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泰勒最近的心情非常糟糕。最近華國國內(nèi)內(nèi)開始悄悄的排查起所有在華的外籍人士,并且背后明顯有“管理局”活動的影子,這讓查爾斯非常的擔心,要知道他的“底子”可非常不干凈。
先不說他的身份經(jīng)不起細查,就說他床底下那5本“支配之書”的贗品,就足夠讓他夜不能寐了。他只能每天晚上到附近的酒吧里買醉,來讓自己晚上入睡能安穩(wěn)點。
可惡,華國的局勢已經(jīng)緊張成這樣了,再呆下去能有什么意義?那些大人們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查爾斯一邊在心里發(fā)著沒用的牢騷,一邊朝著公園的出口走去。
走著走著,查爾斯忽然覺得眼前的路的方向似乎稍稍變幻了一下,他揉了揉眼睛,并沒看出什么問題。
混蛋啊,我都快被折磨的神經(jīng)衰弱了。不行,今天一定要找個女人發(fā)泄一下,不然這積累的壓力都要把我給拖垮了。
就在這時,查爾斯忽然發(fā)現(xiàn)他前方有一個穿著紅色露背連衣裙的女人正扭著楊柳般的腰肢慢慢悠悠的散著步。那波浪般跳動的卷發(fā),以及散布在空氣中的迷人香水味,讓查爾斯剛產(chǎn)生的那一縷邪念,無限膨脹起來。
查爾斯在酒精的作用下,毫不猶豫的跟在女子后面。他一邊盤算如何搭訕,一邊跟蹤著女子,沒走多遠,他便發(fā)現(xiàn)女子走進了一間位置偏僻的公共廁所。
查爾斯興奮了,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四周已經(jīng)空無一人。他看著女子走進的那間廁所,忽然覺得自己口干舌燥了起來。他咽了口口水,心一橫,便沖進了女子所在的那間女廁所。
走進女廁后,查爾斯并沒有看到女子的身影。他看著旁邊緊緊關閉的4個廁所隔間,淫邪的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轟的一聲,廁所的屋頂直接爆裂開一個大洞,一個暗黑騎士從天而降,攜雷霆萬鈞之勢,一拳將查爾斯狠狠的砸在地上。
張窮看著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查爾斯,內(nèi)心感嘆起來:幻術果然是防不勝防啊……
“?。。。。。?!”
突然一聲尖銳的慘叫聲在張窮的左邊響起,他扭頭看去,看到旁邊廁所隔間的門被房頂?shù)粝碌乃槭议_了,里面有一個年輕的女學生,正提著褲子看著自己。然后,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廁所里有個女的,看到我了,然后暈過去了。怎么辦?”張窮無奈的對著通信器那邊問道。
“2分鐘后有人會來接管現(xiàn)場,你們和他們會和后,一起運送查爾斯回局里?!?p> 王春花話音剛落,張窮就察覺到身后有人靠近,他剛轉(zhuǎn)身便看到齊云壕正懶洋洋的散步過來。張窮撤去了頭盔,露出臉后對齊云壕笑了笑。
“沒想到那么快便又見面了?!饼R云壕對張窮揮了揮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是啊,”張窮上下打量了下齊云壕,“你真在約會?”
齊云壕今天穿著一身時尚西服,锃亮的尖頭皮鞋,考究的發(fā)型加上他微微泛白的雙鬢,一副時尚雜志上雅痞大叔的模樣。
他熟練的從西裝口袋里掏出包煙一甩,嘴巴一接,摸出打火機一甩一點,深深的吸了一口。
“香煙和女人,我就這兩個愛好了?!饼R云壕一邊抽煙,一邊細細打量著張窮,心中暗暗想到:這小子精神狀態(tài)不錯,看來不需要我多管閑事了。
兩人談話間,三輛黑色的小客車停在了廁所門口,下來了一群身制服的工作人員。為首的工作人員似乎和齊云壕相熟,打過招呼后,就開始熟練的安排起善后工作。在他的安排下,張窮和齊云壕看守著暈死過去的查爾斯,上了一輛黑色小客車后迅速離開了。
一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十分專心的看守著暈死過去的查爾斯。張窮甚至依舊穿著黑色的盔甲,這讓原本寬敞的小客車內(nèi)部顯得擁擠了起來。
不一會,小客車就緩緩駛進了管理局的停車場。齊云壕似乎一下子放松了,他悠閑的對張窮說道:
“好了,放松下吧。到了這里,就算放他跑,他都跑不掉的?!?p> 張窮想起了第一次來管理局時,那個在暗中時時刻刻盯著自己的高手,點了點頭,隨即便撤下了盔甲。和齊云壕一起下車了。
幾個工作人員早就在停車場等候他們多時了,等張窮和齊云壕下車后立刻上去給查爾斯戴上了特制的拘束器。然后運送他離開。
正當齊云壕想再摸出一根香煙時,王春花從辦公樓里走了出來,她撇了一眼她的叔叔,然后對著張窮說道:
“進來一下,你們上次任務的后續(xù)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了,來聽下報告吧。”
說完,王春花便自顧自的離開了。張窮連忙跟了上去,齊云壕看著手里的香煙,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最后把香煙狠狠的往地上一扔,也跟了上去。
“亂扔煙頭,罰款50!”
