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午休時。
冉悅和崔潛面對面坐在了公司樓下花壇里的小石凳上。
這個時候的陽光有些曬,光照在崔潛頭上,仿佛給他加了個柔光濾鏡。而他耷拉著狗狗眼,有些無精打采,讓冉悅有一瞬間懷疑剛才自己是不是掐太狠,并因此內疚了一秒。
當然也只有一秒,一秒過后,冉悅眉頭一皺,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說:“給你十分鐘,有話快說,耽誤我中午睡覺你就死了?!?p> 于是崔潛撓了撓頭,想了好一會兒,說:“首先,我對于在龍形時冒犯了你,表示歉意,我真不是故意要舔你的……”
頂上四樓辦公室的窗戶口瞬間齊刷刷地探出了四個腦袋,耳朵豎起,四雙眼睛閃爍著八卦的光,舔?什么舔?舔什么?
崔潛這一句話還沒說完,上頭趴在窗邊的四個腦袋跟著就目睹了一場暴行,紛紛以手捂眼,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底下冉悅身影一閃,凌空一腳把崔潛踹翻在地,隨后蹦過去雙腳踩著他的腦袋上,她蹲下來,陰森森地磨著牙:“你再跟我提那個字試試?!?p> “唔唔唔?!贝逎撃樁伎毂徊韧崃?,卻還是笑著的,嘴里含含糊糊半天吐不出個清晰的詞。
冉悅踩在他頭上,整個人逆著光,黑發(fā)邊緣帶了點點金色光澤,深紅色的瞳孔里明明是威脅,可在崔潛看來卻像是他上個月賣掉的那兩顆絕美的紅寶石。
“我現(xiàn)在走開,你有事說事,再給我提有的沒的……”冉悅警告。
崔潛眨了眨眼睛,表示明白。
于是冉悅朝旁邊跳了一步,伸手掐住崔潛的脖子,叫他還是動彈不得。
“今天之所以在這個轄區(qū)范圍內臨檢,是因為昨天晚上那起兇殺案的受害人是鵬城市長的女兒,而且在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S級非人類殘留的血跡。”崔潛深呼吸,一句話概括了自己要說的。
“你怎么知道的?”冉悅微斂眸光,沒打算松手。
崔潛目光專注地看著她,說:“因為在兇殺案現(xiàn)場的血,是我留下的?!?p> “……”冉悅的手用了力,鎖出崔潛的喉嚨,逼得他咳了聲。
“別,我還沒說完?!彼w快地伸出雙手絞住冉悅的手腕,架著她朝上托了一下,哪怕是用勁手下都格外小心,沒弄疼她。
“說?!比綈偹α怂κ郑瑢⑺﹂_。
“昨天晚上,我接到了香椿路130號907的外賣,但是當我送過去時,卻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陷阱。”崔潛緩緩道來。
“我發(fā)現(xiàn)不對時,已經(jīng)在門口留下了一滴血,而當我次日再回來查看時,就發(fā)現(xiàn)治安管理局的人已經(jīng)封鎖了現(xiàn)場,并且開啟了小范圍的臨檢?!?p> “所以是你害我沒了全勤。”冉悅聲音陰冷,一張嘴就露了尖牙出來。
崔潛怕她誤會,忙搖頭說:“當然不是,人肯定不是我殺的,我昨天晚上都沒見到受害人,但是奇怪的是,他們?yōu)槭裁匆梦业难薜溎???p> “什么意思?”冉悅瞇了瞇眼睛。
崔潛解釋:“如果我不回到現(xiàn)場查看,那么整個轄區(qū)里唯一一個S是誰?嫌疑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