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許玄一家一路無話,不覺已到金陵城下,如要繼續(xù)南下,則需渡過長江。許玄一行來到金陵渡口,渡口除許玄一行外,只剩下另一對男女,男的一襲白衣,劍眉星目,舉止優(yōu)雅,女的似比男的小一些,但是天真燦漫,俏皮可愛,總是纏著男的撒嬌。兩人也是在等渡船,這時,一個壯漢搖過來一葉扁舟,喚他們道:“客人們可是要渡江,上船吧,不過我這船小,一次最多只能載三個人,你們看誰先上?”
那男的看了一眼許玄,對船夫說,“這么小的船,能渡江嗎?有沒有大點的船”
“客人有所不知,這金陵渡一日只有兩班渡船,今日最后一班渡船已經(jīng)過江,現(xiàn)如今只有我這一艘船,客人要是不愿意坐,可以明日一大早再來?!?p> “我們都等了這么久了,今天必須要渡江,我不管,大哥,咱們先過吧!”男子旁邊那少女道。
“行吧,那咱們就上?!闭f罷,不等許玄說話,兩人就準(zhǔn)備上船。
許玄一看,二話不說,拽著包裹就跳上了船,沖二人喊到,“爺爺我今天也要坐這條船,你們兩人想坐船,得問你爺爺答不答應(yīng)”
“你...”那少女一跺腳,快哭了出來,一拉男子衣袖,那男子就要沖過來,和許玄理論。
那船夫一看,趕忙拉住男子,說到:“客人休要爭執(zhí),這樣吧,我兄弟趕船,約摸半個時辰也能到這里,你們留幾個人一會兒坐我兄弟的船吧”
“不等不等,我就要坐這一艘船?!鄙倥鰦傻?。
“不行不行,爺爺上了船,只有過了江才下?!痹S玄回道。
船夫也好像犯了難,男子又要沖向許玄,被船夫勸住,“客人客人,這樣吧,咱們在這里權(quán)且一等,等我那兄弟來了,咱們一起走”
男子看看少女,少女瞪著許玄,誰也不說話,就這么等著。半個時辰后,江面上出現(xiàn)了另一艘船,船夫的兄弟到了,于是那男女一船,許玄一家一船。
行至江中,那船夫突然從船艙掏出一把鬼頭刀,沖著許玄叫道:“都老實點,算你們不走運,今天碰見爺爺,你們是想吃滾刀面還是餛飩?”
“什么是滾刀面,什么是餛飩?”
“滾刀面就是爺爺一人一刀,將你們砍翻到江中,如果你們乖乖的交出身上錢倆,爺爺請你吃餛飩,允許你們自己跳下江?!?p> 許三黑已然嚇傻,哆哆嗦嗦的準(zhǔn)備掏錢,這時另一艘船上傳來船夫的慘叫,這邊船夫急忙扭頭去看,許玄趁機沖過去,就要搶奪船夫手上的刀,兩人扭打在一起。
“爹,快來幫忙!”
許三黑試探著走上來,正準(zhǔn)備拉住船夫。
砰!什么東西撞擊了船一下,船身劇烈的一晃,許三黑站立不穩(wěn),掉下了水,許玄一急,一使勁,連帶著船夫跳下水。
在水中,許玄哪里是船夫的對手,所幸落水時,船夫的刀也被震得脫了手沉入江底。船夫只是勒住了許玄的脖子,眼看許玄快要窒息,水面上突然伸出一截船槳,往船夫身上砸去,船夫吃疼,也顧不得許玄了,一松手,潛入水底去了。
許玄恍惚中,抓住了船槳,被人拉了上去。不知道過了多久,許玄清醒過來,已經(jīng)是在岸邊。那對男女坐在岸邊墩子上,看見許玄睜開了眼,那少女跳了過來“呀!你醒啦?”
“你們怎么在這兒?我現(xiàn)在在哪兒?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我的爹娘呢?”
“你怎么這么多問題呀,剛才是我們救了你,你不記得了?”
“真的?”
“師哥,你來告訴他?!?p> 原來,那兩艘船是兩艘賊船,專門趁日暮之時,接載那些著急渡江的人,船至江中,便要取人錢財,害人性命,兩人已在江上干這營生多年。不想今日遇見許玄一行人,船至江中,那男女船上船夫正準(zhǔn)備行兇,誰料那男子頗有些功夫,船夫不敵,被那男子奪過刀來一刀砍翻下水,剛才許玄船上聽到的那聲慘呼便是船夫發(fā)出。誰料船夫一落水,船便失去了方向,撞向了許玄他們船,導(dǎo)致了許三黑他們的落水。也正是那男子,看見許玄在水下被船夫勒住,便拿起槳將許玄救了上來,待在去尋找許三黑時,早已不見了蹤影,回頭看時,陳二妞也不在船上了,僅剩一個包裹留在了船上,那男女便拿了許玄包裹,載著許玄渡了江。
許玄聽了,呆在了原地,怔住了。
那少女靠近,安慰許玄,“你不要傷心了,說不定你爹娘飄到了下游去了,要不我陪你找找?!?p> “小曼,不要鬧了,你忘記了我們要干什么嗎,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趕到臨安府去?!?p> “哥,你看他這么可憐,我們幫幫他吧,說不定很快就能找著他的父母了,求你了。”
“你不怕你爹娘怪罪?”
