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讓從睡夢中醒來,還吆喝著手疼,其實心更疼。
自己辛辛苦苦,憑本事?lián)斓膸资f,說沒就沒了。
別讓我再見到那個“斯文敗類”,否則我要讓他......
“咦,你還敢來?”李讓看到讓他一無所有的那個人,此刻正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笑臉盈盈。
也不含蓄,從臺子上一躍而下,直奔文風而去。
“拿命來,還我錢!”
文風仿佛早就料到李讓會有此表現(xiàn),一個側身,輕松躲了過去。
“看來老五的情報一點都不假,這小子愛財!”文風趕緊給尖嘴男示意,讓他把李讓給制止住。
不待尖嘴男反應,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雙手一扣,把李讓摁到了臺子上。
李讓奮力反抗,奈何大漢力大無比,始終無法掙脫。
“小兄弟,有話好好說,別動氣嘛?!蔽娘L走到面前,輕輕拍了拍李讓的肩膀。
李讓正在氣頭上,俗話說“斷人財路如同謀人父母”,是可忍孰不可忍。
即使叔可忍,他也忍不了。
正準備破口大罵,忽然看見一道熟悉的靚影,柳心正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李讓終于意識到這應該不是夢,瞬間臉紅了起來,剛才的表現(xiàn)好像有點寒磣。
強裝鎮(zhèn)定,回頭對大漢說道,
“你松手吧,我不會亂來,剛才只是跟大家開一個小玩笑。
人生嘛,要有幽默感?!?p> 大漢半信半疑地看了文風一眼,得到示意后方才松開了手。
李讓瞥了一眼面前的臺子,大概一米寬兩米長,臺子旁邊擺放著很多儀器,好像還在開著,有紅綠燈光閃爍不停。
“難道剛才就是在這上面睡著了?我記得......”
......
李讓在柳心的車上睡著后沒多久,車子就在關州郊外一戶宅子門前停了下來。
已經(jīng)等候多時的幾位黑衣人,手腳麻利地將李讓抬下車,直接帶到了這間布滿嶄新儀器的地下室。
身體疲憊,外加精神受到刺激,李讓睡的深沉,絲毫沒有察覺。
尖嘴男跟著來到實驗室,看到了三個熟悉的身影,神情一頓,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打招呼,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都來了?!?p> 三人微微頷首示意,便沉默不語。尖嘴男雖心生疑惑,但是也不敢多問,只好立在一旁。
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能讓三位大哥同時來到關州,但此事一定非同小可。
大哥連岳,也就是柳心的“老師”,是連夜趕過來的。一路奔波,本來已經(jīng)日漸衰弱的身體,更加的不堪了。
但是他此刻絲毫不在意,看到李讓進來,用手扶了扶鼻子上的黑框眼鏡,眼神中流露出熾熱的光芒。
這間實驗室在“睡眠大賽”之前,他已經(jīng)派人著手準備,如今終于派上用場,十幾年的心血總算沒有白費。
李讓剛被放到臺子上,他就迫不及待地對文風說道,
“開始吧!”
文風排行老二,一向處事不驚的樣子,但是對于這個大哥,還是很謙恭的。
“好的,大哥?!?p> 文風沒有直接走向李讓,而是先來到尖嘴男面前,
“老五,這個人是你找到的,我跟大哥都記在心里。今天有要事要辦,我們私下再好好敘舊?!?p> 尖嘴男受寵若驚,連忙擺手道,
“二哥說笑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應該做的?!?p> 雖然文風表面客氣,尖嘴男卻絲毫不敢“給鼻子就上臉”,他的二哥他清楚。
“老五謙虛了,我想知道這小子有沒有什么特殊愛好,或者執(zhí)念?!蔽娘L也不再墨跡,單刀直入道。
尖嘴男認真想了想,雖然不明白二哥為什么這么問,但是他知道以二哥的脾性,絕不是八卦之人,一定有他的安排。
只是李讓這小子的特殊愛好,他其實并不是特別清楚,畢竟接觸有限。如果非要說,那......
“他愛錢!”
尖嘴男想了半天,也只有這么一個答案,其它的還真不知道。
“愛財?”文風有點詫異,但是隨即釋然了,
“愛財好啊,君子愛財。”
然后對著連岳說道,
“大哥,不如就拿錢來試一下他?!?p> 連岳點點頭,“你需要多長時間?”
文風沉思片刻,堅定地說道,
“兩個小時,說來慚愧,愚弟這么多年也沒什么長進,現(xiàn)在至多維持兩個小時?!?p> 文風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聽到的人卻都是一驚。
連岳雖然知道文風在控夢方面有很深的造詣,但是沒想到已經(jīng)達到如此高的水平。在夢里制造幻像,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能力啊。
倒是自己,這么些年,茍延殘喘,浪費了大把的時間。而這就要歸功于那個不識好歹的李遇了,想到此他就恨的牙癢癢。
在場的其他幾人更是被震驚的目瞪口呆,這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對于一個常人來說,能在夢境中保持清晰的記憶達到五分鐘就很了不起了,即使這樣也可以算得上萬里無一。
而文風不僅能達到兩個小時,而且還是在制造幻境,控制別人的情況下,想想都覺得恐怖。
連岳率先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語氣平靜地說道,
“恭喜老二又更上一層樓,以后我們還要多多仰仗二弟?!?p> “不敢不敢,小弟這就開始。”
文風在臺子旁邊坐下,閉上眼睛開始冥想起來。
柳心走上前去,從一個帶有顯示屏的的儀器上拉出兩根線,每根線的末端都有一個圓形的貼紙,分別貼到了李讓和文風太陽穴的位置。
然后從一個盒子里拿出一個針管和一小瓶藥劑,將藥劑吸入大概有三分之一,注射到了李讓體內(nèi)。
一系列動作下來,相當?shù)膵故欤梢钥闯鰜斫^不是第一次。
一切就緒之后,在文風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準備好了,二叔?!?p> 柳心安靜地退到一旁,呼吸也變得輕柔起來。整個房間除了機器不時的滴答聲,再也聽不到其他任何的聲響。每個人都屏氣凝神,雙眼盯著屏幕。
這套機器看似不起眼,顯示屏也不大,而且還是黑白的,但是知道的人,都無法忽視它的價值。
這樣的一套機器造價至少幾百萬美金。
最重要的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你有錢也買不到。
這種機器只有國家層面才有能力制造,代表了人類科技的最高水平。
可以監(jiān)控人的夢境,讓夢里的景象畫面化,真實地展現(xiàn)在你的面前。
人類的想象無止境,科技的發(fā)展也無止境。
柳心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家一直跟政府有著密切的合作,這種機器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他們手里,估計她連知道這回事都不大可能。
因此雖然她也操作過幾次,但是每次操作的時候,還是難免會胸潮澎湃。
畢竟窺探別人的夢境這種事,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