔狼傾巢出動密密麻麻動作靈敏成奔流之勢疾速沖下山坡。
而葛古這邊早已按耐不住表現(xiàn)欲的兩頭同類魔獄犬魔人直接趴下化作犬魔形態(tài)快速朝著逃跑中的人群急速奔襲而來,就連受傷的葛古也是掙扎起身艱難跟在魔獸群中拖著傷腿一瘸一拐的沖峰著。
葛古他混在這群烏合之眾的魔獸群中,雖然自己也變成了一個烏合之眾,但是起碼還能有一點用。
他是知道的,如果自己一點用處都沒有了,領主大人也不會需要這樣的部下的。
沒用的東西就沒有存在的必要,魔獄就是這樣殘酷,魔獄一直都是這樣殘酷。
葛古那兩位同類的犬魔族速度很快,幾個跳躍就沖在了最前面。
呼~哈~呼~哈~
落在隊伍最后面的兩隊六人能夠清晰聽見來自這兩頭犬魔人族那興奮的喘息聲一直縈繞在耳畔。
“該死”布爾的騎兵暗自腹誹,也不知道他是在罵著誰。
“去死??!你們這些惡犬魔!”騎兵身后的青年法師心理承受能力受不了這種壓迫感舉起法杖對著后面來了兩發(fā)小火球。
喲,小火球?都這時候了還想著節(jié)省魔力呢?
別說,火球雖小,但挺有用。普通戰(zhàn)士的劍的確刺不穿高級魔獸的護體魔氣,但是法師們用念力凝結的元素魔法卻可以直接無視魔人們的護體魔氣,甚至還能夠與之產(chǎn)生對應的魔法效果。
就火系的話,應該是會直接透過護體魔氣燒傷他們的軀體。
這兩位犬魔人可不傻,輕而易舉就躲了過去,只傷到了后面那頭皮糙肉厚的食腐魔牛,兩個小火球在食腐魔牛精壯的身體上產(chǎn)生出兩團火花,食腐魔牛不為所動,這種級別的魔法連它皮糙肉厚的防御都破不了。
而這法師的一下反抗反而令兩位犬魔人族更加興奮了。
獵物就是要不斷反抗才能被稱為獵物啊。
這兩頭和葛古一樣的犬魔人族連本性都一樣,以狩獵為樂。
呸,魔獄的家伙們可真變態(tài)。
“蠢貨!”
看兩犬魔人族玩的挺開心,但是山頭憋氣觀戰(zhàn)的盧多卻不高興了。
他將手里的魔牙巨刃往后一甩,擺出一個拖刀式,座下魔獄炎狼見狀抖了抖毛便站了起來,領主盧多一個跳躍坐了上去。魔狼略微屈膝,感受到身上傳來重量,然后嗖的一下沖下戰(zhàn)車,幾個跳躍就追了下來。
兩位魔犬族背后涼颼颼的,冷汗直流,生怕領主大人這沖下來是來砍自己的,頓時收起玩心一個加速跳躍前沖撲咬…
“啊~啊啊”最后面的法師傳出一陣痛苦的嘶嚎,感受著背后火辣辣的疼痛法師想要還擊,這次不省念力了,得搞個大火球。
然而這位不準備節(jié)省念力的青年魔法師卻發(fā)現(xiàn)自己抬不動法杖了,正當疑惑的時候,陣陣炫目感涌上腦海嘭的一下就載下了馬背。他的后背被一爪子撓得背脊碎斷血肉模糊,失血過多暈死而去。
青年法師至死念力都是滿滿的。
后面的那魔犬族魔人眼看得手,嘗了嘗爪子上的鮮血,正要得意。眼珠子一轉(zhuǎn)想到領主大人正在趕來,哪還敢再怠慢,爪子重重踏在法師的胸膛上借力一跳繼續(xù)追擊,跳走時還不忘用爪尖再刺一下。好家伙,這下法師是不能再死了。
青年法師至死念力都是滿滿的。
前面的騎兵因為少了個人,戰(zhàn)馬的速度加快了些許甩出魔犬族魔人一小截,心里暗自竊喜。
旁邊那一隊可就沒那么好運了,另一位魔犬族魔人看到這邊一爪子只抓下來一個人類,嘴角一翹,心里滿是不屑。只見他驟然加速猛跳,瞅準時機往馬腿處一抓,一時間人仰馬翻。
說來也倒霉,這騎兵載誰不好,偏偏載了兩名厚重的矮人……
“啊~”騎兵和矮人剛想著落地反擊,可是后面的獸潮紛蹋而至,首當其沖的食腐魔牛猩紅著雙眼低頭引頸用力一拱.......
