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淵裝作昏迷聽到這兩個人說的話,這不就是當時那個藥帶走長安的人嗎?他們難道還不死心,這光天化日之下當真就沒有了王法了嗎?
容得這些人猖狂,而且還是在丞相府中就這么將人抓走了,他們就不懼怕丞相府的報復(fù)嗎?
魚淵的腦子飛速的旋轉(zhuǎn)著,無論如何都得逃出去,這群人還想著要玷污長安,她絕對不能袖手旁觀,而鏡亦周也在昏迷前被扔在了丞相府中,現(xiàn)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了。
魚淵趁著他們還沒有注意到自己醒過來,悄悄睜開了眼睛,結(jié)果出乎意料的是,那二人見到她睜開眼睛竟然沒有半點的意外。
那帶頭的人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微笑,“瞧,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聽話的小東西?!?p> 魚淵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是,是你們啊?!?p> “呦呵,小姑娘還記得我們呢,看來我們也不是那么令人討厭,還叫小姑娘對我們兄弟念念不忘?”
魚淵腦中風暴不斷旋轉(zhuǎn)著,嘴上卻是打著哈哈,“這兩位大哥,有什么話好好說嘛,如果我有什么得罪你們的地方,我賠罪,你們想要什么,我能滿足一定都滿足大哥們。”
“那我們要是想要你呢?”
“哈哈,兩位大哥真會說笑,我這人有病,要不然我長得這么好看,早就成為有錢人家的小妾了,你以為為什么丞相府的公子只是把我當做一個書童?那是他看得到,吃不到?!?p> 魚淵眼珠子一轉(zhuǎn),瞎話張口就來,眼見著他們二人已經(jīng)有所動搖,就在這時候,無憂一聲‘嚶嚀’醒了過來。
那二人一下子將目光放在了無憂的身上,“既然你動不了,那她還動不了嗎?”
魚淵心下懊惱,可是卻也無可奈何,她們現(xiàn)在都在這些人的手中,說不定他們一個不高興,那么她們可就真是插翅難飛了。
“誒,大哥們等一下,那小女孩子有什么玩的?小孩子家家的什么都不懂,能給你們什么樂趣,再說了,如果她哭鬧起來,豈不是要掃了你們的興致?不如就先交給我,讓我好好勸勸她。”
那人狐疑地看著魚淵,“你說要幫我們勸勸這小姑娘?可是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不是幫他們出頭嗎?如今這般好意,我倒是有些奇怪?!?p> 魚淵一副‘明白人’的樣子,“哎呀,這人的一生就那么短暫,如果為了某些莫須有的東西而喪了命,這才是不值當吧,如果我自己可以的話,那么我一定從了大哥們啊。”
見魚淵說的輕佻大膽,他們心下也信了幾分,畢竟現(xiàn)在的女子可沒有幾個能說出來像是魚淵這般‘深明大義’的話來的。
“那好,這個交給你,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若是一炷香的時間里,你還沒有做好,那么你就跟他們一起去地獄吧,那里的人可不管你有沒有病。”
魚淵打發(fā)走了那兩個男子,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不過她也知道這兩個人不會走遠,相比就在門口的不遠處,說不定還會偷聽她們之間的談話。
無憂才剛剛醒來,一切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不過她還是聽明白了魚淵剛剛的話,她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魚淵,“你,你真的要勸我從了他們嗎?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魚淵知道無憂是在害怕,可惜現(xiàn)在不是安撫她的好時機,她狠下心來,對著無憂說道,“那又怎么樣?你剛剛不是聽到了嗎?如果你不從了他們,他們就要把我們?nèi)繗⒌?,你一個人換我們?nèi)齻€人難道不可以嗎?”
“再說了,當時如果沒有我的話,你和長安早就被抓住了,哪里還會有我被你們連累的事情?!”
“現(xiàn)在我可是好心好意地勸你,過一會兒,我的耐性耗盡了,可就不知道使出什么手段了?!?p> 無憂看著全然陌生的魚淵,她突然想到自己母后時常跟自己說的一句話,知人知面不知人,畫人畫皮難畫骨,你永遠都不知道一個人的背后到底藏著什么心思。
“魚淵,你會后悔的!”
“即使以后后悔,我也不想現(xiàn)在就后悔?!?p> 魚淵一邊假裝勸著無憂,一邊湊到柱子邊上磨開了自己的繩子,繩子斷掉的時候,她立刻飛身捂住了無憂的嘴,貼在她的耳邊說道,“噓,我把你的繩子解開,你陪我演出戲,要不然他們不會相信的?!?p> 本來淚眼婆娑的無憂就被魚淵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等到魚淵將她手腳處的繩子都解開的時候,她才明白過來,剛剛魚淵是在跟她演戲。
她抽泣了幾聲,點了點頭,無聲地張著嘴,‘我知道了?!?p> 魚淵點了點頭,隨即去探了探長安的鼻息,也不知道是不是長安吸入的迷藥太多了,以至于長安到現(xiàn)在都沒有醒過來。
她將長安的繩子也解了下來,現(xiàn)在無憂和她都是清醒,唯獨這個長安,一個男子,屬實不是她們這些女子能架出去的,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還是先搞定外面的那幾個嘍啰。
無憂和魚淵對視一眼,魚淵率先說道,“好啊,你居然還敢威脅我?即使你威脅我又怎么樣呢?你還會把你今日的遭遇說出去嗎?她們最為重視女子貞潔,你不干凈了,難道還指望著別人站著你這邊嗎?!”
即使知道魚淵說的是假話,可是無憂聽到之后還是忍不住大哭了起來,“難道今日的境地是我的錯嗎?難道就非得犧牲我嗎?他們犯的錯要歸咎于我一個小女子身上,我難道不可憐嗎?”
“可憐?可憐又怎么樣?他們會說你自己不知道檢點,蒼蠅不叮無縫蛋,若不是你自己拋頭露臉,怎么會招惹到這些人,所以你活該!”
“嗚嗚?!?p> 魚淵似是來了勁,說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你哭什么?你沖我哭什么?你要哭也是沖那些即將要要了你的人哭,說不定人家一可憐你,你就有個主兒在身旁了,倒也不用被人說那些閑言碎語了,總比以后被人說的委屈的一死了之?!?p> 也不知道是不是魚淵說的太狠,就連外面的人也聽不下去了,到底是個小女子,哭起來的聲音都是婉轉(zhuǎn)動聽的,聽得屋外的人也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