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這邊等下我給你送過來吧,順便拾掇拾掇,好看點兒,您地址給我一個?!?p> 辦好手續(xù)遞過去文件,梁凱隨口道。
江川也沒反對,雖說自己著急但也不急這么一點兒,更何況自己也還有點兒其他事兒。
隨手寫下來自己地址。
“到時候你們過去,如果我不在,就打個電話,這邊我要去一趟商場,剛過來需要添置一些東西?!?p> “行,沒問題,江總這么耿直,我肯定給你弄好?!?p> 梁凱打了個包票,江川這才自顧自騎著電動車走了。
剩下楊天橋嘆口氣,躊躇問梁凱。
“我說,那輛車真還能修起來嗎?上次你不是說連跑起來都夠嗆嗎?”
雖說是給自己造了一筆生意,可如果這生意是個燙手山芋,那又有啥用呢?
剛才之所以沒硬著反對,主要是因為那輛四米二,好歹能掙一筆不是嗎?
“唉,那位江總看著也像是個行家,估計自己有路子,反正你的工作就是辦手續(xù),我們該說的都說了,最后過不了也怪不得你,放寬心吧!”
梁凱拍拍楊天橋肩膀,面上沒多所謂,隨手遞過去一個信封。
“喏,這次你的一份兒,別又全塞到女人身上去了!”
“去你的!”
楊天橋罵罵咧咧,扒拉開信封瞧一眼,這才順手揣兜里,對過去車子方向努努嘴。
“還能開嗎?要是不能咱就給拖過去算了?!?p> “……”
梁凱無言以對,這家伙比自己還搞得直接。
“估計沒問題,你去給九米六加油,我搞定四米二,趁你在這兒,待會兒幫我開一輛過去?!?p> “先說好我不開那輛九米六!打死不開!”
楊天橋脫口就是一句。
“你就這點兒出息!”
梁凱默默翻了個白眼,直接往前走,自顧自嘀咕。
“老子自己開,你去倒騰四米二吧!”
“謝啦兄弟!”
楊天橋笑嘻嘻溜著走,對梁凱的白眼視而不見。
……
——
“鋼絲床還是木板床……”
“算了木板床吧……”
“可鋼絲床好收拾……”
“額……”
江川在點兵點將中,最后定下來選鋼絲床,反正是打個急用,其他的都還OK,不是很在意。
之前看過二樓布局,與其說是鋪面,不如說像是普通村兒里的兩層小樓房。
只不過沒有陽臺什么的,樓梯上去就是兩間空蕩蕩的屋子。
二樓用來放貨不是很現(xiàn)實,畢竟上下樓梯就是個浩大的工程。
到時候自己用里面那間,把爐灶什么的擺在中間那間,滅火器那些也得準備好,萬一出事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不過到時候工人估計只能叫外賣,反正包飯,畢竟自己確實沒空買菜做飯。
只是有時候偶爾在這兒煮個面條還是能行,剛才順便去看了電飯鍋買一個,還有蚊帳。
這地界如果沒有蚊香蚊帳,估計明天早上起來,就只能自己給自己收尸了。
一應(yīng)的生活用品倒是不用買,從平都市帶過來的已經(jīng)夠用。
雖說吳廣生那邊拿了錢,不過五十萬對物流這行來說,如果沒有后續(xù)支撐,真的堅持不了多久。
所以現(xiàn)目前,盡量一分錢掰成兩半來花。
自己生活垃圾一點兒無所謂,創(chuàng)業(yè)嘛!反正都這樣。
剩下的錢,都留著跑車然后給工人發(fā)工資,至少能堅持一段時間。
重新回來邑筠市,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以前自己之所以會過來邑筠市,是因為江川物流省內(nèi)除了邑筠市以外,都已經(jīng)全覆蓋。
合作了不少邑筠市專線,不是這個糟心,就是那個糟心,所以后來干脆開一條直營,由公司主管。
自己當時在邑筠市待了半年多,所有客戶都是自己親自去談的,一步步把邑筠市網(wǎng)點建立起來。
只沒想到后來翻車那么快。
人算不如天算。
……
——
看了個黃道吉日,明天7月11日開業(yè),鋪面一應(yīng)的已經(jīng)基本準備的差不多。
一輛九米六,一輛四米二,前天延緩報廢已經(jīng)辦下來,好歹四萬塊錢能夠堅持五年。
自己系統(tǒng)恢復的可不是翻新能比,想想當時楊天橋看著車的表情就覺得好笑,估計以為見鬼了。
九米六用來跑長途,四米二到時候用來送貨,近一些的自己買了一輛廢舊電瓶三輪車,花了280。
一輛二手的柴油叉車花了8700,手動叉車580,托盤也是舊的,不過沒多所謂,反正木頭沒朽就行,還算比較新,80一個,自己買了20個。
算起來新的120一個,自己還是賺了幾個托盤。
其他的支出也就是人員,一個長途司機,一個送貨司機,然后找了三個搬運。
長途司機一個月7500,送貨司機稍微便宜一些一個月6800,三個搬運一個月3800,如果需要加班就按照20塊錢一個小時,反正照算。
聽自己這么算加班費,那三個搬運大叔還挺高興。
除了這些每個月支出的,剩下也就是每天需要支出的跑車費。
從平都市到邑筠市287公里,過路費加上往返的油費,大約是1700到1800之間,有時候會多一些。
這一部分的支出得提前留起來,不然一分錢掰成兩半用都不夠。
躺床上把所有事兒都過了一遍,算著沒什么錯漏,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被鬧鐘吵醒,翻身關(guān)了鬧鐘,拿著衣服去洗了個澡,一身清爽舒服多了。
然而只正打開樓下卷簾門的時候,卻當場愣住,外面坐著一個人——
長馬尾,短袖T裇,牛仔中褲,屁股下一個偌大的行李箱,怕不是能把這小丫頭裝進去。
對此江川只想問——
什么鬼?
這丫頭瘋了嗎?
聽著卷簾門響,朱筱婷驚喜轉(zhuǎn)頭,對上江川懵逼一張臉,揚起的是燦爛笑容。
“江川,求收留!”
“……”
江川無言以對,這丫頭,可以再直接一點兒。
“我說你……”
“第一,我已經(jīng)辭職了回不去,第二我房已經(jīng)退了重新在邑筠市租了一套,所以回家是不可能的,你愿意給我一份工作讓我好歹不至于餓死嗎?”
“……”
對于朱筱婷的歪理,江川只能說——
你講的太有道理,導致我無法反駁。
可是……
“你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