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早點(diǎn)轉(zhuǎn)職申請(qǐng)去燼州,明天哥就離開了,在家可不要胡鬧了?!标戝\帆說道。
“我可沒胡鬧過。”陸蕓兮撇了撇嘴。
“不過這可就看不見你成親那天了?!标戝\帆有些可惜的說道。
“哥,你放心吧,我絕對(duì)不會(huì)嫁人的?!标懯|兮道。
陸錦帆微微一笑,估計(jì)又當(dāng)是陸蕓兮的胡話了。
陸蕓兮望了一眼陰沉的天空。
回到房間,青衣端來了剛熬好的藥。
“小姐,喝藥了。”青衣道。
“放著吧,涼些了再喝?!标懯|兮道。
陸蕓兮深知在古代醫(yī)術(shù)落后的情況下,身體才是第一位,況且這個(gè)身子的主人還做了一件蠢事,在懷孕期間跳池塘了。
“好的小姐?!鼻嘁掳阉幏旁谧郎?,站在一旁。
陸蕓兮喝了藥,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喝。
陸蕓兮躺在床上,腦海里閃過一些畫面,全是一些現(xiàn)代記憶,在這里,除了甲霍之亂和出嫁這件事,她妥妥的是公主一般的人物。
“到底要怎么樣才能不嫁人…”陸蕓兮嘀咕道,且不說她的守宮砂,光是陳卿染那一幅瘦弱書生模樣都讓她提不起興趣。
“難道又離家出走?”陸蕓兮皺了皺眉頭。
但若是那樣,甲霍之亂來臨她就毫無辦法提前阻止了。
陸蕓兮的思索亂做了一團(tuán)。
晚飯時(shí)間,青衣將陸蕓兮叫醒。
“明天你哥就要走了。”陸尚道。
“爹,我知道。”陸蕓兮道。
“他是聽了你的話才想去燼州的吧?!标懮袉柕?。
“父親,是我自己想去的,聽說燼州軍營訓(xùn)練的氛圍很好,想去更好的鍛煉自己?!标戝\帆說道。
陸尚不說話了,陸氏道:“女孩子還是多學(xué)學(xué)琴棋書畫,別管這些瑣事?!?p> “娘,我知道?!标懯|兮微微一笑。
“蕓兮,你現(xiàn)在身子還弱,等身子好些了,娘再和陳公提你和卿染成親一事?!标懯系馈?p> “不能讓人家卿染娶個(gè)病秧子過門。”陸尚道。
陸蕓兮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但即便如此,她的心中也是十分難受的。
“父親,若是小妹不想嫁人,就算了吧?!标戝\帆說道。
“這怎么行,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陳公了,不過就差陳府差媒人來提親而已,朝堂諸公也大多知道了這件事,就連大皇子在早朝時(shí)也特意提了此事?!标懮械馈?p> 陸蕓兮微微有些驚訝,在他的記憶里,陸尚應(yīng)該不是那種隨便說起家事的,況且這件事還沒有媒人的撮合。
陳家?
陸蕓兮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爹,這件事還沒有媒人來提親呢,你怎么能隨便亂說。”陸蕓兮故作撒嬌道。
“這件事我也驚訝了一陣,不過想來應(yīng)該是陳公太高興了,便是和其他大人說了吧,不過這件事讓大家知道了也好,陸家與陳家聯(lián)合,更能在朝堂上站住腳,說起來今日要不是陳善兄幫我解圍,我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陸尚有些慶幸道。
聽了陸尚的話,陸蕓兮這才明白,定是陳家大肆宣揚(yáng),讓朝堂所有人都提前知道此事,而陳公一旦投靠大皇子,陸家也順理成章的被拖下水了,就算以后事情有變,大家也都知道了陳陸兩家的關(guān)系。
“今日朝堂有事嗎?”陸錦帆問道。
“今日大皇子竟然讓我指出七皇子西征有什么不妥之處,這不是把七皇子得罪了嗎?!标懮械?。
中立派現(xiàn)在奉行的就是極少參與朝堂紛爭,以免讓自己萬劫不復(fù)。
“還有這種事?”陸錦帆驚訝道。
陸尚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還得多謝陳善大人了?!标戝\帆說道。
“所以蕓兮嫁給卿染,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标懮械?。
陸蕓兮本想插兩句,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辦法總是有的,反正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
回到房間,陸蕓兮躺在床上休息。
“實(shí)在不行就把陳卿染那家伙打一頓?不好吧…這古代女子打男子似乎有違道德啊?!标懯|兮覺得有些腦袋疼。
思來想去也沒個(gè)好辦法,陸蕓兮索性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半夜,一陣微風(fēng)吹過,一道人影從屋頂天窗落下。
人影漸漸靠近陸蕓兮的床榻,突然伸手捂住陸蕓兮的口鼻。
陸蕓兮被猛的驚醒,想要尖叫卻發(fā)不出聲音。
“別說話,不然就殺了你?!蹦侨擞袄渎暤?。
陸蕓兮心中一涼,采花大盜?
陸蕓兮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大手終于松開了。
“你是誰?”陸蕓兮縮在床角落里,被子緊緊裹著身體。
“怕什么?我又不是沒看過。”那人影淡淡道。
“你是誰?”陸蕓兮提高了音量。
“我該問你是誰,你知道你和唐知書說了什么嗎?掉池塘里被淹傻了?”人影道。
“你是大唐七皇子李安歌?”陸蕓兮皺了皺眉頭。
“陸蕓兮,你果然不一樣了。”李安歌道。
“混蛋,你來了我房間干什么?”陸蕓兮冷聲道。
“不是你讓我來救你的嗎?”李安歌抓著陸蕓兮的被子,頗為挑釁的扯了扯。
“還和唐知書說你我之間有了夫妻之實(shí)?!?p> “啪——!”
陸蕓兮玉手狠狠抽在了李安歌的臉上。
“她才十七歲,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你敢打我?”李安歌皺了皺眉頭。
“對(duì)于你這種人渣,我有什么不敢的?!标懯|兮冷聲道。
“你說的她是誰?你不是陸蕓兮?”李安歌一把抓著陸蕓兮的手,問道。
房屋內(nèi)一片昏暗,看人也是模糊不清,這下李安歌也有些奇怪了。
“李安歌,你可真惡心,虧我之前還覺得你死得有些可惜?!标懯|兮鄙夷不屑道。
李安歌粗暴的掀開被子,猛的把陸蕓兮抱起,將陸蕓兮帶出了門外。
“混蛋,你放我下來!”陸蕓兮狠狠的咬在李安歌的手臂上。
今晚的月光很亮。
皎潔的月光映在陸蕓兮的臉上,也映在了李安歌的臉上。
“陸蕓兮,你可以松口了吧?”李安歌淡淡道。
“松手,把我放下來?!标懯|兮掙扎道。
然而李安歌身材高大,且長期在軍營,力量之間的差距讓陸蕓兮的掙扎顯得十分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