突然,停車場看門保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
……………………………………
華國管理局,魔都分部,某間會議室內(nèi)。
張窮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通過傳音和葉芷秋聊著天。齊云壕死死盯著他身邊的王春花,嘴巴里不停的說著關于“長輩”“禮貌”的話題。王春花一臉淡定的玩著手機,似乎將身邊的齊云壕當做了一個透明人。
梅乾圖一進入會議室,看到眼前眾人的樣子,只能無奈的笑笑。
哎,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難帶了,一點團結(jié)精神都沒有。這個齊云壕作為前輩,也不做下榜樣……梅乾圖暗暗頭疼起來。
“首先,你們肯定很關心上次任務的后續(xù)調(diào)查結(jié)果?!泵非瑘D清理清嗓子,對著張窮和齊云壕慢慢說道,“在你們撤離的同時,我們派遣了特別行動組進入了你們之前發(fā)生戰(zhàn)斗的區(qū)域。根據(jù)你們提供的線索,他們找到并入侵了監(jiān)控裝置,追蹤信號后確定了敵人基地的位置?!?p> 聽梅乾圖說到這里,張窮和齊云壕也嚴肅了起來,畢竟上次任務對他們來說算是個打擊。
“一個建立在半山腰上的小型基地,根據(jù)基地內(nèi)的后勤數(shù)據(jù)顯示,平時在這個基地內(nèi)至少駐扎了近50人的戰(zhàn)斗部隊。而行動組抵達的時候幾乎沒有遭遇反抗。整個基地除了一些后勤人員外,空蕩蕩的。”
說到這里,梅乾圖深深的看了一眼張窮。張窮卻擺出一副“不關我事”的態(tài)度。他旁邊的齊云壕則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
“小子!我之前問你怎么干掉那么多人的,你和我說‘之后告訴我’,然后你到現(xiàn)在都沒告訴我當時發(fā)生了什么!”
“白癡……你現(xiàn)在才想起來嗎……”王春花在一邊吐槽道。
“我報告里不是說了嗎?我召喚了一些骷髏戰(zhàn)士,當時地上那么多白骨啊,簡直是我的主場……”張窮有些郁悶的說道,老梅老提這個話題干嘛?難道我說的真話他們反而不相信?
“一些是多少?”齊云壕敏銳的抓住了張窮回答里的關鍵。
“幾百個吧……我沒數(shù)過?!睆埜F聳了聳肩。
“幾百個?你之前擊殺溫迪戈的那個法術消耗不小吧?然后你還能連續(xù)召喚出幾百個骷髏戰(zhàn)士?你身上不會是戴了什么遮掩自己魔力量的道具吧?其實你是個老妖怪?”齊云壕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他手上也沒閑著,開始在張窮身上摸索起來。
“別動手動腳的!老齊!放尊重點!冷靜點!”張窮一邊不斷拍開齊云壕的手,一邊吼道,“你才老妖怪,你全家老妖怪!”
“你們兩個收斂點!還在會議中!”
王春花對張窮無緣無故把她牽扯進去非常不滿。什么全家,誰跟這個不正經(jīng)的中年人是“全家”!哼!
梅乾圖滿意的看著齊云壕,自顧自的點了點頭。齊云壕這個老同志關鍵時刻還是挺靠得住的,又套出了點細節(jié),但是小王還是太嫩了啊??磥磉@個張窮身上的確秘密不少。這時,梅乾圖發(fā)現(xiàn)王春花正死死盯著自己,只能無奈的說道:
“請先安靜一下,你們之后可以私下交流?!?p> 聽到梅乾圖的話后,齊云壕狠狠的瞪了張窮一眼,算是放過了他。張窮則悻悻然的看了眼梅乾圖,又看了眼王春花。心里立刻有了些明悟:老梅這個老陰瓜,春花到是好人吶……
“行動組進入基地后,很快肅清了所有的敵對目標,并刪除了監(jiān)控數(shù)據(jù)。但是你們還是要注意安全,如果敵人去鎮(zhèn)上調(diào)查的話,很容易就能得到你們的信息。這樣規(guī)模的組織,不管是為了他們的臉面還是什么,大概率都會找你們算賬?!?p> “老梅,那個組織是什么來歷?”張窮有一種預感,他和這個組織之后會交鋒好多次……
“有所猜測,但并不能肯定。不管如何,你們之后都要注意‘天啟’這個組織?!泵非瑘D內(nèi)心雖然有點猶豫,但還是決定將一部分消息透漏給張窮。
“張窮,你常年在歐洲,應該知道‘撒旦教’吧?”梅乾圖看向張窮。
“我老師稱他們?yōu)椤搨蔚拇姥颉?,表面上宣揚的是無神論教義,實際上只是用來吸引新教徒的。背地里,他們會選擇教徒中的‘精英’們,加入一個信仰惡魔的核心教派。”說到這里張窮扭頭看向齊云壕,“我窺探那個巫毒法師記憶的時候,觸發(fā)了一個反制法術,召喚出了一只高階惡魔。這個法術本身很有‘撒旦教’的風格?!?p> “我們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是,‘撒旦教’是‘天啟’的附屬教派。根據(jù)我們手上的情報,‘天啟’的首領是一個稱號為‘信仰’的法師,他下面則是一個被稱為‘五芒星’的團體,‘五芒星’有5名法師組成,這6人是‘天啟’真正的核心?!泵非瑘D不緊不慢的說道。
“‘五芒星’下面則是組織的‘干部’,根據(jù)情報,這些干部代號都使用了撲克牌作為代號,比如‘紅桃J’、“黑桃K”,你們以后如果接觸到用撲克來做代號的,那么就要特別注意了?!?p> 撲克牌?一共才54個代號啊,不利于組織發(fā)展啊……張窮默默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