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仰頭準(zhǔn)備喝酒的時候,我看見了兩個熟人,李祟和葉蓁蓁。我向他們招手,他們兩人看見以后,徑直走過來了。
??“真是巧,你們也在啊!”李祟是自來熟,自己搬來兩張凳子,并且像是餓了很久一樣,拿起烤熟的東西就吃。他這脾性我早已見慣不怪了。
??然后她又看到桌子上的啤酒,自顧自的打開一瓶,喝了幾口,打了個嗝,被葉蓁蓁嫌棄地刮了一眼才悻悻地收斂起來。
??“就你們兩個啊!張妤呢?”葉蓁蓁坐下來以后問我。
??曾柔把酒放下,搶在我前頭,說:“她是學(xué)霸,下周期末考,可不得在家復(fù)習(xí)呢!”
??曾柔的話讓人聽起來似乎有一種針鋒相對的味道,身為班級前三名的葉蓁蓁立即反駁說:“她的基礎(chǔ),期末考這點難度她根本不放在眼里。我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見她一個人呢?!?p> ??“說誰呢!”說曹操曹操到,葉蓁蓁剛說完,張妤的聲音就傳來了,我們幾人一同轉(zhuǎn)身過去,果真見到她雙眼似怒的看著葉蓁蓁。
??“哎喲,我的張大學(xué)霸來了,快來!”葉蓁蓁立刻把她拉往自己的旁邊,李祟趕快拿來一張凳子遞給張妤。
??張妤的性格似乎在無形中已經(jīng)改變了許多,我記得過去的她,總喜歡沉默,給人的感覺不是高冷,而是文靜。
??“高一的時候我記得就是我們幾人在一桌吃飯,這下好了,就差李歆歆了。”李祟這樣說道。
??曾柔沒想到原本是和我的兩人“約會”變成了團聚,苦笑著又叫來攤主,每人又點了一些吃的。
??由于啤酒是罐裝的,李祟索性直接要了二十罐,著實有些多了。
??“你要這么多酒干嘛?”葉蓁蓁嗔怪說道。
??李祟說:“難得大家聚在一起,眼下就快升入高三,屆時全是學(xué)習(xí)的壓力壓身,想要像今晚這般放松更是難上加難,莫不如今晚大家就盡情的放松放松,給自己放一次假?!?p> ??曾柔一聽,大為贊同,說:“我同意,要放松就徹底放松一次,在場的各位淑女們,可不要裝矜持了哦!我先來?!?p> ??說著,她就拿起還未喝完的那一瓶仰頭就喝,葉蓁蓁和張妤對望一眼,皆是苦笑著,張妤從未喝過酒,想要拒絕,可是不知為什么,看了一眼我以后又看了一眼曾柔,像是不甘人后一樣,也拿起了一罐,動作慢拙的打開,仰頭一股腦喝下一大口。
??沒經(jīng)驗的她,瞬間被嗆著,葉蓁蓁急忙為她拍背,說:“別急,這啤酒刺激性很強的,你沒喝過就別勉強自己了?!?p> 她看了一眼曾柔,見她無恙的又喝了一口,她感覺受到挑戰(zhàn)一樣,不顧葉蓁蓁的勸阻,又猛頭喝了一口,有了上次教訓(xùn),她第二口到好受了些。
我看她咳嗽了幾下,于是開口勸她說:“你第一次喝酒,真的別勉強自己??!這里都是同學(xué),只是為了開心嘛,別傷了身體?!?p> ??曾柔看到我在勸張妤,她直接喝完了一罐,扔掉罐子,又開一罐,起身對著張妤,說:“很多東西光是存在腦子里是不實用的,還需要實踐才能體會。我知道,你有一股不服輸?shù)膭艃?,可是你有我也有。我的成績雖不如你,可是喝酒你一定不如我?!?p> ??“我并不想和你爭什么,但是你說得對,我確實有一股不服輸?shù)膭艃海染莆沂菦]喝過,也不代表我就一杯就醉?!睆堟サ幕卮鸪龊跷覀兯腥说念A(yù)料,她和曾柔的對話,明顯帶有針鋒相對的意味。
李祟看我的眼光都有所詫異,隨后露出不懷好意和坐觀好戲的微笑和表情。一旁的葉蓁蓁看著異常表現(xiàn)的張妤,唯有苦笑,看來她知道張妤和曾柔兩人之間的一些隱情。
我是真不知道她們兩人之間為何會出現(xiàn)這種復(fù)雜的關(guān)系,我心里也很矛盾,張妤自己說過,她是絕對不會和我走到一起的,可是她和曾柔展開的一場無形斗爭又是為什么?
不管是為了什么,她們兩個拼酒的斗爭是開展了,我沒攔住,李祟和葉蓁蓁也沒攔住。曾柔本性高冷,張妤則是文靜,但是兩人的拼酒卻讓我顛覆了以前的認(rèn)知,包括在座的人。
一罐喝完,接著又開,誰也不服誰。其實,曾柔的酒量沒她自己說的那樣大,而第一次喝酒的張妤更不用說了,邊喝邊擦嘴,更是沒經(jīng)驗的把一罐一滴不剩的喝完。
“小瞧你了,再來!”曾柔又喝完一罐,再開一罐。
“現(xiàn)在小瞧,太遲了。”張妤也是又開了一罐。
兩人對碰一下,直接往嘴里灌酒,看似豪爽,實則揪心。
中途我和李祟勸了幾次,還被曾柔罵了一句:“陳子七,你個王八蛋,有本事你就把張妤忘了,沒這個膽就別勸我!”
被曾柔罵了以后,我又勸張妤,她倒是沒罵我,只是說了一句:“我為什么會喝酒,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原因嗎?”
我的確不知道原因,勸阻不了,我也打開一罐,一口氣喝完,長出一口氣。
李祟搖搖頭,打開一罐,說:“小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換做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選擇這個,那個必定悲傷,選擇那個,這個悲傷,如果不是無情的人,注定備受煎熬,面對的選擇是傷腦的問題,更是傷心的問題。所以我也幫不了你,來!我陪你喝一個?!?p> 李祟說的很對,這是個既傷腦又傷心的難題。
大概十分鐘過去,她們兩人各自喝了四罐,臉色也印上了一層紅暈,張妤直接站起來都會搖晃了,眼神更不用說,已經(jīng)能用“恍惚”二字來形容了。
她們各自又拿了一罐,正準(zhǔn)備繼續(xù)喝下去,我和葉蓁蓁攔住了。
“別拉我,讓我喝!”曾柔甩開我的手,呵斥著我,我能聞到她身上的一股濃濃的酒味。
“你也別管我,讓我繼續(xù)!”同時,張妤也試圖掙開葉蓁蓁的手。
我摸出我身上所帶的全部的錢給李祟,讓他去把賬結(jié)了,并對葉蓁蓁說:“曾柔這樣子估計是回不去學(xué)校了,還好是周五,你家在城北,看看能不能讓她去你家住上一晚?”
“這個沒問題,那張妤怎么辦?”葉蓁蓁看著漸漸被酒精吞噬意識的張妤,問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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