“我爹娘那么疼我,一定不會怪我的,好哥哥,答應(yīng)我罷?!?p> “好吧,就兩天,咱們就陪這個人找兩天,不管找不找得著,咱們就得走了?!?p> “好~”
原來這兩兄妹是臨安府人士,男的叫蕭開,是臨安“鐵馬銀槍”楊毅的嫡傳大弟子,而那少女名叫楊曼,是楊毅的獨女,平時最是受寵。那楊毅本是北宋一名軍官,一把銀槍曾經(jīng)連挑金兵五名軍官,因此贏得了“鐵馬銀槍”的稱號,因東京城破,逃到了臨安,心灰意冷后在西子湖邊開了一個武館,專心教授徒弟。
三人交換姓名之后,便開始往下游尋找,找尋了兩日,一無所獲。
蕭開便勸解許玄,“許兄弟,我看再找尋下去,急切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我兄妹二人有急事趕回臨安府,不能再耽擱了,我看令尊令堂吉人自有天相,令尊令堂已趕往與許兄弟約定的地方也未可知,與其在這里坐等,不如前往許兄弟的目的地,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蕭大哥說的也有道理,只希望我那爹娘福大命大,我耽擱了兩位兩天,又承蒙兩位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日后如有機會相見,定當(dāng)報此大恩。”
“兄弟哪里話,不知兄弟意欲何往?”
“小弟也是去往臨安府”
“太好了,師哥,咱們叫上他一起去吧”
“怎好再叨擾兩位,我一個人走吧?!?p> “沒事兒,反正都是順路,你看怎么樣,哥?!?p>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看師傅師娘是吧你慣壞了。”
“走吧走吧,許玄,以后我叫你小玄好了?!?p> 行了一日,已是日暮,三人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許玄和蕭開同住一間房,眼看天已三更,許玄仍然睡不著,起身來到桌前,點燃蠟燭,打開父母留下來的包裹,除了一些衣物,還有一個小包裹,里面轉(zhuǎn)的是那和尚留下的一本書,一封信,一塊石頭,許玄望著這三樣?xùn)|西出了神。
“你干什么呢?”不知啥時候,蕭開來到了他的身后。
許玄扭過身子“蕭大哥,你可識字?”
“略識得幾個?!?p> “那你可否幫我看看這信這書和這個石頭上寫了些什么?”
“這有何難?!笔掗_展開了信
“林玄侄兒,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灑家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在了。灑家是你智深叔叔,是你父親林沖林教頭的拜把子兄弟。
你父親臨死之時,托灑家好生照顧你,但是灑家一個大粗人,怎么能夠照顧好孩子呢,于是灑家就把你托付給了我的師父智清大師,智清大師是一個得道高僧,也是一個大好人,他一定可以照顧好你的。
你的父親是一個講義氣的人,可惜遇見奸臣當(dāng)?shù)?,最后上了梁山,要我說,梁山上的日子倒也快活,只是你父親仍然不太高興,我猜想,他一定心里面有很多苦吧。
作為你父親的兒子,你一定要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你可以不快意恩仇,但是你一定要正直,一定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今后的路,你可以自己選擇。你父親給你留了點東西,我也給了智清師父,等你長大他就交給你,如果你愿意到江湖上闖一闖,你可以去臨安府六和寺找一下普真師父,我還有東西留給你。
其實灑家看見你的時候,也不想在江湖闖蕩了,只是梁山有事,待事平之后,如果灑家還沒有死,灑家就來看看你。
你一定給灑家好好活,不然灑家打你屁股。
對了,給你留的那塊石頭,你務(wù)必好好保管。
你的智深叔叔”
蕭開讀完,只見許玄已是淚流滿面,再看另外兩件物品,一件果是《林家槍法》,那塊石頭山刻的卻是人名及綽號,有“天雄星豹子頭林沖”“天滿星美髯公朱仝”“地彗星一丈青扈三娘”其余的字僅有一半“插翅虎雷”“星井木”等,兩人琢磨一夜,也想不出這塊石頭的用處。
第二天一大早,楊曼就來敲門,見兩人無精打采的,便問及緣由。許玄便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許玄,哦,不,現(xiàn)在要叫你林玄了。你智深叔叔真好,你也不要傷心了,以后我來教你認(rèn)字吧,然后讓我?guī)熜纸o你念那個槍譜,讓你把你們家傳的槍法練出來,也好保護自己,你是不知道,現(xiàn)在要出來跑,沒點功夫根本不行,你看在金陵,要不是我們,你也...”