這些血肉淋漓且殘酷的存在,便就是戰(zhàn)爭為這片世界帶來的傷害。
......
與此同時,在離此地三公里的前方,一人一劍一襲輕布麻衣,正緩緩而...欸,等等!他剛剛不是還走在那邊嘛?怎么一下就走到這個位置了???
這是個高手!
來者是——瑪亞劍圣烏利?。?!聯(lián)盟軍十圣者之一。
說起瑪亞這個國家,那可是真的慘。
瑪亞是一個島國,國土面積不是特別大,重點是這次魔獄登錄的地點就是在瑪亞國境內(nèi),那叫一個生靈涂炭。
你以為我指的慘就僅僅是這個原因?不,那可不僅僅是這樣。
面對剛剛傳送過來的魔獄精兵,瑪亞國王和他們的國家劍圣烏利在魔獄入侵戰(zhàn)爭初期還是硬生生頂住了三周時間的,且三周內(nèi)不斷向鄰國和內(nèi)陸所有國家求援。
結果,早就對瑪亞島國海域虎視眈眈的鄰國馬爾加公國不僅不派兵支援,甚至還在私底下和隔壁另一個國家海根公國密謀以此為契機拖垮整個瑪亞,事成之后兩國五五分。
這兩個領海國家的所作所為直接影響了內(nèi)陸國家的判斷,領土面積最大整體實力最強的魔法王國阿依瑪頓,大陸中心最富商國薩薩斯,以及薩薩斯周邊的一眾大小公國,看著馬爾加和海根這兩離瑪亞最近的國家都沒動靜,直接懷疑是不是傳信使散布的謠言,差點就沒治傳信使散布謠言的罪。
哦~還有第一騎國布爾,拜托,當時的老布爾王還在和境外獸人族作戰(zhàn)呢,哪還有空管你一個島國什么魔獸怪獸的入侵?一個境外獸族就夠他老人家頭疼的了。
瑪亞島國的慘案,可以說是亡于人性。
而且,這還僅僅只是外物給瑪亞人帶來傷害。當瑪亞破國,烏利劍圣帶著剩余瑪亞人逃離瑪亞,作為報復,他并沒有告知周圍兩國任何情況,甚至還在憤怒之下斬殺了一些盤查他們的守關士兵。
要知道,根據(jù)托爾法公約條例,即便是兩國交戰(zhàn)的情況下,也不能用圣階力量屠戮普通士兵,否則將會遭到所有國家和勢力的針對和制裁。
這下可好了,在魔獄鐵蹄接連攻破馬爾加和海根之后,馬爾加、海根兩國逃出來的皇族殘部四處宣傳這場災難就是瑪亞國王暗中勾結域外異族導致的災禍,不斷往瑪亞國人身上潑臟水。
這讓如今殘余的瑪亞人走到哪里都會被蒙在鼓里的別國人員輕看一眼,若不是還有個在總指揮部擔任十圣之一的劍圣烏利撐著臺面,恐怕還會更慘。
如果有人作戰(zhàn)累了,需要一個宣泄情緒的沙包,那么這一刻的瑪亞人就是大多數(shù)人最佳最不會錯選擇,上去指著鼻子大罵一頓。
當然,前提是在你得被蒙在鼓里,但是,大多數(shù)人都被蒙在鼓里。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瑪亞余部的臺面——劍圣烏利,在每一場戰(zhàn)斗中都是首當其沖對決對方最具威脅的魔物或者魔人。就像此刻,聽說南部戰(zhàn)區(qū)撤離受到阻擊,他是第一個動身前來支援的圣階力量。
看不出來嘛?他連盔甲都沒穿,粗布麻衣提著劍就來了。也不知道這位年近古稀依然年輕的劍圣這么拼命是為的什么?
