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露臺上,恍惚想起他們剛在一起時的情景。
她年紀(jì)小,脾氣卻大,性子又執(zhí)拗的很,有一次他帶她出去吃飯,和幾個發(fā)小哥們兒飯局上喝嗨了,有個兄弟陳橋就嘴巴沒遮攔的和她開玩笑,仿佛是帶了點顏色,偏生她又面皮薄受不住,一杯酒潑了人一臉,要不是人攔著,她怕是要把陳橋的臉撓幾道口子出來。
陳橋和他光屁股一起長大,交情極深,他當(dāng)時臉上掛不住,讓她道歉,孰料她不肯不說,還一轉(zhuǎn)身也潑了他一身酒,紅著眼罵他和陳橋狼狽為奸蛇鼠一窩沒一個好東西有點臭錢就仗勢欺人好了不起……
他差點沒氣死,從小金尊玉貴長到二十四五歲,別說潑他酒,敢給他氣受的怕是骨頭渣子都漚爛了。
那是他們第一次吵架,陣仗極大,滿屋子人大眼瞪小眼看她紅著眼摔一個杯子,他就跟著砸一個碗,兩個人誰都不肯讓一步,梗著脖子不服輸,也沒人敢上前去勸,他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真想把她活活掐死。
那么多人瞧著,她半點面子都不給他,說對不起三個字難不成能死還是掉塊肉?可她就是驕傲的不肯低頭。
可如今瞧瞧,還不是卑躬屈膝一口一個對不起掛在嘴邊,哪怕被人作踐死,卻也連個屁都不敢放,她從前那勁兒都去哪了?
最后怎么收場的來著,倒好像還是陳橋打了圓場,說自己喝醉了口無遮攔,怨不得她,他給小嫂子賠個不是,這事兒就翻篇了。
可她怎么回的?
蕭晉西蹙著眉,仿似陷入了沉思。
“呸,誰是你小嫂子,我要和他分手,現(xiàn)在就分!”
“行,分手就分手,誰不分誰孫子!”
他當(dāng)時年少氣盛,聽她開口就是分手,氣的狠了撂下狠話轉(zhuǎn)身就走。
其實轉(zhuǎn)身那瞬就看到她哭了,但他一晚上面子掃地,哪里肯低頭,還是頭也沒回。
后來她似乎就回了學(xué)校,兩人連著兩星期沒聯(lián)系,再后來,好像是他憋不住去了她學(xué)校。
蕭晉西還記得,他靠在車邊等她,她出了宿舍樓一眼看到他,立刻別過臉去,昂首挺胸像只驕傲的小鵪鶉一樣目不斜視的直接越過他向前走,連眼角都沒掃他一下。
他就跟著她一路去食堂,水房,粗略估算一路上遇到了四五個對她有好感的小男生,打開水的時候都有不認(rèn)識的男生上前獻(xiàn)殷勤。
他心里就急了,長了草一樣坐不住,直接拽著她小細(xì)胳膊把她拎到了車上。
兩周了她氣還沒消,抬著下巴頜炮仗一樣一項一項羅列他的罪名,還真是罄竹難書,罪該萬死。
他瞧著她殷紅小嘴不停開開合合,眉眼靈動又傲嬌又倔強(qiáng),可眼尾卻帶著淡淡的紅,明顯是委屈的,心里實在是酸酸漲漲的不行,沒等她說完就低頭親了她。
他們第一次發(fā)生關(guān)系也是在這一次吵架后。
她是個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姑娘,他也是第一次,打心眼里疼惜一個女孩兒,恨不得把自己擁有的一切都給她。
明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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