“咳咳...曼兒?!?p> “啊~對不起啊,小玄,我不是故意的,咱們走吧”
一路上,楊曼教林玄認(rèn)字,蕭開給林玄讀槍譜,不幾日,便到了臨安府。
“林兄弟,不知在臨安府可有去處?!?p> “實不相瞞,兄弟本沒考慮這么細(xì)致,如今只好先去六和寺,取了東西再做打算”
“那小玄,要不你住我們家吧,我還要教你識字呢?!?p> “這怎么好意思?!?p> “沒事的,小玄,我?guī)熋枚奸_口了,正好我?guī)煾甘情_武館的,有現(xiàn)成的場地,你可以在那里練練你的林家槍法,等你練成也不枉費你的家傳。我也可以托師父派人,幫你打聽打聽你爹娘的消息。至于六和寺,等安頓下來,我陪你去?!?p> “那...好吧,謝謝大哥,謝謝小曼?!?p> 那楊毅的武館坐落在寶石山下,正對著西子湖,是一處獨立的院子,有十幾間房,正中間是一塊方形的校練場,一邊擺放著十八般兵器。當(dāng)林玄他們走進練武場時,校練場中正有十幾名弟子正在練武,而楊毅正在樹蔭下喝茶。
楊曼首先奔了過去,一把摟住了楊毅的脖子,“爹爹,我們回來了?!?p> 蕭開領(lǐng)著林玄過去,拜禮完畢,對楊毅介紹了林玄,對林玄的身世只字未提,只說是路上遇到的,并向楊毅說明林玄暫住之事,楊毅應(yīng)了下來。
第二日,蕭開便陪著林玄來到了六和寺。那六和寺位于錢塘江邊的半山腰上,僅是有一間殿的小寺,隱蔽在高林中,僅有一條小路通向山外。林玄到了廟中,求見了普真師父,適時普真禪師已近古稀,仍精神矍鑠,得知林玄來意,便將許玄領(lǐng)到一間偏房,交給林玄一個五尺長的箱子,告訴林玄,這便是當(dāng)日魯智深留下之物,并告訴林玄,前幾月,有幾人曾到過六和寺,囑咐普真師父,如有人到六和寺詢問魯智深或武松之事,可叫那人去西湖邊,找一搜掛有“朱”字的畫舫,找一個叫朱榮的人。至于有何事,普真禪師一概不知。
待了約摸半個時辰,問了一些關(guān)于魯智深的事,林玄便向普真禪師告辭,和蕭開一道回了武館。
到了房間,林玄便準(zhǔn)備打開箱子,被蕭開一把摁住。
“林兄弟,你就不想猜猜箱子里面是什么?”
“不想,打開不就知道了?!?p> “猜猜嘛”
“不猜”
“萬一是暗器呢,我聽說有一種暗器,專門裝在箱子里,一打開箱子就會觸發(fā)機簧,射出九九八十一根毒針,中者立時斃命。”
“你胡說什么?!?p> “哈哈,玩笑,萬一是一箱子黃金呢,那你就發(fā)了,可以沿著這條街把所有房子都買下來,然后娶上十個八個媳婦...”
“閉嘴...”
“我看這箱子有些奇怪,沉不沉?”
“挺沉的?!?p> “那打開吧。”
“好?!?p> 林玄打開了箱子,里面竟然是一桿長槍,說是長槍,也不確切,一般的長槍槍頭是尖的,這個槍的槍頭彎彎曲曲的,根一條蛇一樣。槍桿槍頭通體黢黑,不想一把槍竟能有三十斤重。
“乖乖,這么怪的一把槍,有人能舞得動嗎?林玄,你要不試試。”
林玄搖搖頭,把蓋子合上。
“要不咱去問問師父吧,師父知道的多,沒準(zhǔn)知道這槍的講究?!?p> 于是,林玄抱著槍,跟著蕭開找到了楊毅。楊毅看著槍,用手反復(fù)摩挲著槍身。
“這槍你們從哪兒得到的”
“是林玄家傳的,師父,這槍有什么來歷?”