為名?為利?為過去自己的過失行為贖罪?還是為了和他一起逃出來的瑪亞小王子?或者是那僅存在自己名號里的瑪亞二字?
一切都不從所知,人心不可度量。
在劍圣烏利走過之后不久,一個身材絕佳五官精致的靚麗女精靈,一身墨綠色輕袍皮甲,身背一張散發(fā)著瑩瑩綠光的精靈長弓,一雙白皙修長的美腿在密林中的樹木上跳躍前進著。
嘖嘖嘖精靈就是好看啊,無論五官還是身材,以精靈為標準的審美始終是都高級的,唯一的缺點就是她臉上的表情太冷了,陰沉得快滲出水了,看不出任何情緒。
不過,我想有沒有一種可能:那隊遣派來支援的精靈護衛(wèi)隊,全都是她看著長大的呢?
不熟悉的人不知道這是誰,簡單介紹一下:大精靈長,原初精靈之一,精靈女神雅爾蒂爾誕生的第一位孩子,緹爾依絲。一位活了快一千八百年的貌美女精靈。
她的每一個頭銜單拎出來講都是重量級的,這,又是一位圣階。
在大精靈長緹爾依絲身后叢林中的樹上樹下,不斷躍過男精靈女精靈們的身影,稍縱即逝,一閃而過。
“駕!駕!”
再后面的不遠的位置,一隊裝備精銳的重騎兵,估摸約有三百來號人,也正驅(qū)馬快速朝這邊趕來。
從其鎧甲的樣式以及為首那人手中的軍旗來看,嗯,是布爾家的,他們應該就是老布爾王所帶領的布爾精銳——布爾皇家騎士團。
為首那名黑甲重騎士,手執(zhí)紫色布爾國旗,然而全軍就他沒戴頭盔,罰款50哈。他渾身漆黑精鋼制全身甲,是老布爾王的心腹,也是珀爾希娜和她兄妹四人的騎術老師。
他叫韋爾東·莫爾。
說起來,莫爾這個姓還是老布爾王賜給他的,既是對他的獎賞也是對他的認可。
賜名就算是獎賞了???如果你不知道這其中的份量,那我給你舉個例子。
和別的分封制國家不同,布爾國是以家族為核心的制度,既是將軍又是國王,說難聽點就是獨裁。在一個家族獨裁制度的國家,能夠被這樣國家的君主賜名,那可得是全國人盡皆知,光宗耀祖的事情啊,直接就是最高榮譽了。
韋爾東右手牽馬韁快速前進,左手將一杠染了無數(shù)紫色魔血的布爾軍旗豎得筆直。一群布爾騎士,在去迎接他們新王哦,不,是公主的路上。最起碼,在韋爾東他心里,珀爾希娜還應該是那個柔柔弱弱可可愛愛什么都不懂的小公主。
這些可以從他冷冽的眼神中看得出來。
......
“法師!沿途改變大地結構,拖緩他們的沖鋒速度!”卡倫多的聲音在隊伍前方響起。
“小伙子,咱們放慢速度到隊伍最后面去?!崩匣舾裨隍T兵耳邊沉聲說道。
“法師大人,您能行嗎?年輕的黑甲騎士敷衍的問道。有點不愿意放棄自己已經(jīng)得來的優(yōu)勢,他現(xiàn)在可在前中部,稍微一抬頭就能看到珀爾希娜公主的背影,如果有危險可以及時沖上去救援,就像克勞德剛才那樣。
”呵呵,我可是法師塔出來魔導階的魔法師呢?!崩匣舾裥α诵?,隨后湊近騎兵的耳畔低語:“你也不想你身邊的戰(zhàn)友和前面的公主被后面那兩頭魔犬追上吧?”
