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定勛臉色也凝重了起來:“我們跟你一起回去吧?!?p> “我也去?!标悩蛑桓杏X體內(nèi)的八卦之魂熊熊燒了起來。
他迫不及待想要去看正室怎么手撕小三這樣的精彩戲碼。
錦繡花溪。
容錦得體笑著望著面前冷汗涔涔的管家:“怎么,我不能進(jìn)去嗎?”
她說著,指了指主樓:“這是晉西和我將來的婚房,我們明年就要結(jié)婚了,我今天正巧路過這里,所以想來看一看,不可以?”
“當(dāng)然不是,容小姐看您說的,只是蕭先生交代了,等閑不讓人進(jìn)主樓……”管家賠著笑,小心翼翼說道。
容錦臉上笑意更深:“我也不可以嗎?”
“容小姐,要不您給蕭先生打個電話……”
容錦臉上的笑意忽而消失的無蹤了,她再次看了一眼那棟灰白色的尖頂漂亮建筑,沉聲道:“我倒是要看看,我今日進(jìn)了主樓,晉西會不會就惱了我這個未婚妻了?!?p> 她說完,不再看管家,轉(zhuǎn)身就向主樓走去。
管家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一遍一遍看著時間,蕭先生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時趕回來……
這要是真的被容小姐撞上了許小姐,可怎么收場?
煙雨臉色慘白的站在主臥里,她聽到了容錦淺淡說笑的聲音,她聽到了她一步一步上樓的高跟鞋聲。
那聲音像是陳年生銹的鐵釘一般一根一根往她的血肉里刺去,痛楚之下,更多的卻是驚懼,深深刻在那些血肉之中的驚懼。
身體上早已消失不見的一道一道鞭痕,此時卻如跗骨之蛆一般疼痛起來,右手手腕陳舊的傷疤,像是忽然被人重新撕裂開,滲出腐爛的血肉。
她緊緊抱著自己的頭,她像是困獸一樣不停在房間里疾走。
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胸腔里的驚懼在憋悶中膨脹,似乎要沖破她的身體。
她要躲起來,她必須要躲起來,她不能死,至少是現(xiàn)在,她不能死。
煙雨驚惶的看向四周,衣柜,儲藏室,衣帽間,浴室,書房,她該躲去哪里?她應(yīng)該躲去哪里?
容錦伸手推開了主臥的門。
空氣里殘存著淡淡的香氣,不遠(yuǎn)處的落地窗前,雪白的輕紗被風(fēng)吹的輕輕飄揚(yáng)。
室內(nèi)沒有一個人,可絲絲縷縷撲入鼻端的氣息卻在告訴她,這里絕對有第三者的存在。
數(shù)日前她忽然聽說,蕭晉西搬到了錦繡花溪去住,她就隱隱覺出了不對勁兒。
她是只曉得,錦繡花溪,這四年間,蕭晉西都不曾回去過,而曾經(jīng),這是他親手準(zhǔn)備的婚房。
他為什么忽然搬回去了呢?
是有哪個新歡真的得了他的青眼,以至于他寵的上頭了?
還是,舊朋友要再次相見了?
容錦很想笑,她也真的笑了,只是笑到最后,卻是一臉的眼淚。
如果當(dāng)真是這樣的話,她這四年又算什么呢?
容錦關(guān)上了房門,她一步一步走進(jìn)這間主臥。
偌大的雙人床上,擺著兩個枕頭,兩側(cè)的床頭桌上都有一些隨手可取的小東西和水杯。
這顯然不是一個人住會有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