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衡回到大學(xué)城出租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很晚的時候了。
夜晚來臨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雨,黃衡恍然間回到了在山上的時候。
再回顧四周的時候,黃衡感覺到有一點點的不適應(yīng)。畢竟之前自己住的時候沒有什么感覺,可是自從大十九這個活寶來到之后房間里好像都有了一種樂趣。
黃衡拿起手機繼續(xù)給大十九打電話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大十九的號碼已經(jīng)完全停機了。雖然青城山的事情黃衡只是旁觀者,沒有具體的體會到門派全面戰(zhàn)爭的殘酷。
這次青城山一行黃衡最深切的體會就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雖然自己在門派戰(zhàn)爭中也消滅了幾個人,但是那些人的身手和意識都是黃衡需要學(xué)習(xí)的。
如果沒有“精靈寵物APP”輔助的話,黃衡肯定會更加危險。
洗漱過后換傷口的藥,背上的傷痕從鏡子里看上去的時候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這種恢復(fù)能力真的是出乎黃衡的意料。
躺在床上,夜晚悶熱的空氣在雨水的洗刷下也變得稍微涼爽起來,黃衡想了想給許瀟月打了個電話。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很久之后才被許瀟月接通,她嗓音沙啞且?guī)е环N奇怪的魅惑感問道:“你怎么現(xiàn)在才打過來電話?”
黃衡聽見許瀟月異于平常的聲音,顯然是喝了很多的酒,就苦笑著說道:“許姐,我回到L城了,我想問一下寵物店具體什么時候可以開張?”
“啊……嗯,你現(xiàn)在在哪里?”許瀟月顯然遲疑了一會之后才反應(yīng)出來對面電話中到底是誰,然后繼續(xù)說道:“可能過幾天吧?!?p> “我現(xiàn)在在大學(xué)城這邊……”黃衡先回答了許瀟月的問題,然后懷疑地問道,“許姐有還好吧?!?p> 正在說話間聽到聽筒那邊傳來哄笑聲,然后有女的聲音說道:“許瀟月,你在給誰打電話啊,老公嗎?”
“嗯?!痹S瀟月朦朧的聲音傳來,黃衡心想許瀟月肯定是喝醉了,說話都感覺奇奇怪怪的,黃衡正要說話的時候?qū)γ嬉粋€男人的聲音在說話之后就掛上了電話。
黃衡皺起眉頭,聽著對面?zhèn)鞒鰜淼泥洁铰?。心中想著莫不是老板娘出了什么事情?p> 在電話上找到寵物店店員黃子琪的號碼打過去電話。黃子琪在寵物店值班,聽到黃衡的聲音都驚喜地差點將手里的東西扔出去。
黃衡在黃子琪的敘述中才知道原來今天是許瀟月的同學(xué)聚會。原本許瀟月就因為寵物店被強制整改的事情弄得一直在生悶氣,再加上今天在店里的時候有許瀟月的同學(xué)挑刺了幾句話之后,許瀟月臉色就越來越難看了。
黃衡想想也是,不過聽到黃子琪提到的事情,忽然問道:“你說寵物店已經(jīng)開張了是嗎?”
黃子琪說道:“是啊,昨天剛剛重新開張的,可是那些之前查的人又來了,看了半天之后說過幾天還要來,許姐偷偷塞了好多紅包了都不起作用?!?p> “他們來的時候我來處理吧。”黃衡心想這些人肯定不是為了財而來,像是故意找事的。
“對了,許姐聚會的地方在哪里你知道嗎?”黃衡問道。
“在安寧路附近的瓏春園,對了,瀟月姐喝不了太多的酒,但是我估計今天晚上肯定會喝醉的,你要去接她嗎?”
黃衡無奈地坐起來,“看來必須要去了,畢竟人家是我老板啊?!?p> 黃子琪在那邊笑了一會之后說道:“那就拜托你了,明天見?!?p> 所謂能者多勞,黃衡只能舍棄自己的床鋪,收拾東西穿戴好之后出了門。
大學(xué)城附近的消費都是很便宜也很低檔的,黃衡只是在土豪室友的帶領(lǐng)下才去過一次安寧路那邊的消費場所。
既然按照黃子琪說的,只是普通聚會的話選擇安寧路那邊,看來許瀟月的同學(xué)們確實有點經(jīng)濟(jì)實力的。
可能是因為雨夜,街道上原本熙熙攘攘的路上行人變得很是稀少,黃衡平時光顧的幾個小攤子也收了起來。
安寧路距離黃衡所在的位置只有十幾分鐘,黃衡聽見許瀟月聲音的時候里面正在鬧著喝酒,顯然不是一時間就能散了的聚會。
黃衡用蜀都和L城的夜晚做比較,兩者同樣是火爐城市,但是蜀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顯得更加悶熱一點,即使在下雨的時候。
黃衡到瓏春園門口的時候還沒進(jìn)門站在門口穿著迎賓西裝的小哥已經(jīng)湊過來,略略打量了一下黃衡之后說道:“先生請問您幾個人?!?、
黃衡不顧迎賓異樣的目光,大大方方地收起傘微笑著說道:“我去里面找找人,有個聚會?!?p> “哦,那您請進(jìn)去吧?!庇e隨口答了一聲就回到了崗位上。
進(jìn)門之后黃衡往前臺走去,問清楚在哪里有同學(xué)聚會之后就直接跟著服務(wù)員上了四樓。
還未走進(jìn)包廂的時候就聽見里面的喧嘩聲,黃衡聽見許瀟月大聲說話的聲音放下心來,看來就是一場普通的聚會嘛,自己最近經(jīng)歷了太多的事情顯得有點草木皆兵了。
正在猶豫到底是不是要進(jìn)去的時候,包廂門被猛地推開。
一個穿著淡藍(lán)色襯衫的青年人邊說著“等我回來再找你們報仇!”邊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包廂里人吵鬧著讓他快點回來。
這青年大概大黃衡四五歲的樣子,他迷醉著眼睛打開包廂門看見黃衡,楞了一下之后才問道:“你……是誰?”
