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期末前的一周,她沒有去校外的培訓(xùn)班,而是在教室里靜靜地畫畫,我想知道她在畫什么,所以探頭去看,被她一雙“兇神惡煞”的眼神刮了一下,說是秘密,不足為外人看也。
我雖然不去看,但是她還是有戒心,根本不信任我,直接拿著工具走出了教室,不知又到哪兒寫真去了,我心里這么想。
后來的幾天里,她都如此,行蹤詭秘,有時又像做虧心事的人一般心虛,回來的時候也把畫畫的內(nèi)容遮掩得很嚴實。
臨近期末,張妤的學(xué)習(xí)狀態(tài)完全可以用“沉迷”來形容,在她身上,看不出緊張焦慮的神態(tài),只有怡然平靜,或許那就是學(xué)霸吧!
不過,她晚自習(xí)過后也如同過往一般守時,只多學(xué)習(xí)半小時,我每天晚自習(xí)都在等她一起同行回去。
有一次,她竟提前來到我們教室門口等我了,我很疑惑,看了時間也才剛下晚自習(xí)不到一分鐘,她是有什么急事嗎?
我收拾好東西以后就出去,我說:“今晚你怎么這么早?”
“后天不是開始考試了嘛,我復(fù)習(xí)得也差不多了,估計腦袋里也裝不了了。剛好今天又是周四,我一個人初中同學(xué)過生日,她叫我去給她過生日,所以就早一點去吧,畢竟還要回家呢!”她解釋著說。
“那走吧,別耽擱了你朋友的生日晚會?!?p> 她嗯了一聲,然后我們離開了教室。
出了校門口,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說:“你朋友在哪里過生日?今天沒有騎車,會不會來不及?要不你打車去吧?”
“沒事,就幾步路,就在廣場旁邊一家餐廳里,離我家也近?!彼龘u搖頭說。
步行到里仁廣場的時候,張妤和我揮手離別,步伐小跑著,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到了夏天,廣場也熱鬧起來,散涼、下棋、跳廣場舞、還有家長陪同的小孩在溜冰,不同人群都集聚在這片廣場。
我回到家以后,打開電腦,忽然收到李祟發(fā)給我的消息,說叫去體育館打球。我回復(fù)他我不會打籃球,他堅持著叫我去,說可以教我。學(xué)學(xué)也沒壞處,我心里想,反正明天是周五,科任老師估計也是讓我們自己復(fù)習(xí)期末考的內(nèi)容。于是我就答應(yīng)了他,看了看時間,也才九點半,也不算晚。推出自行車,一路向體育館方向飛奔而去。
花了七分鐘時間,我就到了體育館,放好車子以后,跟保安打聲招呼,他開了門讓我進去,第一眼就看到穿著紅色球服的李祟。
他也正好看到我,隔著一段距離就向我揮手打招呼,我小跑著過去,他:“小七弟弟,好久不見啊!”
“別這么肉麻,我是不情愿來的。”我說。
“哎,你沒有一個喜好,還能算個人?更何況你還是個中學(xué)生,這跟沒夢想的庸人沒區(qū)別?。 ?p> “我的喜好就是喜歡獨來獨往?!?p> “別貧嘴。”
“本來就不喜歡劇烈運動?!?p> “難怪你身體素質(zhì)差,就是不愛運動的原因?!?p> “你幾時看到我生病了?”
“是沒有,不過不代表將來不會??!哦,順便問一下,蓁蓁怎么樣?”
“沉迷學(xué)習(xí),無法自拔!”
“身為前三,總歸會有一點壓力,不學(xué)習(xí)怎么能成呢!那你跟張妤的進展如何?嘿嘿…”
“一切正常,只不過晚上都是結(jié)伴回家,你知道的,順路嘛?!?p> “不行啊你還是這么慫!你得主動一點好吧!等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屬于別人的時候,你就后悔莫及了呀!弟弟…”
“誰都跟你似的,大大咧咧的性格,就像大猩猩一樣,臉皮厚。”
“喲呵,哥這叫直接,你那叫悶騷知道吧!”
“反正你那些舉動我是做不出來,只能一切隨緣咯!”
“她不是都要學(xué)習(xí)半小時才走嗎?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p> “她給她一個朋友過生日去了,所以就回來早了。”
“哇,居然有生日晚會,你怎么不早說!”
“你想干嘛?你又不認識人?!?p> 說到這里,他將手中的籃球拋出去,然后一臉興奮的說:“有生日晚會,肯定有酒喝?。 ?p> “你是酒鬼嗎?”我以前竟沒發(fā)現(xiàn)他有喝酒這個嗜好。
“不過話說回來,張妤去給她朋友過生日,多半會喝酒,你想不想聽一聽她酒后的真言?”李祟對我擠擠眼,雖然有些猥瑣,不過說的話卻讓我心神一動!
“可是,我并不知道她們在哪一家餐館,只知道在廣場旁邊?!?p> “找唄!”
最后,我和李祟又離開體育館,徑直向廣場走去,十多分鐘的路程就到了。
我們還沒開始找張妤她們在哪里餐館時,就看到在一家冰激凌店旁邊的一家餐館,透過玻璃就看到幾個人圍著一張大圓桌子在嬉鬧著。桌子上擺放一份插著幾支蠟燭的大蛋糕,蛋糕周圍就是水果、點心、糖果等,剩下的就是一些比較豐盛的菜品了。
張妤坐在靠窗那里,我剛好一眼就看到她了,在她旁邊有個男生,似乎在說些什么。那一刻,我心里確實有些不暢快。
“吃醋了?”李祟用手拐了拐我,說。
“誰吃醋了,說不定也是她同學(xué)呢!”心中篤定那個男的就是她同學(xué),找一份自我安慰的借口。
“走吧?!崩钏钫f著就往餐館的反方向走。
不是去“蹭酒”嗎?怎么走了。
“你去哪兒?”我問。
“來這里打一下桌球,慢慢等吧!”原來,李祟對這里十分熟悉,在拐角處有一家不顯眼的娛樂城。
我從沒去過這種娛樂性的地方,所以心里有些猶豫,李祟催促幾聲,我還是跟著進去了。
巧合的是,我和李祟進去以后,竟然遇到一個熟人。
“喲,兩個乖孫子來了!”那人正是去年在圖書館被我和李祟打的那個男生。雖然不確定我上次被打是不是他叫的人,可是見到他,真有不爽的情緒。
李祟本就不是吃虧的主,一聽那話,極其刺耳,一言不發(fā),掄起拳頭就砸向那個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