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淵從鏡亦周的嘴中知道那男人的名字,叫鐵指。
“聽名字我還以為這人是個鐵匠呢,沒想到是賣豬肉的?!濒~淵托著腮,無聊地發(fā)呆。
鏡亦周看著魚淵懶散的模樣,搖了搖頭,“你不是說要幫那頭小豬搞定這個鐵指嗎?現(xiàn)在你可是有了什么好法子了?”
“法子是有,但是白柔不配合,她總是說只有變成了豬,才和鐵指更加親近一些,變成了人反而就那么容易了。”魚淵想到這里也覺得頭疼。
“那小魚兒有沒有想過,刺激一下白柔姑娘呢?”
魚淵總覺得鏡亦周像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骨子里是蔫壞蔫壞的,不過注意倒是真的不錯。
于是乎,魚淵總是出現(xiàn)有鐵指和白柔都在的場合,“鐵指大哥,你每天賣豬辛不辛苦啊,我要不要給你擦個汗?”
“鐵指大哥,你看你,嘴皮都干裂了,要不要我去給你倒個水?”
“鐵指大哥,你看你,刷豬這么累的活,交給鏡亦周就好了,來來,歇一會兒?!?p> 魚淵非常愉快地跟著她的鐵指大哥‘培養(yǎng)感情’去了,豬圈旁就留下一只雙眼通紅的豬和一個拿著刷子的翩翩公子。
翩翩公子的鏡亦周自然是不會親自動手,只要使個法術(shù),這些豬都變成干干凈凈的了。
終于安耐不住的白柔化作了人形,指著鏡亦周就開始口吐芬芳,“你大爺?shù)模憔筒荒芄芄苣慵夷俏???p> “白柔,你這一抹靈識在書中也是與你本人別無二致,連開場白都不知道換一換?!?p> “鏡亦周,你別講那些沒用的,童子已經(jīng)把你想要干的事情都告訴我們了,不過我看你這追妻漫漫,魚淵雖然不小了,但是感情之事最忌操之過急?!?p> “是,那白柔姑娘就好好追你的鐵指哥哥吧?!?p> 白柔看著那來去輕松的男子,一口白牙差一點咬碎在口中,難道她的追夫之路真的是漫漫無蹤跡嗎?
他們書中之人雖然會有一抹靈識附在其中,但是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醒過來的。所以,他們也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也不知道彼此之間的結(jié)局是什么。
終于在魚淵不懈的努力下,白柔化成了人形,魚淵眼中劃過一絲驚艷,白柔自是不會錯過打壓魚淵的小小機會,“嘿嘿,是不是覺得自己貌丑無鹽?也是,誰能在我的襯托下熠熠生輝呢?”
魚淵看著白柔自我陶醉的姿態(tài),真的很不想打擾她,但是鐵指馬上就要回來,家中突然多了一個人,這一會要怎么解釋?
還沒有魚淵想到解釋的理由的時候,好巧不巧,鐵指回來了,又是豬飼料倒在身上的聲音,“這又是誰?難不成這位姑娘也是仰慕俺家的豬飼料配方?”
白柔向他拋去一個媚眼,“不,我是仰慕你?!?p> “額?!辫F指翻了一個白眼,昏了過去。
魚淵看著場上莫名其妙地發(fā)生的事情,嘴角抽了抽,呵呵,誰能告訴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鏡亦周輕輕拂過魚淵的臉龐,輕聲說道,“別老抽嘴,容易得嘴眼歪斜之癥?!?p> 魚淵指著嚇傻的白柔和昏過去的鐵指,“你不覺得他們更應(yīng)該得到你的幫助嗎?”
“沒事,死不了。鐵指有白柔呢?!辩R亦周不虧是鏡亦周,這般無情的話,聽起來也是儒雅之風(fēng)。
這回是輪到白柔抽了抽嘴角,丫的,這鏡亦周這廝,實在是欺人太甚,不對,是欺豬太甚!
白柔嘆了一口氣,將倒在地上的鐵指扛起進了屋里,在靠近鐵指的時候,白柔還貪婪地聞了聞鐵指身上的味道,嗯,這豬飼料,上頭!
是她喜歡的味道,果然,喜歡一頭豬,就要先抓住這頭豬的胃,很明顯,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