黃衡站在他對面對服務(wù)員吩咐一聲,服務(wù)員聽話地走開之后黃衡才說道:“我在等人?!?p> “等人?”青年扶著門框站著,包廂里面有人探出頭看著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黃衡點點頭說道:“你要是忙先去忙你的吧?!?p> 正說著的時候聽見里面?zhèn)鱽碓S瀟月的聲音;“黃衡?”
黃衡笑了笑挪動腳步走到包廂門口確信讓許瀟月看到自己之后才點點頭對里面說道:“是我。”
喝醉酒之后反應(yīng)力都會慢上太多,包廂里面在靜默了一下之后忽然傳出更大的聲音,有人起哄著讓許瀟月趕緊拉黃衡走進(jìn)去什么的。
青年臉上浮現(xiàn)出復(fù)雜的表情,他對黃衡說道:“你是之前給許瀟月打電話的那個人?”
“是啊……”黃衡還沒說完,坐在包廂最里面的許瀟月在眾人的起哄下已經(jīng)站起來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異樣的紅暈說道:“你怎么會過來的?”
青年聽見許瀟月確定認(rèn)識黃衡之后就不再說話,笑了笑沿著走廊走了出去。
“我打電話給黃子琪,她說你可能會喝醉,我不放心就過來了?!?p> “既然來了就進(jìn)來吧,扭扭捏捏的?!痹S瀟月嗔怪著瞪了一眼黃衡,拉著黃衡的手腕走了進(jìn)去。
包廂里面空調(diào)開的很足,黃衡走走進(jìn)去的時候感覺微微有點泛涼。心想怪不得剛才許瀟月拉自己的時候手冰涼冰涼的,原來是空調(diào)惹的禍啊。
里面空著的位子很多,許瀟月拉著黃衡走到自己座位前面對著旁邊的一個人說道:“胖子,挪一個位子,沒看見有人來了嗎?”
黃衡看著被許瀟月叫做胖子的人,他身體勻稱并不胖,反而臉上有一種斧砍刀削的立體感,在明亮的燈下看去的時候更是顯得有點異樣的性感。但是他的表情看上去顯然是喝高了,聽見許瀟月的聲音說道:“等一下……別急?!?p> 綽號叫胖子的人收拾自己放在椅背上的西裝之后搖晃著走到幾個男生中間,一臉挫敗,而男生之間起哄著拉著胖子在說著什么。
黃衡摸著鼻子無奈地坐了下去,旁邊的人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認(rèn)識一下,黃明輝,能讓我們大小姐起身相迎,不容易啊兄弟?!?p> 黃衡聽見許瀟月的外號,暗想老板娘竟然有這么囧的外號之后哭笑不得的說道:“沒有的事情,我就是來接她的,黃衡?!闭f著兩人握了握手之后沒有再說話了。
“瀟月,不介紹一下新來的人嗎?我們同學(xué)們在你剛剛打電話之后可是好奇很久了。”許瀟月對面的女子笑著說道。
許瀟月正拿著包感覺臉都要湊到包了,她翻找著東西的時候聽見對面的起哄聲音就大聲說道:“他叫做黃衡,是我的……”許瀟月愣了愣轉(zhuǎn)頭看著黃衡不知道該怎么說,要是直接說雇員什么的黃衡有可能面子上也下不去。
“朋友?!秉S衡站起來補充了一下。
許瀟月看了黃衡一眼之后將自己的包扔在腳下,站起來說道:“既然有新人來了那就起來喝一圈吧?!?p> 眾人紛紛響應(yīng)站起來碰了一圈酒之后就坐下來又重新各聊各的了。
許瀟月湊到黃衡身邊說道:“你別見怪啊。”
“怎么可能?”黃衡輕笑著低聲說道,“老板娘你沒有喝醉啊?!?p> “怎么可能,我可是號稱千杯不倒的,這不是害怕這幫孫子灌我酒嘛,就裝出來一副要醉了的樣子。對了怎么就你一個,繁弱呢?”
黃衡臉上一黯,抬頭看見之前在門口的青年走進(jìn)來之后繼續(xù)說道:“她有點事情留在蜀都那邊了。”
“那邊和你有關(guān)系的事情辦完了吧?”許瀟月問道。
黃衡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