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光照進(jìn)了屋內(nèi),屋內(nèi)一陣明亮,被刺眼的光亮照的眼睛不舒服,熟睡中的淺雪迷迷糊糊的聽見外面的動靜。
起床氣很大的淺雪被吵得睡不著,門外的敲門聲不斷,讓她心里一陣不舒服,伸手將被子扯過頭頂,奈何擋不住外面敲門的聲音,又懶得動嘴,淺雪猛地翻了翻身,忘記自己受傷了,翻身不小心碰到了胳膊,疼痛感直沖腦門,疼得她趕緊坐直身體,一臉痛苦。
看著屋內(nèi)的裝飾,和這陌生的環(huán)境淺雪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里不是自己的家,是燕凌夜的府邸。被門外的敲門聲吸引,淺雪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下床開門。
只見門口的女子一愣,淺雪也是一愣。
“姑娘,你醒了,奴婢這就伺候您洗漱?!闭f完,丫鬟就讓門外早就候著的眾人進(jìn)屋,看著他們在屋里忙來忙去,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帶到了洗漱桶邊,為自己洗漱,淺雪趕緊躲開,滿臉拒絕。
這種事從小都是自己一個人做的,現(xiàn)在突然被人家這樣伺候還真的有些不習(xí)慣。
她們被淺雪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哪里做錯惹淺雪不高興了。
趕緊道歉:“姑娘對不起,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對嗎,還請姑娘息怒?!闭f完就要跪下,淺雪趕緊上前攔著,說道:“你們沒做錯什么,是我不太習(xí)慣,還是我自己來吧?!?p> 說完便自己動手。她們這才放心,站在一旁安靜的候著。雖說現(xiàn)在自己只有一只手可以用,但這種小事自己還是可以辦到的。
等洗漱完畢后,她們還貼心的為自己遞上毛巾拭臉。淺雪接過毛巾,說了句謝謝。
“姑娘,要用早膳嗎。”丫鬟貼心的問道。她這么一說還真覺得有些餓了,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道謝。
剛才問自己要用膳的女子在旁人耳邊說了幾句,就見那人出去不一會兒就就有幾個人將吃食端來。
淺雪坐在桌子邊,看著漸漸被擺滿的桌子,連忙說道:“不用了,這些就夠了,我吃不完?!笨粗@一桌子飯菜淺雪咽了咽口水,實在是太多了。
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吃個飯都這么豐盛。門外的人這才退下。她用左手夾菜吃飯,雖說吃的慢,但有這么多美味佳肴,就是吃慢點(diǎn)也沒關(guān)系,看了看旁邊的姑娘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這么多菜我一個人也吃不完,要不然也是浪費(fèi),要不你們陪我一起吃吧。”說著便為她們騰地方坐。丫鬟們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擺手說道:“下人不能與主子同桌吃飯,多謝姑娘了。”見她們都開口拒絕的,淺雪就有些不高興了。
“什么下人不下人的,大家都是人怎么有貴賤之分呢,出門在外多個朋友比什么都好,放心我不會跟你家王爺說的?!闭f完叫她們面面相覷,不動身,淺雪心想著看來只能來硬的了。
“既然你們是照顧我的就應(yīng)該聽我的話,坐下吃飯。就當(dāng)是陪我好了?!泵鎸λ龔?qiáng)硬的態(tài)度,她們不敢不從,都紛紛找地方落座。
見她們坐在那里不動筷,淺雪拍了拍桌子繼續(xù)說道:“吃飯?!彼齻儑樀泌s緊動筷吃了起來。
“這不就對了嘛,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還是一桌子人吃的熱鬧。”說完淺雪嘿嘿的笑道。飯桌上的人都被她給逗笑了,不一會兒屋子里又恢復(fù)了前日那熱鬧的氣氛。
吃到一半的時候淺雪突然想到了燕凌夜,想著怎么這一大早的也不叫他。就隨口提了一句。
“怎么不見你家王爺啊。”此話一出,大家都手上一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淺雪放下筷子繼續(xù)詢問,只見其中一名男子說道:“姑娘,王爺一大早就被皇上給傳喚過去了,王爺怕吵醒您就沒跟您打招呼。”
說完那人便低了下頭。見他們臉上一臉的擔(dān)憂淺雪繼續(xù)問道:“皇上為什么要傳喚燕凌夜,是有什么急事嗎。”千尋緊張的問道,急需求得答案,他們卻一言不發(fā)。
“算了,先吃飯吧,等他回來了我自己問。”嘴里嚼著飯菜卻沒有一絲味道,生怕燕凌夜出什么事。
飯后淺雪坐在門外的長廊上,靜靜的等著燕凌夜回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也不見她回來,心里有一絲不祥的預(yù)感。
這時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看清來人淺雪本來激動心情瞬間平靜。來人正是尚秋,淺雪趕緊來到他跟前問他道:“尚秋大哥,你家王爺為什么被傳喚到宮里了,是有什么急事嗎?!?p> 尚秋不曾想到準(zhǔn)王妃上來就問這個問題,支支吾吾不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見她著急的樣子,又想了想王爺,尚秋突然想幫幫王爺,這才說道:“淺雪姑娘,王爺今早被皇上傳喚過去,是為昨日萬花樓之事,王爺打傷了寧宇辰,如今他父親不依不饒,就告去皇上那里?!?p> 淺雪一聽是因為自己燕凌夜才被傳喚進(jìn)宮更是著急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見她著急尚秋繼續(xù)道:“不過,姑娘放心,王爺不會有事的?!睖\雪這時心急火燎的,要是真的因為自己燕凌夜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了自己可該怎么辦為好。
失神當(dāng)中慢慢的回到長廊坐了下來,尚秋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于心不忍,剛要開口,就聽見淺雪說讓自己忙自己的,不用管她,到嘴邊的話就這樣咽了下去。
轉(zhuǎn)身離開。她一個人坐在長廊上看著院門口,祈禱著燕凌夜不要因為她受懲罰,要是真的因為自己使得燕凌夜受懲罰,自己怎么都過意不去。
修心殿燕凌夜正坐在軟踏上與對面那位男人下棋,每一次棋子落下斗讓人思索片刻,棋盤上針鋒相對,步步緊逼,燕凌夜從容應(yīng)對,使得對面的男人眉頭緊皺,最后一生氣,兩手將棋盤掃亂耍起賴來。
不滿的說道:“臭小子怎么就不知道讓一下,讓一下能掉塊肉嗎?!?p> “不能,棋盤之上本來就不應(yīng)該存在讓與不讓之說?!毖嗔枰挂膊痪o不慢的回道。
對面的男人眉頭一皺看著燕凌夜,想要說些什么,到最后還是止住了。
“朕聽說你昨日將寧都督的兒子寧宇辰給打了,可有此事。”燕南風(fēng)看著眼前這個有愛又恨的兒子,小心的問道。
“寧都督動作還挺快的,他兒子惡貫滿盈,剛好昨日又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傷了不該傷的人,該打?!币娝@么輕描淡寫的說出昨日的事,不禁有些頭疼:“該打,你可知道寧都督一大早在朕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盡委屈,朕看著都有些不忍。”燕凌夜不答話只是安靜的收拾眼前雜亂不堪的棋局,將御制棋子一粒一粒的放進(jìn)甕中,只字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