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一愣,隨即撲進了鐵指的懷里,“你是不是答應(yīng)我了?是不是答應(yīng)我要娶我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做你默認了,你可不許反悔??!”
白柔害怕鐵指再說出什么叫她傷心的話,于是她就將所有的后話都搶先一步說完,鐵指被白柔一番話說得有些懵了,他雖然記得前幾世的事情,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之前給一頭愛干凈的豬起了名字之后,還會娶到媳婦。
“俺,俺沒有錢娶你,你跟著俺,只會過苦日子,你這么好看,以后跟著俺會變黑的?!?p> “我不怕,而且你剛剛說的話是不對的?!卑兹嵋婅F指已經(jīng)不是那么排斥自己,暗自高興著。
“?。俊辫F指疑惑地看著白柔,“俺,俺剛才說的哪里不對了?”
“你剛剛說的是人與人之間嫁娶要給彩禮錢,可是我是妖啊,我都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所以你不需要去下聘,我也不需要彩禮,再說了,我是妖啊,我不會變黑的,而且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p> 鐵指被白柔的一番話說的動容,以至于他都忘記了白柔還在自己的懷里,他低著頭看著白柔那言笑晏晏的模樣,想起了當(dāng)初自己為什么要救下一頭豬,也是這干凈的眸子和眉清目秀的樣子,叫自己失神了吧。
他先是一把拉開了自己身上的白柔,白柔還以為他又會說出什么拒絕的話來,她就看到鐵指跪在了他父母的墳前說道,“俺對著這墳前發(fā)誓,這一生直到死都不會辜負白柔姑娘的,除非是白柔姑娘嫌棄我了。”
白柔跟他一起跪著對著那墳前磕了好幾個頭,鐵指這才轉(zhuǎn)過頭對白柔說道,“這樣,以后,你就俺的妻子了,以后俺就不殺豬了,俺去當(dāng)樵夫,一樣能養(yǎng)活你,養(yǎng)活這個家。”
“嗯。”
白柔用力擁緊了自己面前這個憨憨的男子,這個她追尋了三世的男子。
動物雖有靈識,但是修行不易,成人更難,要妖明白人的感情更是難上加難,可是她為了面前這個男子做了太多太多了,以后她還會做更多。人這一世太過短少,她陪著他這一世,便要等著去尋他的下一世。
雖來之不易,卻是甘之如飴。
魚淵和鏡亦周就那么站在白柔和鐵指面前,但是白柔和鐵指就像是沒有看見他們一般,尤其是魚淵腦海里還出現(xiàn)了白柔的聲音,她疑惑地看著鏡亦周,“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你是說白柔的聲音嗎?聽見了?!?p> 魚淵聽著那聲音覺得像是白柔的聲音,又不像是白柔現(xiàn)在的聲音,那道聲音似乎要更加滄桑一些,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為什么他們看不見我們了?”
“因為這是在書中啊,第一個故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一旦結(jié)束了,我們便與這個故事中的人沒有任何交集了?!?p> 魚淵看著離她不遠處的白柔,帶著些許悲傷地說道,“他們會忘記我們嗎?在他們生活中,我們是從未出現(xiàn)的人嗎?”
“這是書中的規(guī)矩,或許學(xué)會離別也是人的一生當(dāng)中的必修吧?!?p> 鏡亦周看著魚淵如此感性,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執(zhí)起魚淵的手,“即使他們會忘記你,但是我不會,即使他們會離你而起,但是我不會,你只要抬頭就能看見我。”
魚淵怔怔地看著鏡亦周,這種類似于告白的話真的叫魚淵混亂了,她不是尼姑,對于美的事物會動心再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