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總有大佬想奪舍我07
蘇文己倒沒有想過自己隨便拿出手的丹藥會引發(fā)多少血案,只是看那人瞬間就煞白的臉色陷入沉思:難道是給的太少了?
這也太貪心了吧?!
想著,蘇文己覺得自己有必要拿出大家世族的架勢來,讓這人見識一下好歹:“怎么?嫌少?”
那人:?。。。?p> 那人已經(jīng)被驚得說不出話,而蘇文己:呵,凡人,被本大神的氣勢鎮(zhèn)住了吧!
雖然有些不滿面前之人的貪婪,但是跟羈絆比起來,這點丹藥算個屁!
于是蘇文己再次掏出一個小瓶子:“洗髓的——???”
蘇文己話都沒說完,那人撲通一聲已經(jīng)跪倒抱住了蘇文己的大腿:“蒙蘇少君如此厚愛!崇源感激不盡!定當(dāng)結(jié)草銜環(huán),畢生伺候蘇少君!生是蘇少君的人,死是蘇少君的鬼!”
蘇文己:???
“不不不,沒那么嚴(yán)重?!碧K文己慌了,怎么突然就生生死死不離不棄了呢???
“只是,洗髓丹,請少君收回,此物實在貴重,崇源不敢收,倒是這養(yǎng)元溯魂的丹藥,崇源斗膽,不想服用,想要留著給我家老祖,還請少君恩準(zhǔn)!”
“準(zhǔn)準(zhǔn)準(zhǔn),你趕緊起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這成什么樣子!”
蘇文己被周圍火辣辣明晃晃寫著“想要”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連葉崇源說了什么都沒聽進去,只能小聲應(yīng)著,只盼著對方趕緊停止這格外耀眼的行為。
“是。”葉崇源一臉感激就差涕零,連忙站起來,將丹藥收進儲物戒,然后小心地捧起蘇文己的衣擺,替他仔細整理著。
那副珍而重之的模樣,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寶一樣,看得蘇文己一陣惡寒,然后就陷入了短暫自閉。
由于蘇文己的喪氣實在是太過強烈,系統(tǒng)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好開口拍馬道:【大人剛剛收買人心的手段好棒哦~恭喜大人收獲忠誠度99.99的迷弟一枚!】
蘇文己聞言,更扎心了:打住吧,我只是想破財免災(zāi)而已。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他怎么就忘了這雖然是個玄幻世界,但是科幻味明明比玄幻更重啊!
大家生病都是靠各種高科技藥劑,而不是打坐修煉啊摔!
一顆養(yǎng)元溯魂的丹藥對修行非常有用,那可是多少人傾家蕩產(chǎn)都求不來的東西啊!
他就這么隨手打賞了……
涼了鴨,現(xiàn)在怎么辦?
全世界都知道他有仙丹了,他不會被人從背后套上黑袋子,渾身上下被搶個精光吧?
蘇文己開始神游太虛,想著要是被人搶的話,他到底要怎么打才不會把人家打死,免去被碰瓷的危險。
周圍人不知蘇文己內(nèi)心焦慮,只是看著蘇文己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便覺得格外高深莫測,不由得心生敬畏。
更有那年輕的少女,看蘇文己清清秀秀,出身不低,出手還如此闊綽,不免有些女兒家的臆想。
雖說以蘇文己的身份,不是誰想攀就能攀上的,但是想想又不犯法。
因此蘇文己只能覺得周身的溫度越來越高,卻無計可施,也不知是不是來這個世界度假太過輕松,他竟然連基本的察言觀色的本事都給丟了。
“道修學(xué)院第二百四十六代弟子,靖洲蘇氏,蘇文己?!?p> 自己的名字突然被點,蘇文己也從一系列花里胡哨的碰瓷技巧中回神,站起身,在一眾期待的眼神下,走上檢測臺。
執(zhí)行測試的師兄老神在在,不卑不亢:“蘇師弟,請取一滴中指精血,滴入檢測皿中?!?p> 蘇文己溫和地點頭示意,將靈力凝于指尖,劃破中指,凝練一滴精血緩緩滴入檢測皿。
只見拳頭大小的白玉檢測皿表面,由根部延伸出一條條紅色細線,沿著檢測皿表面緩緩延伸,錯綜復(fù)雜如織網(wǎng)一般。
而后,整個檢測皿都泛起紅斑,一塊一塊,最終整個皿身全部化作血一般鮮紅。
蘇文己臉色微妙起來。
他怎么覺得怪怪的???
就在蘇文己懷疑檢測皿的質(zhì)保期的時候,一旁做檢測的師兄終于壓制住內(nèi)心的激動,聲音隱隱發(fā)顫地宣布:“靖州蘇氏,蘇文己,金丹中期!”
空氣一下子炸開了,蘇文己聽到底下各種各樣的討論聲,正準(zhǔn)備像預(yù)想中那樣來一個驕矜卻不狂妄、溫和卻不軟弱——總而言之就是恰到好處的禮貌微笑——的時候,一個人卻踏上了檢測臺。
“恭喜蘇少君了?!?p> 來者一身紅色錦衣,淡黃色的雙眸盈著笑意,分明是那夜他在圖書館遇見的那個女子。
蘇文己有些恍惚,這雙眼睛……真的像極了玉霄。
若說蘇文己對玉霄毫無感情那是胡扯,蘇文己只是覺得他們兩個的感情比較微妙罷了,一直是玉霄主動,而他卻十分被動,所以才給他一種自己渣了妖族女帝,活該被千刀萬剮的錯覺。
而此時這雙眼眸與玉霄幾乎別無二致,蘇文己難免便看愣了。
“我叫任幽離,岳州任氏小九,說來,我與蘇少君,還是表姐弟呢,呵呵,舅母近來可好?。俊?p> “額……”
蘇文己一時有些無語,任誰都聽得出任幽離原來是攀親來了。
岳洲任氏……
舅母……
聽起來是個親戚。
不過蘇文己來的時間不長,他也不待多久,就是來休個假,連蘇氏有多少人他都沒弄清楚,何況是蘇家的親戚?
因此蘇文己連問問系統(tǒng)“任幽離口中的舅母是何人”的想法都沒有,直接就點了頭:“樣樣都好?!?p> 任幽離卻是似乎沒有看出蘇文己的疏離,又往前走了兩步自然地摸了摸蘇文己的頭:“這里不是說話的地,走吧十三弟,大家都在等你呢?!?p> 恐怕如果我不是個金丹,也不會有人在等我吧?
“啊……”
蘇文己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任幽離就已經(jīng)自然地拉起他的手腕將他帶離了眾目睽睽的檢測臺。
蘇文己見此,也沒有再掙扎,心里卻是默默記住了:學(xué)到了,不讓對方拒絕的最佳辦法就是直接干,讓他沒辦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