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西輕笑了一聲:“那邊的保安都是廢物不成?這樣私闖民宅的不該直接報警抓走?”
陳林忙賠笑道:“先生,慕小姐怎么說也是個年輕女孩兒,在京都也人生地不熟的,真趕走了怕也無處落腳……”
“你要是心疼就領(lǐng)回你那兒去?!笔挄x西不冷不熱的刺了一句。
陳林嚇的連連擺手:“先生,求您饒了我吧,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家里有只河東獅,我要是帶回去這么一漂亮姑娘,我家里那位一準兒生撕了我……”
“陳林,你在我身邊也有幾年了吧?!?p> “是,我跟著先生您有快四年了?!?p> “我一向覺得你挺識趣的,用著也很順手?!笔挄x西說到這里,定定看了陳林一眼:“你知不知道我最厭煩什么人?”
陳林額上冒了冷汗,不敢吭聲。
“多管閑事,自作主張的下屬,最讓我厭煩?!?p> “先生……我再也不敢了?!?p> 陳林忙抹了抹額上的汗,頭壓的更低了。
“出去吧,我再說一次,我不想聽到和她有關(guān)的任何事?!?p> 陳林應(yīng)聲,轉(zhuǎn)身走了幾步,蕭晉西卻又叫住了他:“你去見她,告訴她讓她滾回怡和城去,這次的事兒就了了?!?p> “是,我這就去。”
陳林出了辦公室,立刻開車往錦繡花溪而去。
可等他趕到錦繡花溪的時候,那邊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
煙雨一直沒吃東西,又凍了一夜,這會兒胃病發(fā)作,疼的暈過去了。
陳林連忙將人送到了醫(yī)院,煙雨輸液的時候,陳林在病房外躊躇半天,還是給蕭晉西打了電話。
可等他打完電話回去病房,卻不見了煙雨的身影。
陳林連忙去護士站詢問,可方才給煙雨輸液的那個護士也不知道煙雨去了哪里。
她明顯是自己拔了針,輸液瓶里還有大半瓶點滴。
陳林想著她昏過去時臉色白的嚇人的樣子,這要是一個人跑出去再出事可怎么辦?
說到底也是個年輕姑娘,和自己女朋友差不多的歲數(shù),也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而且陳林對她印象一直挺好的。
“不見了?”蕭晉西倒是冷笑了一聲:“她倒還有些自知之明?!?p> “先生,慕煙小姐真的病的很厲害,這樣一個人走了,怕她會出事……”陳林小心翼翼的說道。
蕭晉西那邊沉默了片刻,然后電話就掛斷了。
陳林望著被掛斷的電話,只能長嘆了一聲。
煙雨一個人沿著長街緩緩向前走,一直走到街燈一盞一盞的亮起來。
她也不知她怎么就走到了從前念書的大學那里。
如果她沒有遇到蕭晉西,想必她早已從大學畢業(yè),有了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如今,正做著她曾經(jīng)最喜歡的事。
可是這世上從來沒有如果。
煙雨在街邊的長凳上坐下來,望著那些年輕的男孩兒女孩兒,仿佛也望到了當初的許煙雨,還有那一張一張可愛的,生動的面容。
和她相處極好的那些舍友們,如今都在哪里呢,她就那樣杳無音訊之后,她們想起過她,找過她,還是忘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