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暴尸荒野
宋顏聽見這話并不詫異,她早就想到這一茬了。宋懷遠這個人不是那種冒險的人,沒有把握的事情他多半不會去做。
一般這種情況,宋懷遠總是會選擇有九成把握且對自己最有利的。因此宋懷遠有這樣的打算宋顏一點也不意外。
對此宋顏也并不抗拒,因為宋懷遠再怎么精于算計,也不會找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來打發(fā)自己。無論怎么說,畢竟宋懷遠還是比較看重人品的。
所以這一點宋顏并不是特別擔心。
宋懷遠接著道:“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你這幾天不要總是出去亂跑,好好在家待著?!?p> 宋懷遠到底不是女人,有些話不知道該怎么和宋顏說,最終也只是不痛不癢的說了這么幾句。
宋顏低聲應了一聲是便不多留,起身告辭了。
剛出了門就看見站在門口的蘇冶容,宋顏腳步一頓,看了蘇冶容一眼沒說什么便走了。
蘇冶容見四周無人便跟了上去,她低聲喚道:“郡主?!?p> 宋顏腳步不停:“做的不錯,這么短時間就打消了父親的疑慮?!?p> 蘇冶容笑了笑:“那郡主接下來還有什么打算?”
宋顏輕聲道:“有什么我會通知你,現(xiàn)在你老老實實待在父親身邊就行?;厝グ桑瑒e讓父親起疑?!?p> 蘇冶容剛一回去就碰見宋懷遠身邊的小廝,那小廝見她回來便問到:“蘇姑娘,你去哪了?老爺正找你呢??爝M去吧?!?p> 蘇冶容應了一聲便急匆匆的進去了。
宋懷遠見她進來似是不經意的問:“去哪了?”
蘇冶容絲毫不慌:“剛剛郡主出去的時候說讓我送她。”
宋懷遠抬頭看她:“郡主可有說些什么?”
蘇冶容有點奇怪的道:“郡主也沒說些什么,就是總是看我?!?p> 宋懷遠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蘇冶容揪著衣角躊躇了一會兒,揪著衣角問宋懷遠:“老爺,是不是我長得特別像誰?”
宋懷遠豁然抬頭盯著她:“郡主真的沒有說什么?”
蘇冶容咬了咬唇,神色沮喪:“說了,郡主只說了真像兩個字。”
“她還說什么了?”
“沒了?!?p> 蘇冶容知道宋懷遠的人看見她和宋顏走在一起,要是瞞著可能會讓他起疑,還不如編個理由搪塞過去。
宋顏找到她的時候就把她接到了一個私宅里,讓她練習坐走神態(tài),似乎是在刻意模仿一個人。接著又有了賣身葬父那一茬,被宋懷遠接回府里。
宋懷遠把自己放在書房,而且還特意讓自己接受一種穿戴打扮的風格。似乎也是在塑造某一個人的形象。
蘇冶容是個聰明人,由此推斷,宋氏父女二人似乎都想刻意把自己改造成一個人的影子。
宋懷遠沉默了一會兒:“日后,郡主再說什么,你就當什么也沒聽見,懂了嗎?”
蘇冶容點了點頭:“知道了,老爺?!?p> 而回了搖月館的宋顏接到了雙立的信,雙立辦事很快,劉墉這會兒已經命喪黃泉了。
眼下雙立正來問宋顏打算如何處理劉墉的尸首。
宋顏捏著茶杯發(fā)了一會兒呆,她頭一次覺得原來取一個人的性命這么簡單:“那就,扔在城郊的亂葬崗吧。”
而大喬氏那邊接連接到幾封催債的信,言明在不拿錢來換劉墉,就要撕票了。
大喬氏哪里湊的出那么多錢來,也不敢告訴自家老爺,只說是讓劉墉出京回老家?guī)妥约喝∫粯訓|西。然后偷偷命人苦尋劉墉蹤跡,沒想到竟然在城郊的亂葬崗發(fā)現(xiàn)了一具被切去了一節(jié)手指的尸首,大喬氏去了一看,自己兒子早已經暴尸荒野。
喪子之痛,大喬氏當場急火攻心噴了一大口血。當下大喬氏也顧不得瞞著自己丈夫了,立刻就把尸體抬了回去。
當晚劉老爺一回府,就看見正廳擺著一具尸體,上面還蒙著白布。大喬氏扶著安放尸體的床嚎啕大哭,自己的女兒劉仙兒眼睛也哭的跟個桃兒一樣。
“怎么了?哭什么?”
大喬氏見劉老爺回來哭的更兇了:“老爺啊,咱們的兒子,被人給鯊了呀?!?p> 劉老爺聽了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到床前,手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來,良久,劉老爺伸手哆哆嗦嗦的揭開了蒙著尸體的時白布。
劉墉慘白又狼狽的尸體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劉老爺也沒撐住,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噴在了蓋著劉墉尸體的白布上。
劉老爺哀嚎道:“我的兒??!”
唯一一個嫡子死了,劉老爺怎么能不傷心。
大喬氏為子報仇心切:“老爺,咱們的兒子,是被那宋郡主給鯊了呀?!?p> 大喬氏一遍哭到一邊打量
劉老爺?shù)哪樕骸袄蠣?,你可得給咱們的兒子報仇??!我可憐的兒子,就真么被那個毒婦給鯊了啊?!?p> 劉老爺回過點神兒來:“好好的,那宋顏,為何對我兒痛下鯊手?”
大喬氏當然不會說實話:“不就是咱們家剛到盛京,家里銀錢周轉不開,我上宋家門上的勤了點,惹那毒婦不高興了???,可我這也是,為了這個家啊?!?p> 劉老爺聽了勃然大怒:“年紀輕輕心思就如此歹毒,夫人放心,我定上宋家門為咱們可憐的兒子要一個說法!”
說罷也顧不上現(xiàn)在已是晚上了,立刻就命人套了馬車氣沖沖的就要鯊去宋家。
坐在車里的劉老爺絲毫不知,馬車外駕車的車夫已經悄無聲息的換了人,而馬車正朝著一個陌生的地方疾速駛去。
待馬車一停,馬車外面?zhèn)鞒鲆宦暎骸皠⒋笕?,咱們到了。?p> 劉老爺興師問罪心切也沒有注意到車夫的稱呼和聲音與往日不同,怒沖沖的就下了車。
等到剛一撩開簾子,就看見自家車夫被困得結結實實堵了嘴扔在地上。劉老爺一驚剛要張嘴喊人眼前就閃過一道寒光。
一把匕首悄無聲息的抵在了劉老爺脖子上,身后的人拿著利刃的手在劉老爺脖子上壓了壓:“劉大人最好是安靜一點,這刀劍無眼的,要是傷了您,那可就不好了。”
劉老爺長那么大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別說是說話了,這會兒腿都嚇軟了。
這一路上劉老爺都是被拖進屋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