一句話,又是戰(zhàn)友又是公主直接讓騎兵破了心理防線,騎兵嘴上沒有任何答復,但是他卻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只要是為了公主著想,冒點險沒問題,即便搭上性命又如何!
看著馬匹漸漸往邊上靠,感受到速度降低的老霍格微微一笑。
念力牽引著覆蓋在大地里的土元素們,然后引導它們改變自己聚合形態(tài),而且,這要在極短的時間做出來,否則座下的馬兒就要載著他跑遠了。
嘩~三個大小不一的土柱被制造出來攔在后面,趁著敵人看不見的空擋,老霍格法杖一舉,淡藍色的水元素在法杖邊聚集,隨即法杖一指地面,水元素就落了上去,而就在水元素即將與地面接觸的一剎那,從那些水元素內(nèi)部開始急速坍縮降溫直接凝結成瑩白色的冰元素,冰元素以特定的符號穩(wěn)定有序的排列在一起并淡化無形。
冰霜陷阱!
這玩意要是被什么東西踩上,就會被這成群的冰元素給纏上,其威力取決于施法者的念力強度以及施法者與冰元素的親和度。
這一切在外人看起來輕描淡寫,但是只要是學過魔法知識的人,就能明白這里面的細微操作得多深厚元素理解才能做到這般行云流水。
怪不得法師塔都為老霍格他敞開大門,他確實有這個天賦和能力。
有著卡倫多的指示和老霍格的帶領,和大地系親和的魔法師們紛紛效仿沿途制造大小不一的土系石柱,陷阱魔法他們也想,但是其冰霜元素親和力和符號排列結構這兩關鍵項,在座的各位除了老霍格,大家都不會啊。
嗷嗚~果不其然,背后剛才的位置傳來一只犬魔人慘烈的嚎叫。
這犬魔人可沒有葛古那么幸運了,他現(xiàn)在是魔犬形態(tài),是以前肢雙手著地踩在了老霍格布置的冰霜陷阱之上。
那犬魔人蜷坐在地上,口中不斷吹出濃郁的魔氣吹著自己那雙被凍麻木的爪子。
另一只犬魔人剛跑不遠,聽見同伴傳來的哀嚎,他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同伴那雙爪子,不禁也內(nèi)心一緊冷汗直流,嚇得他步子都不敢邁太大。
“廢物”
盧多領主的聲音適時在他背后響起,回過頭他瞪大眼睛只看見領主大人騎著他威猛的魔獄炎狼高高躍起,手中舉起的魔骨大刀閃過一絲冷冽的寒光。
唰~他沒了,一點反抗的余力都沒有,高階魔人對低階的絕對壓制。
怎么能這么快?甚至趕在了梅德維坦狼騎兵的前面?
這魔獄炎狼的奔跑速度可真不是蓋的,不說別的,就單單魔獄炎狼這生物,在魔獄中階魔獸里面可是能排上前十的,關鍵它們還是群居物種。一個魔獄炎狼群,那是連高階魔獸看見了都得考慮考慮的存在。
只見盧多座下那被射瞎一只眼的魔獄炎狼在場上急速奔馳著,舌頭耷拉著嘴里不斷喘出興奮的呼吸聲,法師們制造出來的石柱對于它來說只是身子轉(zhuǎn)一下角度的事情。不過...
啪~它中獎了。它踩中了老霍格的冰霜陷阱,那可是冰.霜.陷..
什么?!!簡直驚掉下巴!
冰霜陷阱居然對它沒有絲毫影響,只見那股白絲般的冰元素剛剛纏上它的爪子就立即消解為普通的水滴了?。?!
魔獄炎狼,哦~炎狼啊,那沒事了,屬火炎系。
有點魔法常識的人都知道,如果水系和火系的魔法對沖在一起,誰能更勝一籌?
