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里,我用感覺特別沉重的手拍著桌子,說:“你喝多了,別瞎說。”。
“別打斷我,我雖然喝多了,可是腦子里的東西還很清楚,你讓我說下去?!彼m(xù)續(xù)斷斷的說了幾句,又接著說:“小七弟弟啊,你有點慫,哈哈…這點你真不如我,不是我說你,你要是想得開一點的話立刻去跟她表白,她是你在茫茫人海中遇到的心動的一個,所以她是獨一無二的,還有一年半的時間,你要表白,以后你們還能再見?聽哥的,別留下遺憾,你要是膽子小,我現(xiàn)在再給你點幾瓶酒來壯壯膽,你看怎樣?”說完他就高聲大喊老板過來,說再要五瓶啤酒,清醒的張妤和曾柔還有不知何時哭泣起來的葉蓁蓁阻止了老板,說李祟是喝多說的酒話。
老板看著李祟那通紅的臉還有他迷離恍惚的眼睛,苦笑著搖搖頭走開了,不一會兒他端來一碗清湯,是一碗姜湯,老板說可以醒醒酒,張妤她們說了謝謝以后,老板就走開了。
“李祟真是作,現(xiàn)在好了,被開除了?!比~蓁蓁忽然罵起李祟來,不過她眼里盡是溫柔與心疼,從張妤手中接來姜湯,用勺子舀起一勺,用嘴吹了幾下,慢慢喂進(jìn)李祟的口中。
“蓁蓁,你也別難過,好在他只是換了所學(xué)校,而且二中就在城北那邊,你們以后也可以隨時來往的。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以學(xué)業(yè)為主,你們要克制住各自的情感,別耽擱了學(xué)習(xí)。知道嗎?”張妤在一旁安慰說,抽了一張紙巾遞給葉蓁蓁。
葉蓁蓁點點頭,然后對張妤和曾柔說:“看陳子七這樣子,估計他自己是回不去的,你們兩個打個車送他回去的,待會兒賬單我來結(jié),這里的一切我會處理好的?!?p> 葉蓁蓁是想和李祟單獨待一會兒,張妤和曾柔并不傻,聽出她言外之意并不煞她之意,叮囑了一些事以后,兩人一左一右扶住我出了飯店。至于那一晚,酒醉的李祟和葉蓁蓁以后去了哪里住宿我并不知情,反正我是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喝醉,第一次不省人事,什么時候到的家我也不知道,聽后來的曾柔說她和張妤送我到我住的桃園小區(qū)門口,我爸剛好下班回家,他感謝了她們兩個并請她們到我家玩一會兒再走,可惜她們婉拒了,還聽到我爸邊走邊罵我的一些不堪入耳的話。
“我爸都罵我些什么?”我很好奇的問曾柔。
她想了一會兒,說:“說你是兔崽子,小王八蛋,不良少年,不學(xué)無術(shù),還有結(jié)交不良少女…”
“行了行了,這些都是你瞎扯的吧。我從沒聽過我爸這樣說過我,也相信他不會罵我,最多指責(zé)幾句,因為他本身就嗜酒成性?!蔽掖驍嗔嗽崂^續(xù)說下去,恐怕任由她編謊下去她自己都找不出什么形容詞來了。
她果然是亂說的,嘿嘿一笑,隨后又恢復(fù)了那張冰冷冷的臉,說:“雖然是我瞎扯的,可是你確實是個小王八蛋,不良少年。”
“你這是故意找借口罵我吧!”我說,對于她那張臉早已見慣不怪了。
“你喝醉以后,左一口張妤,右一口張妤的。”
我努力回想一下當(dāng)晚的行為,可惜只記得離開飯店前發(fā)生的一切,我搖搖頭,說:“這不會又是你瞎扯的吧?”
“你不信的話,自己去問張妤啊。”
“算了吧,這種事過去就過去了吧,反正也是酒后亂說,別當(dāng)真就行了?!?p> “心虛了?”
“不可能?!?p> “口是心非?!?p> “……”
李祟離開了一中,自此以后我再也看不到他在班上的一舉一動,一言一笑,雖然有時候他很欠揍,無可否認(rèn)的是他確實帶給了我很多難忘的回憶。一想到他臨走前的那晚上對我說的那些話,像是告別又像是酒后失言。但不管是告別還是失言,他走以后,我的心底確實有些難受,像是失去了什么,但想到他只是換了學(xué)校,我便釋然很多了。
高二十六班的班長李祟走了,我沒想到的是曾柔主動提出當(dāng)班長的這個要求,她說是從來沒當(dāng)過班委,想嘗試一下,不然畢業(yè)以后再也沒機會了。
曾柔雖然當(dāng)上了班長,可是除了交代了一些班主任下達(dá)的任務(wù)以外,依然保持著一副不近人情的個性,除非班上有人主動找她,可是學(xué)期將近期末也沒人主動找過她一次。
“冷艷班長”這個綽號是班上一些同學(xué)在私底下給她取的,見到她時假意的喊一聲班長,等她走后又恢復(fù)了竊竊私語。
“誰還沒個綽號呢!”對此曾柔見怪不怪,像是一件關(guān)于她的無關(guān)痛癢的微末小事一樣。
——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份默默的情懷,或許是無法表達(dá),或許是言不由衷,或許是含情脈脈,但總有一種方式,能夠銘記這份情。
在零九年的六月三日那天早上,我剛從家里到學(xué)校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放下書包到桌箱里面,卻看到我的桌子上有一份早餐。
“這是誰放的?”我問早已進(jìn)入背書狀態(tài)中的曾柔。
曾柔望了我一眼,似有嗔怒,我想應(yīng)該是打擾到她背書了吧,我說:“不好意思啊,我就問一下?!?p> 她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然后又進(jìn)入了背書的狀態(tài)。
不確定是誰買的,我也沒敢吃,我把早餐提到窗戶邊上放著,偏著頭背書的曾柔正好看見,說:“你不吃可以放在桌箱里啊,窗戶邊可不準(zhǔn)放東西的,要是被班主任看見可保不準(zhǔn)又要說什么了?!?p> “那不正好嗎,你是班長,又和我同桌,她責(zé)怪的話應(yīng)該責(zé)怪你吧?!蔽艺f。
“那你放窗邊,不怕送你的那個人傷心?。磕惆讶思业囊黄囊鈹R在窗臺,你會遭天譴的。”
“可是我已經(jīng)吃過了,吃不下去了,既然你覺得是人家的心意,不如你替我收了吧?”我把那份早餐從窗臺上拿下來遞給曾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