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使不得啊,我怎么能坐這么貴的轎子,唉,放我下來!”
周公子的下手準(zhǔn)備輕輕放下肖永忠,再送他進(jìn)轎子,肖永忠一見這轎子富麗堂皇,他這身份,實(shí)在使不得,不由驚恐。
“這位公子,你是沁姑娘的朋友,就是我周傳生的朋友,你有傷在身,你坐坐轎子,有何使不得?”肖永忠聽聞,并沒有改變主意,依舊不愿意坐上轎子,周傳生無奈,這是哪家公子,衣著樸素,身受重傷,還如此謙讓有禮,這讓宰相府千金走路,確實(shí)有失禮儀,于是連地笑道,“公子放心坐吧,我再派人去租用兩輛轎子,我和沁姑娘都有轎子可做。”
“這怎么行,這是你的轎子,我實(shí)在……不想坐!”肖永忠實(shí)在不想坐周傳生的轎子,就要站起來。
“讓你坐,你就坐,又不是坐花轎子,你扭捏得像哭嫁的新娘子干嘛!”云沁使用暗力,一腳就把肖永忠踢進(jìn)了轎子,容不得肖永忠的鬧騰,喊:“起轎!去衙門!”
周公子看著云沁一腳踢得干凈利落,聽到了肖永忠一聲慘叫,不由瑟縮了一下,“沁姑娘,這不用先去醫(yī)館?”不太確定地問。
“去醫(yī)館干嘛,你聽他這叫聲,中氣十足??!哪像個要斷氣的!再說,這鼻青臉腫的搬到衙門去,事實(shí)真相不就顯而易見么?!痹魄哂樣樥f道。
周公子勉強(qiáng)擠出一個微笑,“那是,那是,沁姑娘說得有道理?!?p>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肖永忠被云沁一腳踢進(jìn)了轎子后,“哎呦”一聲,便坐在了坐墊上。
轎子里的坐墊比床都軟,真舒服,但人窮志不窮,“快停下來!放我下來!”
云沁充耳不聞,周公子見云沁如此,不由脫口而出:“沁姑娘,你這朋友,當(dāng)真有點(diǎn)……”怪?周公子及時(shí)剎車。
是怪!但是,周傳生又看看一身棉衣布料的云沁,這宰相府三小姐也是個怪人,這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哈哈,此時(shí)應(yīng)該拍馬屁。
“哈,沁姑娘這朋友真是有勇有謀,謙卑過人舍己為人……”
“周公子,你口才不錯,我跟他剛認(rèn)識,他叫肖什么來著,忘了!”
云沁聽了一連串不帶停的褒義詞,不由打斷。
“哈哈,這樣?。∏吖媚镞^獎了?!敝芄庸Ь吹亟o云沁行了一個禮,“沁姑娘與眾不同,不同凡響!”
就在這云沁與周傳生談話之際,肖永忠依舊不放棄要下轎子的念頭。
這轎子里一路傳出鬼哭狼嚎的吼叫,這轎子前有一男一女,人模狗樣的,有說有笑的,這轎子后,還有幾個身強(qiáng)力壯的打手押著幾個罵罵咧咧的混混,一時(shí)間這轎子前前后后圍了不少人,新奇得不得了。
“咳咳,沁姑娘,我們,這有點(diǎn)太惹人注目了,哈哈,你看周圍人的犀利眼光,能不能讓肖公子叫小聲點(diǎn)?”周傳生瞄了自己和身邊的人投來的目光。
云沁一聽,也覺得如此有點(diǎn)過了。
“肖永忠,你繼續(xù)叫,再叫大聲點(diǎn),好讓整個皇城里的人都知道你在人家轎子里又哭又鬧!”
云沁在轎子外沖著肖永忠大聲說,轎子里果真聲音小了很多,依約著聽見肖永忠哽咽地說道:“你這人也忒壞了!”
“我也是為你好,你留著力氣到公堂上說吧?!?p> “你也忒壞了,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么可以這樣欺負(fù)人。”肖永忠忍不住蹦出心里的委屈。
云沁沒得辦法,覺得自己是有點(diǎn)過,便站到轎子旁邊,拉開帷幕,對著一臉委屈的肖永忠說:“好了,是我不對,給你認(rèn)個錯行吧?”
“下次可別這樣,我也是有行為準(zhǔn)則的?!毙び乐野T癟嘴,說道。
“唉,知道,知道?!币皇悄阌行袨闇?zhǔn)則,做人底線,她都不會出手管閑事,好好的宰相府三小姐不做,盡為人出頭,不知道大金腿得知自己業(yè)務(wù)之余,還聲張正義,會不會給個好評?這想著就美噠噠!
就在這時(shí)。
“唉呀,周兄!原來這么大陣仗的是你啊!怎么今天玩,也不喊上兄弟們!”
周傳生一看,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許東一伙人公子哥大搖大擺進(jìn)入視野!
周傳生立馬給許東一伙使眼色,宰相府三小姐也在呢,這跟以前可不一樣,他哪是在玩?是為人打抱不平!
“唉,周兄,你今日得了眼疾?”許東納悶地問。
周傳生翻了一白眼,示意許東等人看向轎子那邊。
“唉,宰相府三小姐也在啊,嘿嘿,這么巧??!”許東往周傳生示意的方向一看,云沁就走了過來,許東看著這般打扮的宰相府千金,不由僵了以下,不過立即面帶笑容向云沁問好。
“是呢,幾日不見,你們越發(fā)威風(fēng)了!”云沁看了幾位公子哥,身后都帶了會武功的保鏢,看來,上次望鵲樓的事兒,讓他們意識到出去橫,帶些保鏢是必要的。
“哪里哪里,宰相府三小姐,還有周兄,你們這是?”許東等十分不解她兩個操作。
“是這樣的,我跟沁姑娘要送這群地痞流氓去衙門!轎子里坐的是個證人!”
“哦哦,這樣??!周兄和宰相府三小姐真是見義勇為!”
“還好,你們?nèi)羰歉信d趣,也可同我們?nèi)パ瞄T玩一遭?!痹魄咝χ嶙h道。
“可以啊,哈哈,從來上官府都是被告,今個當(dāng)看客,倒是有點(diǎn)新鮮!”許東一伙自然答應(yīng)了,看新鮮,挺有意思的。
云沁心里無數(shù)個呵呵飄過,許東長得滾圓,還真以為自己是邀請他們?nèi)タ礋狒[的吧?
她其實(shí)要?dú)㈦u儆猴,紈绔子弟整天惹禍,叫他們?nèi)パ瞄T好好看看,什么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肖永忠聽到了外面的對話,額頭冒冷汗,更多的是震驚,萬萬沒想到啊,宰相府三小姐竟然喬裝打扮,到他餛飩攤子上吃混沌,雖然她好像也說過她是宰相府三小姐的,但沒人會信,還以為是個不著掉的威脅,哈,那她還欠自己一碗餛飩錢,該不該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