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戰(zhàn)場,東突人虎視眈眈,突兀族沖擊關北,雄關等地,燒殺劫掠,民不聊生。
朝廷朝廷震怒,為遏制突兀族的肆意妄為,無視上朝,特封七皇子為鎮(zhèn)西大將軍,率十萬大軍進軍西部。
三個月后,逆賊皆是聞風喪膽,聽見七皇子的名號,避之不及。
此日,七皇子已是擊退逆賊,在邊塞安營扎寨,休整三軍,擇日回京。
邊塞氣候惡劣,大軍的帳篷被風沙吹得呼呼作響。
大帥賬內,一身著貂裘大衣的男子隨意的坐在中央,此人身軀凜凜,眉如刀鋒,眼攝寒光,臉龐棱角分明,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帳外寒風凜冽,賬內觥籌交錯,飄香四溢。
左庭大將張洪睿,端起酒杯,聲音洪亮:“此次擊敗突兀人,多虧殿下,末將敬殿下一杯。”
語落,左庭大將一飲而盡。
那威嚴男子,卻是忍俊不禁:“張將軍不必如此,打了勝仗,是大家的功勞,本宮自會修書圣上,如實告知?!?p> “突兀人竟是如此不知好歹,膽敢挑釁朝廷?!边厡⒊虝鴺s顯然是喝多了,臉色漲紅,意氣風發(fā)。
“哈哈哈,我們有殿下,小小突兀,不足掛齒!”
“干!”
眾人臉色都是有些發(fā)紅,不知是激動還是喝醉。
七皇子放下酒杯,手指輕點木桌,眼眸深邃。
這時,唐知書掀起帳篷走進來,一臉緊張和擔憂。
“知書,你來得正好,這酒可給你留著的。”七皇子輕笑。
大戰(zhàn)告捷,唐知書就去安排傷員,犒勞三軍,這時他來到大帥帳,顯然是出事了。
“殿下…”唐知書快步走向七皇子,俯耳低聲道:“陸蕓兮掉進池塘,小產了……”
七皇子面上笑容剎那消失,臉上布滿寒霜。
“怎么回事?”
七皇子的語氣很冷,冷到讓唐知書不禁打了個激靈。
“具體情況不清楚,聽說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唐知書也是只了解一些。
加急從京里送來的信里也只說了這些。
“那女人瘋了嗎?”七皇子面若冰霜,勝利的喜悅被瞬間沖刷得干干凈凈。
“殿下,這會不會影響你的計劃?!碧浦獣鴵鷳n道。
“既然她現在還不想將事情鬧大,那就由她去?!逼呋首由铄涞难垌K于還是恢復了冷靜。
“是,我會讓安排在陸家的人小心行事,盡量不要暴露殿下和她之間的事情?!碧浦獣穆暤馈?p> 七皇子點了點頭,突然拍了拍唐知書的肩膀,笑著大聲道:“知書,這如何賞賜三軍的事情還需要和本宮商議?賞,重重的賞?!?p> 唐知書瞬間明白過來,淡笑道:“知書明白。”
“來,喝酒?!逼呋首佣似鹁票?,同諸將舉杯痛飲。
喝過酒,唐知書很是知趣的退出了大帳,他雖的七皇子親信,但此時大帳內皆是武將,他一文官,多少有些避嫌。
“這陸家之女,倒是有幾分骨氣?!逼呋首有闹欣湫?。
不過,陸家可是他必須拉攏的中立勢力,陸家家主陸尚可是朝堂上的文官重臣。
酒過三巡,眾將已是酒足飯飽,侍者將殘局收拾干凈,大帳內又是恢復了嚴肅的氛圍。
七皇子坐于首端,環(huán)視著眾將,目光停留在安冉祿身上,道:“安將領在戰(zhàn)場中表現出眾,盡展對我大唐忠心,雖是突兀血脈,但卻與我大唐共榮辱,本宮很是欣賞?!?p> “為大唐盡忠,為殿下效力是末將此生所愿。”安冉祿心中驚喜,連忙出列行禮。
七皇子是這次三軍統(tǒng)帥,能得到七皇子的重視,是極大的好事。
“安將領,此次本宮定會好好賞你。”七皇子道。
“末將謝殿下?!卑踩降摪莘?p> 這時,其余諸將心態(tài)各不相同。
這么多將領,哪一個不是在戰(zhàn)場上搏命?怎么唯獨安冉祿一人得賞?
“諸將,覺得本宮和三哥二哥比起來如何?”七皇子目光平視,語氣淡然。
但是這樣一句話卻讓眾人有些慌神,這七皇子可是和三皇子,二皇子不對付??!
且現在大皇子為攝政王,七皇子此次請命來鎮(zhèn)壓戰(zhàn)亂,一來是想要攬起自己的力量,二來是想借此次戰(zhàn)功,將他這一派的將領升官。
“殿下這是何意,如今大捷,理因是整頓三軍,準備返京,向朝廷匯報戰(zhàn)況,安撫民心?!毕蠕h將趙括一臉嚴肅道。
“趙將領,你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是大皇子的人嗎!”七皇子面目嚴峻,英氣的臉龐宛若有冷霜一般。
“殿下這是何言,末將對殿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趙括面色蒼白,急忙拜倒。
“絕無二心?”七皇子冷冷一笑。
一旁的侍者遞給七皇子一卷卷宗。
“你自己看看吧!”七皇子直接將卷宗扔在了趙括面前。
趙括慌神,慌張撿起卷宗,打開一看,臉色更加慘白。
“烏木一戰(zhàn),避戰(zhàn)不出,竟然敢違抗本宮帥令!”
“爪平一戰(zhàn),謊報軍情私吞軍糧,好大的膽子!”
“……”
一件件事被記錄得十分詳細,趙括自認為天衣無縫,如今他已經是癱坐在地,雙目無神。
陸府。
假山流水,雕梁畫棟,白玉鋪的路,黃金鏤的柱。
陸蕓兮現在是知道了,自己穿越了!
至于她是怎么穿越的,說出來可能都沒人信,她一個靠全勤的女作者居然在熬夜寫小說的時候猝死了!
等她醒來,就躺在了床上。
“老天,你說我是大神,熬夜碼字寫給親筆、辛苦追更的讀者看小說也就算了,我一個小小的,毫無存在感的撲街你收了我干嘛?”陸蕓兮莫名想哭。
而且這幅身體之前的主人感覺身體還不太好的樣子。
她這幾天一直渾身難受,全身酸痛,特別是小腹,就好像天天親戚都來光顧一樣。
聽下人說,是她不小心掉進了池塘,染了風寒。
“小姐,吃藥了?!?p> 陸蕓兮聽見這個聲音肚子里就直翻苦水,這藥,太苦了。
貼身丫鬟青衣端著剛剛熬好的湯藥。
等到青衣將湯藥吹溫了,這才端到陸蕓兮嘴邊。
“這是哪個庸醫(yī)開的方子!”陸蕓兮扭著鼻子,一口氣將湯藥喝完,心里哼哼道。
喝完藥,陸蕓兮看著滿屋的瓷器和楠木家居,心道:“這應該是大戶人家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