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子妃也不錯,云沁這般想,吃穿住行都提升了好幾個檔次,關鍵是,花的還不是自己的錢。
鐘側妃也是不受太子殿下喜愛的,見云沁嫁入東宮,便覺得有了同病相憐的伴兒,第二天一大早便來給云沁請安。
云沁當時正在晨練,也沒來得及換身衣服。
“臣妾見過太子妃?!辩妭儒o云沁行禮道。
“唉,姐姐不必這般客氣,快起來吧!”云沁也調查過這個鐘側妃,倒也了解一二,跟她噓寒問暖了幾句,見她對晨練有興趣,便叫丁香給她也準備一套晨練衣服換上,鐘側妃開始是婉言推辭的,后來就同意了云沁教她打太極拳。
“自我嫁給太子以來,就沒有今天這么開心過!”鐘側妃擦擦汗說,“這就是一個不見天日的牢籠!”
“我覺得也是。”云沁想了想,“但我們也可以好好活著?!痹魄攮h(huán)顧四周,見沒有人監(jiān)視。
“你的話,深入我心,但終究,我們還是會招人閑話,被人笑話的?!辩妭儒讯嗄甑奈侣冻鰜怼?p> 唉,云沁嘆了口氣,外面?zhèn)髀勥@個鐘側妃不孕不育,長得難看,所以太子不喜。云沁看著眼前的小家碧玉感到可惜,她何來不孕不育之的說?太子這么多年了,都沒有碰過她。她的今天,就是云沁的明天?
云沁想到這兒,心中暗喜。
正如太子不待見她一樣,她也是不待見太子的。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實在是種折磨。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太子昨夜朝太子妃發(fā)脾氣,夜宿書房一事兒,全被北陵帝知道得一清二楚,于是第二天太子和太子妃給他請安之時,他賞賜了云沁很多東西,再把太子留下來,好好跟他講道理。
“弘兒,你聽父皇說,上官沁是父皇為你爭取的最好的東西,你得善待她?!北绷甑壅Z重心長地說。
“父皇,就因為那老和尚說她有鳳命?”太子殿下無奈地說,“我并不信這些!”
“靜音大師從不打誑語,況且,父皇也派人調查過她。她是最合適你的人!”北陵帝苦口婆心地說,“弘兒,你是我最愛的兒子,父皇怎會害你!”
“父皇,我知道你為了我好,但我真不喜歡她!”他何止是不喜歡上官沁,他是非常厭惡她,但終究沒有把厭惡二字說給父皇聽。
“弘兒,你真的了解她嗎?感情都是慢慢培養(yǎng)的,你別一開始就對她有偏見??!”北陵帝也知道些情況,太子自幼心儀的便是上官珠,可他觀察到上官珠如一條游魚,在太子和五皇子之間搖擺不定,腳踏兩只船之時,便對上官珠打上了問號,后來有發(fā)現她雖為皇城第一美人,但格局太小,心腸又黑,實在不是母儀天下的人啊。
“兒臣謹遵父皇教誨!”太子口不應心地說。
他不覺得自己不了解上官沁,反而覺得是太過了解了,所以才厭惡。
云沁出了皇宮,抬頭見皇城的天晴空萬里無云,可江東地區(qū)要開始下雨了吧。
云沁去了福來茶樓,給掌柜的一封信。
信里告知江東地區(qū)將會連下一個多月的雨,發(fā)生百年一遇的特大洪災,勸公孫冥找做準備。雖然這次派去江東地區(qū)賑災的是秦王爺和太子殿下,但江東地區(qū)的百姓是無辜的。
知道她能預知未來的人越少越好,云沁糾結了下,寫了幾份匿名信,想派人送給北陵帝,秦王爺,太子,江東太守,但都被五皇子的人截胡了。
“你為什么這么做?”云沁氣呼呼地約了大金腿公孫冥在湖心亭見面。
“你覺得他們會相信你的話嗎?”公孫冥覺得好笑,“后宮干政,是死罪!”
“他們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半信半疑的,你若是讓你們一派的人上書北陵帝,說江東雨季要來了,需要加強堤防也行啊!但你沒有!你什么都沒做!我就不能另尋辦法嗎?!”云沁第一次沖大金腿公孫冥發(fā)怒,江東地區(qū)的權貴都是太子殿下那派或者北陵帝的忠黨吧,所以,公孫冥想利用水災削弱敵對勢力,不管江東百姓的死活吧?
啪的一聲脆響,云沁被公孫冥扇了一耳光。
“你是要背叛我了?”公孫冥眼睛血紅,陰沉地俯視著云沁。
“我不敢?!痹魄呙鄣没鹄崩钡哪?,“主子養(yǎng)精蓄銳這么多年,天下遲早都是主子的。主子就不能為了你的子民,再隱忍幾年嗎?”云沁想起前世那場大洪災,尸浮遍野,江東顯赫世家都被一網打盡后的第二年,五皇子公孫冥便發(fā)動兵變,篡位成功,軟禁了剛登基不久的新任北陵帝,也就是現在的無能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