這可以根據(jù)施法者念力強度、元素親和、元素操控等方面來綜合比較。
但是冰元素本來就屬于水系的變異元素,所以冰霜陷阱在被火炎系消解所化成的一般水元素之后,就已經(jīng)和普通水沒什么區(qū)別了,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在元素克制關系上是天克!
盧多看著炎狼因石柱稍稍拖緩的速度而心聲不滿,但對于自己好不容易搞來的這匹魔獄炎狼又舍不得打罵,雙跨輕輕夾緊暗暗示意。
魔獄炎狼得到指示,嗖的一個縱身直接跳上石柱,爪子在細小石柱尖上面大步跳躍而來。
“布爾騎兵!加把勁!前方馬上就要到叢林了!穩(wěn)住!”
此刻,珀爾希娜正高聲鼓勵著自己的士兵。
“速度有點慢了!會風系的法師持續(xù)加持速度!不要分心?!?p> 卡倫多也根據(jù)情況適時發(fā)出了恰當?shù)闹噶睢?p> 他們都沒有空回頭看一看那已經(jīng)在石柱上飛奔的盧多和炎狼。
戰(zhàn)場局勢總是瞬息萬變的,每一個指揮官在沒有取得勝利之前,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否則戰(zhàn)場一個小小的變化都會影響整個大大的戰(zhàn)局。所以戰(zhàn)場,也是蝴蝶效應的中心場。
嗖~
臨近最后一根制造出來的石柱,魔獄炎狼奮力一躍跳上空中,在即將下落之時,盧多借力一蹬就跳了出來。只見空中的盧多,背后雙翼鋪展,宛如魔王降世,振翅一揮,快若離弦,嗖的一下就朝這邊俯沖而來。
天鷹翼魔族在魔獄中,本就是空中的王者,那些弱者口中所謂風中的阻力于他們而言,全都是其可以借用的推力。
問個問題:為什么剛才不直接飛過來呢?
啊~我的朋友,看樣子你還是對魔獄了解得不夠深入啊。
那是一種名為領主的威儀,就是這個的存在不允許作為領主大人的盧多直接飛過來入場和這群螻蟻般的人類戰(zhàn)斗。
搞半天還是面子啊,出魔獄在外,臉上得有光,這道光,就是他的部下、坐騎。
盧多如此高大的身軀此刻在空中竟也如一道閃電,一瞬間就沖到了隊伍上空。
隨著夜慕的降臨,他也來了。
天鷹翼魔族領主盧多,來了,他帶著死亡的風,他乘著清冷的月,他舉著闊大的魔骨大刀一刀劈落在隊伍之中。
人未到,風先至,那一股比剛才葛古還要濃厚純粹的魔氣隨著刀鋒劈落大地上朝四周震散開來,一時間整個隊伍受到波及全場人仰馬翻場面極度混亂。
即便是最前方的珀爾希娜卡倫多等人,即便是已入戰(zhàn)斗者級的矮人奧力和奧利弗,即便是三百歲高齡的年輕精靈洛恩,是這個隊伍所有人,無一不被盧多這股精粹的魔氣給震驚住。
之前那犬魔人葛古發(fā)出魔氣的時候珀爾希娜已經(jīng)撤離出了安全位置,對她影響并不大??墒谴丝蹋幢惚R多在隊伍后部降臨發(fā)出的魔氣,都能影響到隊伍最前方的她們。
驚懼!惶恐!
