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沁回屋好好補了一個覺,醒來又繼續(xù)專研醫(yī)術。
也不知道自己的激將法有沒有用,但不管怎么說,太子近些日子,定然是不想見到他的,這么一想,云沁松了一口氣,也不必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去冒險接近染上瘟疫的菜包太子。
過了三日,云沁聽伺候她的丫鬟說,太子殿下這三日來一改往日的脾氣,開始積極配合治療,并且在一有空閑的時候,便看書苦讀,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有那么夸張嗎?
云沁近日忙著翻醫(yī)術,不論白晝還是黑夜,連做夢,滿腦子都是藥。
也不是沒有收獲,有時候,靈感總是一閃而過并且來得及時。
云沁寫了一張藥方交給大夫看看,大夫看了良久,覺得有新意,或許可以試一試,云沁囑咐他千萬要保密,別說出去這藥方出自她的手,大夫連連應是。
這太子一事兒,也不知道大金腿公孫冥是什么態(tài)度,這么幾天了,也不派個人告訴她的任務是什么。
萬一自作主張做錯了事情而且被大金腿公孫冥發(fā)現了,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幾日后,太子等貴族開始喝按云沁的藥方抓的藥。
云沁得知后,心里一喜,被人認可是件快樂的事情,如果她當初不懷著攀龍附鳳的心態(tài)抱著大金腿公孫冥的話,她或許不會進殺手營,也不會學很多本事兒,更不會跟秦王爺,太子有什么糾葛,但她的日子不會這么累和步步驚心,會安逸美好的。
她會帶著云柔,或許還有莫海,開醫(yī)館,開商鋪,憑著前世鍛煉出來的手藝,小日子定然是滋潤美好的。
到底是錯了,悔了。
可世上是沒有后悔藥的,當真是騎虎難下。
“太子妃,不好了,太子殿下受傷了!”一個伺候太子的奴婢急沖沖地跑來向云沁匯報。
云沁扶額,這菜包太子真是事多!
太子心血來朝,聞著著桂花飄香,便要爬庭院里的古老粗壯的桂花樹摘花,這貨也不會啥功夫,從樹上摔下來,摔壞了。
“你多大的人了?還爬樹!”云沁心里是這么嘀咕的,見著太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里一軟,做人也不能落井下石,硬生生把抱怨嘲笑的話憋回肚子里。
“你可傷到哪兒?”云沁溫聲詢問,“大夫呢?快去請大夫!”云沁見著太子的腿似乎受傷了,見沒人去請大夫,猜想太子好面子,可能不讓人去請大夫看?。?p> 那么叫她來,是做什么的!
是因為太子的仆人了解太子的臭脾氣,又怕得罪太子,所以,就來找她,讓她做這個壞人罷了!
“無事兒!不必請大夫!”太子忸怩不安地站起來,走了一兩步又回椅子上坐著,繼續(xù)看書。
云沁看得出他的勉強,又好笑又無奈。
“嗯,那就不請吧?!痹魄呋顒恿艘幌率滞?,這人,真拿他沒辦法!既然執(zhí)意不請大夫,那么……
云沁打發(fā)了仆人退下,屋里就剩下云沁和太子兩人,她慢步靠近太子,詢問,“殿下看的是什么書?”
“???”太子沒想到云沁會離自己這么近,她戴著面紗,彎下腰,長長的睫毛,明亮眸子,都那么的近。他忍不住轉開了臉。
“我問你看的是什么書?”云沁看了一眼愣愣的太子,見太子分了心,便眼疾手快行動。
“我看的是……啊~”太子正要回答,腿卻被云沁微微抬起,一股疼痛突如其來的傳來,他發(fā)出殺豬般的嚎叫。
云沁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太子那聲殺豬般的嚎叫,引來了一群護衛(wèi)。
“殿下!殿下!”
“我沒事兒,就是試一試嗓子,都出去!”
“是!”
“是!”
等侍衛(wèi)都走了,太子氣急敗壞地蹦了起來,云沁看了會心一笑,看來自己的手法不錯!
“上官沁,你簡直是膽大包天!目中無人!”太子指著云沁的鼻子罵。
“你腳扭了,我?guī)湍阏唬灿绣e?是你不讓叫大夫的,難道,你想當跛子?”云沁挑了一下眉。
“我的腳沒跛!”太子狡辯道,是誰告的狀?
“你的演技很拙劣,我一看就看出來了!”云沁強忍著沒有打一個哈切,最近沒有睡好覺,有點困,特別是與一個無聊的人說話的時候。
“你都看出什么了?!”太子聽了這話,瞬間臉紅,難道是有人告密,他之所以爬樹,是想站高點,可以看見她嗎?他那么討厭她,她要是一連幾天不來看他,他都懷疑他她又在預謀壞事兒了。
那是不可能的,他為啥爬樹,他沒有告訴任何個一個人。
“你胡說八道什么!你話可真多,還自以為是!”太子氣呼呼地,面紅耳赤。
云沁滿腦子無語,草包太子說她話多?!還胡說八道?
“我知道你好面子,所以,我才把他們支開,然后幫你正位,反正你沒事兒了,臣妾告退了!”云沁忍著要發(fā)火的沖動,壓低了聲音,說完就離開了。
哼,她擔心一個脾氣暴躁的草包干什么?而且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