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水榭,一白衣雪領,湖藍色腰帶,清爽利落,腰間系著一雙玲瓏玉璧,莊重而雅致,風度翩翩。
看到了少女一系列沙雕操作,一張精致到無可挑剔的臉也能云淡風輕。
而身邊一個藍衣翻浪紋,白玉束發(fā)的英氣逼人的同伴卻一臉發(fā)黑:“她不會就是宰相府三小姐?不會搞錯吧?”
“千真萬確”,白衣少年一臉無奈,小凌王爺剛剛還滿懷期待想看祖母為自己選的孫媳婦,迫不及待的樣子,這一見面,就臉黑了。
臉色越發(fā)沉重的小凌王爺不由問:“祖母為什么會看上她?”
“因為牌技?!鄙磉吀呃渖倌晏裘?,字字明晰。
牌技只是個幌子,事實并非如此,但沒必要告訴小凌王爺。
小凌王也臉黑得滴墨,“秦王爺,你救救我?”
公孫瓚冷目掃過一臉哭卿卿的小凌王爺,依舊冷淡如風,一甩衣袖,躲開小凌王爺想捉住他的袖擺的意圖,轉身離開,扔下一句幸災樂禍的話:“其實你們也挺相配的?!?p> 身邊獨有的木蘭清香漸消淡,小凌王爺黑下臉,欲哭無淚。什么叫相配!他想娶的規(guī)規(guī)矩矩的是大家閨秀,這宰相府三小姐一看就不是??!
公孫瓚看了宰相府三小姐行如風的身影,竟然是他回京半路在火災里救過的那個面容驚艷的少女,他們之后在福來茶樓也見過一面,今天是第三次見到她。
不要問我們高冷的瓚王為啥記得這么清楚,因為滿滿逗比屬性的大家閨秀實在……太惹人愛,不,惹人嫌。
宰相府亭臺樓閣多,又多假山花草樹木,云沁只記得荷花苑去往隔壁瀟湘苑的路,又打發(fā)了月季和丁香去忙活壽宴,這倒好,偌大的宰相府就成了個偌大的迷宮。
云沁拐了幾個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公子,停一下,小女子在這有禮了?!痹魄呖吹讲贿h處有個翩翩公子的背影,高大正義。
翩翩公子停下了腳步,筆直如松,站在那兒,也沒打算回個頭,轉個身的樣子。
云沁連忙跑上去搭話,這話剛要說出口,就先看見了那公子的臉冰冷如霜,劍眉微皺,對云沁的搭話很不厭煩的樣子,就算頂著一張完美得無可挑剔的臉,云沁也不覺得他帥!
這世界的最后的勝利者,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的主子——公孫冥,他將一統(tǒng)天下。將來要一統(tǒng)天下公孫冥都溫和待下人,這個睥睨眾人的是什么貨?算哪根蔥。
“公子,打擾了,請問去女席的路是哪條?”就算心有不滿他的高傲,云沁有求于他,還是格外畢恭畢敬,給他行了一個禮。
公孫瓚冷眸看了眼云沁,抬修長的手,指向前面。
“啊,謝謝公子!”云沁喜笑,顏如花,提起裙擺就要往前奔。
“前面是男席?!?p> 云沁都跑了好幾大步了,聽到后面人幽幽地道,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就是冷冰冰的。
這是欺負人,還是聽不懂人話?
“公子,你不知道就應該實話實說?!倍皇遣欢b懂,捉弄人!
“誰說我不知道的。”公孫瓚輕諷道,這話怎么說的?公孫瓚覺得這人也夠笨的,他至少給她排除了一條錯路,那么,她走正確的概率就增加了,怎么也算是幫了一個小忙。
“那你為何給我指去男席的路,我明明問你的是去女席的路?!?p> 是你耳朵不好使,還是聽不懂人話?云沁心里想到。
“你斷章取義,理解錯誤,到還有臉指責我?”真有意思,絕色美男嘴角上揚,滿是嘲諷,獨有的木蘭清香漸漸冷冽。
“…那你說你什么意思?”云沁就想知道他指路到底是什么意思,去女席到底怎么去。
“我沒什么意思?!币馑季褪悄惚?。公孫瓚劍眉微皺,不滿地說。
云沁啞口無言,覺得跟眼前這個冰山沒什么話可說,簡直了,都不在一個頻道上??!無語極了。
就剛才冰山那滿滿自信的表情,停頓了好幾秒才說“前面是男席”的表現(xiàn),云沁心里給他打了差評,看著人模人樣的,心腸這般冷酷無情。
還有,這家伙,顛倒灰白不說,還掛一副死了爹爹娘娘的冰塊臉,云沁心有不滿,得了,好女不跟惡男斗,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一向脾氣好,善哉,善哉。
“這倒是我錯了,還請公子見諒。”云沁腹誹了許多,嘴上還是恭敬地道歉,差點忘了身份,自己這個宰相府三小姐是冒牌的,但也得有職業(yè)操守,就算冒牌也得評個優(yōu)秀,業(yè)績考核定是上佳。
來者皆是客,是客皆有禮。
“哼?!惫珜O瓚冷冷呵了一聲,瞥都不瞥云沁一眼,便離開了。
真是個傲慢之極的人!這種人,不會有人喜歡的。云沁無奈提提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