給珀爾希娜所帶來的最為直觀的感受就是一瞬之間心跳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捏了一下,霎時間心跳驟然加快、心率開始失常、呼吸急而短促、頭皮發(fā)麻、冷汗直流、牙齒打顫、全身發(fā)抖、周身寒冷、渾身乏力。
所幸戰(zhàn)士們的前列腺都有訓練得好,沒有當場失禁,否則那可就不太光彩了。
呃,至于法師嘛,除了老霍格和幾名念力尚可的法師能夠借以自身念力抵擋住來自下半身的悸動外,其余一眾年輕魔法師們,無論男女,皆盡小便失禁。
嚇尿了。
僅僅一刀。
噫~~布爾戰(zhàn)馬皆盡癱倒在地上,四肢無力的亂抖著,嘴里流著白沫,口中發(fā)出瘋狂的馬嘶。
凌亂無比的戰(zhàn)場,眾人在顫顫巍巍中連滾帶爬的想要逃離這股恐懼感的源頭——天鷹翼魔族領主盧多。
“公...公主。”
“跑...跑,快跑”
兩名黑甲騎士在這時刻都不忘他們的公主,忠誠可嘉。
只見他倆一個帶一個拉,相互扶持起來,兩腿雖止不住的顫抖,但發(fā)抖的雙手哆哆嗦嗦緩緩慢慢的抽出騎兵劍雙雙擋在珀爾希娜身前做掩護。
一提到他們的公主,這群布爾人就來精神了。
另一名躺在地上的黑甲騎士一咬牙,全身顫抖借著騎兵劍刃就往大腿上割,可惜此刻能使用力道太小,連鎧甲都沒割破。
“嗒嗒嗒嗒...疼..痛,可以..戰(zhàn).勝恐懼”這黑甲騎士躺在地上抖著牙齒說到。
剩下的人有樣學樣,漸漸的,一個兩個,他們站起來了,三個四個,他們站起來了,五,六,七,八,九......咦,布爾人中間混進了一個薩薩斯人,他一把扯下自己掛在胸前那亮閃閃的薩斯金幣扔給撐坐在后面的珀爾希娜。
以金薩斯幣做為生命幣,在薩薩斯這可是高等貴族才被允許的,普通貴族和平民如果擅自使用會被殺頭的喲。
在看到卡倫多腿上插著匕首站起來擋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珀爾希娜眼中的淚水再也攔不住了。
悲傷,憤怒,帶著必死的決絕,這個柔弱且剛強的女孩,她居然僅憑這些情緒也杵著劍抖著腿艱難站了起來?。?!
她是個英雄,不,不僅是她,場上每一個勇敢站起來捍衛(wèi)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都是英雄。
盧多在等,他在等那些脆弱的人類螻蟻們做好受死的準備,那些趴在地上連看都不敢看自己尿褲子的,連螻蟻都算不上。
之前要追,要趕,為了挽回面子容不得他大意,此刻他追上了他們,他站在了這里,對于他來說一切就已成定數(shù)了,是這群人類螻蟻們的定數(shù)。
他并不認為現(xiàn)在這個怒氣沖沖渾身發(fā)紅的矮人能夠接下他一刀。
“喝?。 眾W力舉著斧子沖了過來,但是眼前這個魔人給他的感覺和之前的葛古明顯不一樣。
至于哪點不一樣,可不容沸血狀態(tài)的矮人多想,干,先干了再說,干完或許就知道了。
哼,盧多一聲輕蔑的冷哼清晰的傳入場上眾人,場上眾人無一不被這一聲牽動心神。
趴著的人猛停一下,接下來卻抖得更厲害了,一些正欲站起來的年輕布爾騎兵以及珀爾希娜,被這一聲又給壓了下去,癱坐不起。
他就那樣隨意一揮,一刀,裹挾著濃郁的魔氣揮擊在了斧頭上。奧力手中的斧頭就這樣脫手而出了,直到這一刻,奧力才反應過來,到底是哪點不一樣了,他也在懼怕,所以連力氣都不能使盡。
手中的斧頭沒了,奧力更加絕望了,他不自覺的解除了自身的沸血狀態(tài),雙目無神的當著盧多的面跪了下去。
不,他并不是在乞求憐憫,奧力他已經(jīng)準備好了迎接死亡。
只是,有些不甘心啊,一定是剛才沒有喝朗格寧牌黑啤酒的緣故才會這樣,欠了卡倫多那么多薩斯幣,我可以都不用還了。奧力如此想到。
“嘿嘿”想著想著,奧力笑了。
哼~盧多又是一聲輕蔑的冷哼。但是這次,好像就只是哼給奧力聽的,象征著死亡。
盧多的刀又了舉起來,梅德維坦狼騎兵已經(jīng)沖到前面,后面的魔獸群也已近在咫尺。對于所有人而言,死亡,在這一刻如此之近。
但是,也就在此刻,場后方幽暗的大森林里卻傳來了海潮聲。是的,沒錯,海潮撲面而來的聲音,在這夜晚的森林里響起。
那一個粗布麻衣提著長劍的男人,他也到了。
在盧多舉刀欲劈的千鈞一發(fā)之際,他氣灌全身,勢若一股拍岸之潮,由遠及近,明明那么遠,但卻這么快,只是轉(zhuǎn)眼一瞬之間這股人形浪潮就沖到了奧力身后...
