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刀,被康大哥撿回來了?!边M了府,小丫對紀(jì)昌說道。
紀(jì)昌只是隨意的撇了眼破損的大門,狐疑的走著。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現(xiàn)在想起來,自己確實是坐井觀天了,來了這繁華京城,便忘了練武,明日開始,我要早上早起,練武?!奔o(jì)昌想起昨晚那高手的實力漸漸的下定了決心。
“好,小丫陪你?!?p> 大廳,吳媽媽正和蘭心說著什么,看到紀(jì)昌,二人同時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公子,你...?!眳菋寢層杂种沟哪印?p> “我沒事?!奔o(jì)昌對二人頜首微微一笑。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可不知道,昨天晚上,康大人跟瘋了一樣到處找你,我們家的大門都被敲壞了一塊?!碧m心打趣道。
“康大哥...。”
紀(jì)昌神色一怔,便轉(zhuǎn)身走道:“我去鎮(zhèn)撫司衙門看看...?!?p> 此刻康西四處奔波,在加上昨晚一夜沒睡,面容疲倦不說,帶著些憔悴,少了些俊秀,鬢發(fā)兩側(cè)又多了兩根白發(fā)。
“丐幫幫主五日前曾入過京?”
“是的,當(dāng)時大伙并不知道他的身份,還是一名迎接他的九袋長老喚了稱呼我們才知道的?!笔爻鞘勘J(rèn)真的回憶道。
“還有沒有其他可疑的厲害角色。”
“有...拿著一把刀,鼻子下面留著一小撮胡子,穿著奇怪服裝的人?!绷硗庖幻爻鞘勘雎曊f道。
“呃...什么時候入京的?!?p> “三天前。”
康西目光一凝,根據(jù)高云的描述,那高手手上用的就是一把刀。
“大人,你一日一夜沒睡了,回去休息會吧?!迸赃叺腻\衣衛(wèi)千戶勸道。
康西一擺手,回頭看了眼京城喧鬧的街道,京城客棧沒有十家也有七八家,在不擾民的情況下調(diào)查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正在這時,鎮(zhèn)撫司衙門的上空傳來一抹信號彈,康西一怔,身形急掠,就往鎮(zhèn)撫司衙門奔去。
此刻紀(jì)昌正焦急的在鎮(zhèn)撫司衙門等著。
“康大人,別急了,紀(jì)昌回來了。”鄧艾買了包子,正要回去,便看到疾奔的康西。
“謝謝鄧大人的包子了。”康西路過之余,順勢一抓,一袋包子便抓在了手中,腳上速度不減。
“哎...那是給紀(jì)昌買的?!编嚢瑩u搖頭無語的喊了一句。
康西心神終于松了下來,抓起一個包子,吃的津津有味。
“康大哥?!奔o(jì)昌遠遠的便看到了康西的身影,迎上去喊道。
“臭小子,我差點要去你姐姐面前自裁謝罪呢?!笨滴髯叩浇埃瑢哟鼇G給紀(jì)昌。
紀(jì)昌單手接住,便被康西勾住了肩膀。
“你的信號彈為什么留到現(xiàn)在才放?!笨滴鲪赖?。
“那歹人厲害,我不想更多無辜的人來送死?!奔o(jì)昌看著康西的眼睛很認(rèn)真的說。
“那你情愿丟掉自己的性命?”
“康大哥,我沒有你說的那么悍不畏死,但兩相權(quán)重之下,我會選擇損失最小的那一方,不到萬不得已?!?p> “你有沒有想過你姐姐,她才剛剛認(rèn)回你,要是你有什么三長兩短,她該如何?!?p> “以后不會了?!?p> “記住,這是你對我的保證。”
康西重重的拍了紀(jì)昌的肩膀一下。
“好了,我困了,我要去睡會,你隨意?!?p> “康大哥,你是我的親人,這輩子都是。”紀(jì)昌看著進鎮(zhèn)撫司衙門的康西背影喊了一句。
康西隨意的往后揮揮手:“你可別想繼承我的家產(chǎn),我也沒什么家產(chǎn)給你繼承的?!?p> 直到康西的身影消失不見,紀(jì)昌才收回目光,拿出包子,一口一口的咬了起來。
“肉包子的味道,還是沒有家鄉(xiāng)的味道好啊?!?p> 紀(jì)昌往回走著,路過一綢緞莊的時候,只聽里面一人大大咧咧的喊道:“這不行,有沒有穿上顯得斯斯文文一點的。”
“趙將軍,你容貌生的實在是太粗礦,就算穿儒生衣服都是一樣的難以改變,這五六年都過來了,今天怎么又計較上了?!?p> “你以為我想啊,今晚上崇王詩會,老子要是不能相中一個娘們,回去老爺子非得打斷我的狗腿不可?!?p> “那...小的推薦你一款衛(wèi)衣吧,時尚流行的,能稍微改變一下也好,是不是?!?p> “呃...哪里給老子看看?!?p> 紀(jì)昌瞥眼往里面看去,正是那日御宴金鑾殿之上回稟的將軍,聽說陛下就是派他去蘇州吳縣接自己的。
看他年紀(jì)不大,就能當(dāng)上將軍,紀(jì)昌不由得有些好奇,便邁步向綢緞莊內(nèi)走了進去。
“這位客官,你需要點什么?!?p> 紀(jì)昌的容貌氣質(zhì)非常好,簡直是活衣架子,這讓店里的掌柜頓時眼神一亮。
“滾犢子,這綠的老子不要,換件青色的?!?p> “趙將軍哎,青色更顯老成,要不得要不得?!?p> “給他一件白色的吧?!边@時紀(jì)昌說話了。
“白色的,老子從來沒穿過?!壁w嚴(yán)瞥了眼紀(jì)昌,頓時瞇了瞇眼,似乎有些眼神,隨后神色一怔。
“你...你是國舅爺?”
“趙將軍,有禮了?!奔o(jì)昌拱拱手道。
“呃...國舅爺,好...好?!壁w嚴(yán)有些別扭的學(xué)著紀(jì)昌的樣子拱了拱手。
“你要參加崇王詩會?”
“那個,老...我本意是不想去的,可老爺子下了死命令,今年在不找到個合適的目標(biāo),就在那些上門媒婆里隨便挑一個,這哪行啊...可要是不同意,他要打斷我的腿....所以老...我只能去了?!?p> “你父親是?”
“武靖侯趙輔。”
“呃...其實你為什么一定要改變自己呢?!?p> “那些世家小姐都不是喜歡斯斯文文的小白臉嗎?”
“呃...話雖沒錯,但你勉強改變,就算相中了,日后呢?!?p> “是啊...我總不能每天都強裝文人吧?!?p> “而且總有些世家小姐會喜歡武人的,緣分這種東西誰又說得準(zhǔn)。”
“國舅爺說的在理啊,謝了...衣服不要了?!?p> “這...?!闭乒竦挠行┿?,忙活了半天,生意沒做成。
“蘇州吳縣的王記綢緞莊現(xiàn)在怎么樣了?!奔o(jì)昌看趙嚴(yán)走了,徑直問道。
“很好啊,前些天我才從他那邊進的貨呢。”
“哦,那謝謝了?!奔o(jì)昌心里一松,便邁步走了。
“這...?!闭乒竦臒o語了,這些個權(quán)貴怎么都不買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