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路,洺城。
鎮(zhèn)武司大廳之上,蘇誠冷冷的望著下方四位總旗。
“這么說,你們是查到了望海會這里,線索就斷了,是么?”
“是的!大人!”
總旗王繼洲不卑不亢的道。
“好!好個望海會,好個滄海派!”
蘇誠面無表情的道,下方四位總旗皆是知道自家大人心情不好,低著頭,不敢言語。
兩個月前蘇誠突破了道基境界,在豐城蘇府過完年后,就立馬來滄海路洺城擔(dān)任巡察使。
上任后的半個月,蘇誠用了一系列手段,收服了洺城本土勢力與鎮(zhèn)武司。
可以說,整個洺城在他一手的掌握之下。
就在他撒手當(dāng)掌柜的時候,洺城周圍數(shù)十個漁村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了一些海妖。
滄瀾府乃是沿海大府,滄海路是滄瀾府十路中最靠近海域的三路之一。
洺城,就是滄海路沿海大城之一。
海妖乃是海里誕生的精怪,不過一般都處在內(nèi)海,外海很少有精怪出沒。
這些海妖在漁民出海打漁的時候作亂,雖然很少吃人,但也令靠海吃海的漁民苦不堪言,一家人都考吃海,打不到魚,吃什么?
洺城衙門根本管不了,因此此事就轉(zhuǎn)給鎮(zhèn)武司處理了。
“誰不知道整個滄海路上百大小勢力中,滄海派專門培養(yǎng)海妖,甚至有不少海妖充當(dāng)門派戰(zhàn)力。”
兩個月前蘇家族老蘇遠(yuǎn)流單槍匹馬上了滄海派,當(dāng)著數(shù)千滄海派長老弟子的面擊殺了一位長老。
這對滄海派來說可是奇恥大辱!
滄海派針對他,蘇誠并沒有太過意外。
況且有消息來傳,滄海派掌門鄭明啟已經(jīng)出關(guān),傷勢不僅好了,修為還更進(jìn)一步。
“估計現(xiàn)在整個滄海路大小勢力都在看我蘇家與滄海派的博弈?!?p> 滄海派暗中針對他,明顯是讓他這個蘇家少族長服軟,一旦他服軟,就相當(dāng)于蘇家服軟了,從而挽回失去的顏面。
他老爹蘇成武執(zhí)掌七萬鎮(zhèn)虎軍,滄海派也不敢太過分,畢竟七萬鎮(zhèn)虎軍結(jié)成軍陣,足以輕松圍剿一個一流勢力。
“我成為蘇家少族長不到三個月,如果我代表蘇家向滄海派服軟,那么我這個少族長的位置也到頭了?!?p> 想到這里,蘇誠心中浮現(xiàn)一股殺意。
“滄海派我目前對付不了,但望海會又算什么東西?敢欺負(fù)到我蘇誠頭上?”
柿子先挑軟的捏,這望海會不過是滄海派的一個二流附屬勢力,滅了它,順帶出一口惡氣!
“望海會的信息收集得如何了?”蘇誠問道。
總旗王繼洲與蘇誠相處了兩個月,雙方勉強有了一絲默契。
“回大人,望海會有會主一名,副會主三人,之下有八大護法,十六處堂口,每一處堂口有一位堂主坐鎮(zhèn),往下是大頭目、小頭目、精英打手、普通打手!”
停頓了一下,理了一下思緒,王繼洲繼續(xù)道:“會主張南岳乃是滄海派掌門鄭明啟記名弟子,有著六品道基修為,其余三大副會主皆是七品道基境界,剩下的十六位堂主修為不一,但都在八品、九品道基之境?!?p> “其余的大頭目修為在后天九重,小頭目修為在后天七八重境界,精英打手修為在后天中三重,剩下的普通打手修為在后天前三重?!?p> 望海會乃是滄海路十二方二流勢力之一,且背靠滄海派,有著二十多位先天道基高手,蘇誠并不意外。
“張南岳性格沉穩(wěn),為人謹(jǐn)慎,估計實力還有所隱藏。”蘇誠淡淡的道。
望海會在洺城幫派勢力中一家獨大,洺城那些小世家聯(lián)合起來勉強還能抵抗。
畢竟上一任洺城巡察使就是本地小世家之人。
蘇誠上任之時,并沒有多少勢力搗亂,望海會也是第一個送禮恭賀的,并且表示以蘇誠的命令為首。
“也只有滄海派才能指揮得動張南岳這個老烏龜?shù)箅y我!”
蘇誠心中暗道,臉上不顯,一問一答中,很快從手下四位總旗了解到了許多信息。
……
翠香樓,洺城最大的青樓。
“哎喲,張公子,好幾天不見了,香蘭可想死你了。”
“哈哈,香蘭,本公子也想死你了!來,給爺親一個,嗯哪!你還躲,嘿嘿!”
“討厭~”
良久,一個腳步略微輕浮的普通青年在周圍十八個保鏢的護衛(wèi)之下,離開了翠香閣。
“大公子,我們?nèi)ツ睦??”為首的一位保鏢詢問道。
“去德運賭坊!今天老子一定要把昨天輸?shù)腻X給贏回來!”
青年惡狠狠的道。
一行十九個人大搖大擺的往一條走了上百遍的小巷中走去。
剛走了數(shù)十米,為首保鏢忽然拔出了大刀,警惕的看向周圍道:“停下!有些不對勁!”
“怎么了?莫非有人敢截殺我張大少不成?”青年滿臉不屑的道,但腳步還是停了下來,身子不自覺的往旁邊為首的保鏢挪了一挪。
“大公子!往日里這條街道雖然人流不大,但哪里像現(xiàn)在一樣連個人影都沒有?”
說到這,為首的保鏢臉色凝重。
敢驅(qū)逐普通的民眾,說明對方擁有很大的底氣,能夠把他們留在這里。
或者說他們有更大的背景,比如官府!
聯(lián)想到最近望海會秘密的干著一件事情,似乎與洺城鎮(zhèn)武司有關(guān),為首的保鏢冷汗卻是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青年雖然紈绔,但耳熟目染之下也懂得了不少,又想到自家老爹做的大事,心中一顫,報復(fù)不會來了吧?
剛停下來不到幾個呼吸,一陣陣密集的腳步聲傳來,很快上百位身穿鎮(zhèn)武司服飾的鎮(zhèn)武衛(wèi)從周圍中竄出,包圍了青年一行十九人。
突然,有數(shù)位鎮(zhèn)武衛(wèi)向兩旁靠近,形成了一個空道,鎮(zhèn)武司總旗王繼洲走了進(jìn)來,停在了青年不遠(yuǎn)處。
“想必這位就是望海會少主張峰了吧?!”王繼洲面帶微笑,語氣肯定的道。
張峰身旁為首的保鏢臉色鎮(zhèn)定的道:“是我家大少爺,不知我們犯下了什么錯,要……”
“拿下!”
未等對方說完,王繼洲臉色平靜,冷冷的道。
望著向他沖過來了上百鎮(zhèn)武衛(wèi),張峰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