“這槍名喚丈八蛇矛,極少有人使用,我也是只是以前在東京禁軍時,有幸見過當(dāng)時林沖林教頭使用,林教頭槍法當(dāng)世無雙,只是可惜...小玄,你與林教頭有何淵源”
“楊師傅,既然你是蕭開的師父,也是小曼的父親,我告訴你也無妨,林沖是我父親?!?p> “想不到你竟然是林教頭之后,小玄,好啊,看來林家槍有后了,以后槍法方面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隨時來問我,我的槍法雖然沒有林家槍那么精妙,但我想槍法總有相通的,我也許能幫上你,以后你要練功,也跟我說一聲,我給你另辟一間練功房...”
蕭開隨林玄回了房間
“你是不是想要去西湖邊上找那個畫舫?”
“嗯,我想知道那些人找我干什么,我也想多知道一些我父親的事?!?p> “行,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旁邊就是西湖,我去一會兒就回來了?!?p> “那好吧?!?p> 林玄從武館出來,沿著河堤走,此時正是春夏之際,湖光正好,堤上游人成群結(jié)隊,湖上畫舫一排一排。當(dāng)朝大文學(xué)家蘇軾曾有詩描寫西湖美景“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保碛钟性娙速潯敖犹焐徣~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绷中挥傻每吹萌肓松?。
走了約摸一刻鐘,湖面上出現(xiàn)了一艘畫舫,這畫舫比別的畫舫長半丈,高三尺,雕梁畫棟,精美異常,船頭高掛兩只燈籠,上面寫著大大的“朱”字,在西湖中十分惹人注目。
林玄等船一靠岸,就進了船,這船從外面看精美異常,沒想到里面卻異常簡單,僅有幾張桌子和一個柜臺,跟一個普通的酒家無異,里面只有一個掌柜打扮的人靠著柜臺,別無他人。
林玄走到柜臺邊,那掌柜模樣的人抬起頭,看了一眼林玄,又倚過了身子“客官,今日尚未開張,請客官晚點再來?!?p> “我找朱榮。”
“誰讓你來的”
“是普真師父讓我來的?!?p> “客官怎么稱呼?!?p> “我姓高,叫高歡?!?p> “對不起,客官,你找錯人了,我不認(rèn)識什么普真師父?!?p> “我姓張,叫張雄?!?p> “客官,說你找錯人了就找錯人了,快走,不然我趕你出去了啊?!?p> “我姓林?!?p> “哪個林?”
“雙木林?!?p> “你父親是誰?”
“林沖。”
“可有信物?”
“不曾帶來?!?p> “滾滾滾,沒工夫陪你瞎扯淡?!?p> 林玄悻悻的回了武館,抱著盒子出了門。來到畫舫,把盒子往柜臺上一放,打開盒子“這算不算信物?”
“我就是朱榮,跟我來?!?p> 朱榮把林沖帶進畫舫的一個小隔間,一把抱住林玄,“兄弟,可算找著你了。”
原來,這朱榮乃是當(dāng)時梁山笑面虎朱富的兒子,自從當(dāng)日梁山接受招安之后,一百零八好漢是死的死,散的散,所剩無幾。后來幾個梁山好漢的后人,就聚在了一起,因為當(dāng)時八百里水泊已被金人所占領(lǐng),他們就來到了臨安,在西湖成立了水泊盟,四處找尋梁山好漢的后人,希望恢復(fù)梁山在武林中的地位。因這朱富以及旱地忽律朱貴在梁山就是負(fù)責(zé)接引好漢上山的,于是這朱榮也就子承父業(yè)了,負(fù)責(zé)水泊盟對外的聯(lián)絡(luò)。
林沖與朱富在梁山以兄弟相稱,故這朱榮也就把林玄認(rèn)做了兄弟。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聚集了十來個兄弟,有了你林玄的林家槍,我們水泊幫的實力會大漲啊,我一會兒帶你去見見其他兄弟們?!?p> “這個,朱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現(xiàn)在我就想盡快找到我的爹娘,然后過普普通通的日子,我實在不愿意加入什么幫派,你替我跟各位哥哥們說一聲,那我先告辭了”
“你不在再考慮考慮?”
“不考慮了。”
“那好吧,告訴我一下你的住址,到時候我?guī)е绺鐐內(nèi)フ夷愫染??!?p> “改天我找哥哥們喝酒吧?!?p> “那這樣吧,我一直在湖上,如果哪天你改主意了,隨時來找我。”
“好的,那我先走了。”
“走吧。”
林玄心事重重的走到武館門口,楊曼早就在門口等他了,一見林玄回來,就跑過去“小玄,你去哪兒了,這么久才回來,沒事吧?!?p> “沒事。”
“走,該學(xué)習(xí)了?!?p> “小曼,我今天有點累了,想早點休息?!?p> “你是不是難受。”
“沒有,就是有點累了。”
“那好吧,你先回房間,明天一早我叫你。”
“好的?!?p> 林玄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感覺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像是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