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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箋紙

梔子花開何時與君落(10)

紅箋紙 九子川 2107 2020-04-30 07:51:05

  沒有了這段記憶碎片,花梔跟君落在這個故事的結(jié)局會不會也有所變化,就像是青天和丹心的結(jié)局一樣,他總覺得上一個故事沒有完結(jié),他們就來到了下一個故事這里。

  那么如果說他是上一個故事的變數(shù),那么魚淵就是這個故事的變數(shù)。

  雖然他沒有恢復(fù)書中的記憶,可是他有種感覺,不該是這樣的,故事的結(jié)局不該是這樣的,起碼不會如此的順遂。

  《紅箋紙》之所以叫《紅箋紙》是因為,是因為什么來著?

  鏡亦周拼命地在腦海里搜索著,可是他每一次都在要找到答案的時候,再一次忘記,就像是自己的記憶被人鎖住了一般,無法窺探,也無法繼續(xù)想下去。

  鏡亦周的腦子突然疼了起來,他捂住自己的額頭緩緩地靠著樹倒了下去,就在這個時候,手掌心處的青煙自己跑到了桃花林的深處,它從哪里來的又重新回到了哪里去。

  鏡亦周眼前開始變得模糊,他在昏迷前隱隱約約地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上前伸出手去抓住那個身影,可是還是抓了一片虛無。

  魚淵找到鏡亦周的時候,就看到他伸出手要抓住什么,她連忙跑到鏡亦周的身邊,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人。

  “鏡亦周?鏡亦周?你醒一醒,怎么了?”

  就在魚淵束手無策的時候,她看到一條碧色的小蛇從鏡亦周的腳下慢悠悠的爬走了,魚淵強忍住自己想要尖叫的沖動。

  等那條蛇走后,她才去檢查鏡亦周的腳踝處,果不其然,那里多了兩個傷口,一看就是被蛇咬的,魚淵再一次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什么人都沒有。

  “天啊,這題超綱了吧,難道我要像小說里的那樣子用嘴給他吸出來嗎?”

  “可是不給他吸出來的話,找人來救他,他會不會直接就over了?鏡子有沒有脈絡(luò)啊?沒有的話,是不是毒素也不會蔓延的?”

  魚淵現(xiàn)在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當她再一次低頭查看鏡亦周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嘴唇都變紫了,“天啊,鏡子還有脈絡(luò),這可不行啊,叫人肯定來不及了?!?p>  “鏡亦周,你記得,欠我一條命啊。”

  魚淵要吸之前還用舌頭檢查了一下自己口腔里有沒有傷口,萬一沒有救回他,自己先over了,豈不是一次兩命?

  就在魚淵的努力下,她終于把暗紅色的血液給吸成了鮮紅色的血液,她也不敢咽口水,畢竟沒有清水漱口,她怕死。

  可就在魚淵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她眼睜睜地看著鏡亦周變成了一面銀鏡。

  魚淵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吐沫,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她抓著那面鏡子一下子暈了過去。

  等到她再一次在熟悉的房間里醒來的時候,她下床環(huán)顧四周,沒有鏡亦周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她枕頭邊的銀鏡。

  她這時候才想起來之前在桃花林里發(fā)生的事情,原來都是真的,“鏡亦周真的變成了鏡子?!?p>  而且她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發(fā)現(xiàn)銀鏡的鏡面上竟然有了裂紋,猶記得當初鏡亦周的話,一旦鏡子碎裂,那,那豈不是鏡亦周就要消失了嗎?

  她太過于關(guān)心鏡亦周,以至于她都沒有注意到原本素凈的房間現(xiàn)在掛上了白布,似乎是在悼念誰。

  她帶上鏡子找到了外面的仆人,“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花梔和君落呢?”

  “魚淵姑娘,三天前花梔和君落在洞房時互刺身亡?!?p>  “什么?!互刺?身亡?”魚淵踉踉蹌蹌的差一點摔倒,還是那仆人扶住了她,她抓緊那仆人的衣袖,“你告訴我,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已經(jīng)有半月了?!?p>  “半個月了?!”

  “是,姑娘您被長老們從桃花林里救回來之后,已經(jīng)昏迷半個月了,長老說過,若是您醒過來,還請您去前廳見一見他們?!?p>  “好,我知道了?!濒~淵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過神來,自己不過是吸了兩口毒血,醒來怎么就跟變了天一樣呢?

  就連鏡亦周也變成了鏡子,身上還多了裂紋,而花梔和君落明明,明明都通過了考驗,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魚淵憑著之前的記憶來到了前廳,看著各位長老都是神情嚴肅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絲毫不見當初的和藹,仿佛這件事情給了他們很大的打擊,鬢邊都生出了幾絲白發(fā)來。

  “長老們?!?p>  “魚淵姑娘來了,仙人可曾來了?”

  魚淵想到自己懷中的鏡子,面上不顯,輕輕搖了搖頭,“并沒有,我也沒有他的蹤跡。”

  “魚淵姑娘可曾聽說了花梔和君落的事情?”

  “聽說了。只是我不知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們怎么會在大婚之夜。”后面的話魚淵沒有繼續(xù)說出來。

  提及此事,長老們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但是他們閉口不談那夜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最后魚淵也只能說句節(jié)哀。

  長老來找魚淵,只是為了告訴她,青丘要閉族了。

  這是變相的逐客令,魚淵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說道,“這些時日叨擾諸位了,多謝各位長老的關(guān)照。”

  魚淵從青丘出來之后,看著這茫茫的山林之所在,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去哪里了,這個故事完結(jié)了,要去下一個故事了嗎?

  可是魚淵在山腳下等了好久,也沒有之前的感覺。無奈之下,她只好獨自一個人前往前面的鎮(zhèn)子,這是從青丘的那個仆人那里聽來的,其實有些妖怪所住的地方跟凡人是比鄰的。

  只是那些凡人不曉得而已。

  山下的小鎮(zhèn)里格外的熱鬧,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些都是人,魚淵都快分不清楚這是現(xiàn)實還是在書中,沒有了鏡亦周,她像是失去了方向一般。

  她現(xiàn)在無比懷念著他,即使他現(xiàn)在就這么躺在自己的懷里。

  好在青丘的人還給她一些盤纏,自己倒也不至于沒有住的地方,找了一個還不錯的小店,住了下來。

  接下里的日子真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

  她掏出自己懷中的銀鏡,看著那道裂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鏡子有些發(fā)粉,“難不成揣在我懷里,這衣服給他染色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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