嘭~浪潮拍打在岸上,他手中的劍刃斬在了盧多的刀刃上。不僅僅是武器的碰撞,更是他們彼此身上魔氣與戰(zhàn)氣之間的碰撞。
領主級魔氣與圣階戰(zhàn)氣猛烈碰撞,強勁的氣波以他倆為中心朝四周擴散出去,真是個氣沖云霄,就連天空中的云都被他們的這次碰撞撕裂出一道口子,可附近的人不論敵我都遭了殃。
這一擊就好像是撞擊在他們心臟上一般,沉悶,難受,上氣不接下氣,差點一口氣沒上的來,剛沖過來的梅德維坦狼騎兵在沖擊之下一頭載到下去,座下巨狼癱倒不起,本來身子骨就孱弱的法師們更是直接口吐白沫暈厥過去。
強者之間的斗爭,自身沒本事的能跑多遠跑多遠,湊得越近那就真是拿命看戲。
這是忠告!
珀爾希娜這些隊伍前方的人還好,剛剛烏利沖過來的時候,沿途所帶來的那股海潮般的氣驅(qū)趕走了他們原本那股對于盧多魔氣帶來的恐懼。就連這次撞擊,烏利也是有意保護著他們,一點沖擊感都沒有。
“珀爾希娜,你...先走!”率先反應過來的卡倫多爬過來扶起癱坐在地上的珀爾希娜,腿上還插著把做工精致的金柄匕首,幾名黑甲騎士也緩了過來,開始慢慢后退掩護著珀爾希娜起身。
珀爾希娜順手抓起滑落在地上的金薩斯幣,杏眼含淚依依不舍的看著卡倫多。
四目相接。
這個男人,在這一刻,為何如此清晰的映入了她的世界,珀爾希娜她不懂。為何他臉上的雀斑,他的眉毛、胡子、他的表情、還有那一言不盡難訴衷腸的眼神在這一刻在她心頭怎么會如此難以磨滅。
“布爾人!布爾魂!永不背棄我們的誓約!“
珀爾希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這個時刻腦子里卻想到了自家的誓約詞,而且還脫口而出喊了出來。
在烏利和盧多兩人在前面對峙的一小會時間,場后方卻傳來了珀爾希娜高聲的布爾誓約詞,這是他們布爾人在從軍入伍的時候,對著布爾國徽的宣誓詞。誰都不明白珀爾希娜這個時候念這個有什么意義,就連劍圣烏利也都為之側(cè)目想要一探究竟。
“為其生!為其死!永遠守衛(wèi)我們的家園!”
珀爾希娜雙眼緊緊盯著卡倫多的眼睛,嘴中卻在高聲吟唱著布爾誓詞。
側(cè)目?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還敢分心,烏利還是小覷了他此刻的這個對手啊。
只見那魔獄領主天鷹翼魔人最強戰(zhàn)士盧多在瑪亞劍圣烏利側(cè)目的一瞬間抓住空擋,魔氣噴涌而出覆蓋全身,背后雙翼鋪展,用力一扇,他的力量一時間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壓得圣階戰(zhàn)士烏利那是一個連連后退才能堪堪穩(wěn)住戰(zhàn)斗節(jié)奏。
“團結一致!崇尚榮譽!”
兩名黑甲騎兵率先反應過來,嘴里念叨著輕聲附和。
烏利身為圣階戰(zhàn)士,他們向上的每一步都是靠無數(shù)次分生辯死的戰(zhàn)斗中爬上去的。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讓烏利能夠在戰(zhàn)斗接觸的一瞬間就判斷出對手的長短優(yōu)劣所在,在盧多以壓倒性的力量傳過來的時刻已經(jīng)想好了自己如何應對的招式。
哦?加力?
“那就試試我這個吧!”烏利后退著用力彈開了盧多的刀峰,接連幾個后撤跳開拉大距離,面向盧多微微一笑。正欲施展他自己修成已久的戰(zhàn)技。
可是那天鷹翼魔族領主盧多豈會給他擺架勢的機會?
盧多剛被彈開的魔牙巨刃,手腕翻轉(zhuǎn)振翅一揮跟上回首一刀。這一刀,比之以往,更甚,更猛。別忘了,魔獄之人,招招還都以命相搏。
盧多振翅一揮就沖到烏利面前,速度之快今人難以置信。敵人來勢迅猛,迫不得已之下劍圣烏利也只得放棄招式而執(zhí)劍側(cè)擋,可是這一擊之下,烏利確是輸在了力道上。
高級魔人的戰(zhàn)斗方式就是不遺余力的孤注一擲,就力圖一擊分勝負。而人類戰(zhàn)士的戰(zhàn)斗方式相比之下就更喜歡細水長流般你來我往,他們在戰(zhàn)斗中每節(jié)省一口氣,就可以多戰(zhàn)斗一秒以待良機。
不好說孰優(yōu)孰劣,畢竟他們生長的環(huán)境不一樣,就孕育出不同的戰(zhàn)斗風格。
“噗~”
只見那瑪亞劍圣烏利在被擊飛出去的空中噴出一口淤積的老血,吐出來之后,身體頓時輕了些許。
“痛快”劍圣烏利站穩(wěn)身形后擦了擦嘴角鮮血,緩緩說道。
“嘿,把腦袋留這,我會讓你痛個夠快!”盧多將手中的魔牙巨刃往后一甩惡狠狠說道,隨即展開雙翼,不給烏利依絲喘息的機會,躬下身子腳下踏空用力一蹬雙手舉刀再次用力朝烏利砍去。
“將手中的劍指向敵人!將身后的背留給戰(zhàn)友!”
這邊還倒在地上的布爾騎兵們也跟著珀爾希娜附和,他們的眼睛望著天空,思緒已然被珀爾希娜念出的誓約詞給拉回到自己剛?cè)胛榈臅r候,老布爾王莊嚴肅穆的容顏浮現(xiàn)在他們眼前。
戰(zhàn)士們,你們都要變強。變強,守衛(wèi)家園,守衛(wèi)和平,守衛(wèi)布爾!
老布爾王曾經(jīng)慷概激昂的戰(zhàn)前演講詞從腦海里涌出。
漸漸的,他們的眼里有了神采,他們感受到體內(nèi)心臟的每一次跳動,熱血涌向全身,他們開始有了站起來的力量,一個,兩個...
是精神的支柱!
在他們因為恐懼而顫抖倒下的時候,珀爾希娜嘴里念出來的布爾誓詞給他們帶來了精神支柱,讓他們回想起來了自己這么久以來是為了什么而出現(xiàn)在這里。
因為信仰,就是支撐著人類還能走下去的理由。
可以是錢,可以是權,因為你相信有了就會讓自己好起來更好更厲害的存在,都是屬于你自己走下去的信仰。
它可以完全和神明無關。
“不怕死亡,我們終將無所畏懼!”珀爾希娜攙扶起了卡倫多,轉(zhuǎn)過頭來面向掙扎中的布爾騎兵們,振臂高呼,直接無視了那邊正打得火熱的兩人。
“我們終將無所畏懼!”傷痕累累的布爾騎兵們彼此相互扶持著站了起來,看著他們的公主。
真的無視了那邊正打得火熱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