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綿年說完,越過兩人,獨自朝前走去。
“綿年,你……”顧冰恍然察覺自己說的話好像傷到了這個少年,看著戴綿年的背影,她有些歉意地看著戴綿惜,“綿惜,我不是故意的?!?p> 戴綿惜似笑非笑,打趣道:“看來你們倆的感情不錯,他這么維護(hù)你?!?p> “綿惜!”顧冰的臉漲得通紅。
“好了好了,不開你們的玩笑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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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歌劇院仿造帆船的模樣矗立而起,外墻地由10000多塊白、黃、銀相間的小馬賽克瓷磚和瑞士的陶片,經(jīng)過特殊處理后拼接而成,外觀十分美麗,且視野開闊,三面臨水,只以一座小橋連接,用以接引到此的演奏家和聽眾們。
通過那道弧形橋,幾人所在已經(jīng)屬于歌劇院的范圍。只要穿過面前的玻璃走廊,就是歌劇院的一樓大廳。
一層玻璃之隔的腳下,就是蕩漾著的清澈湖水。戴綿惜低頭笑了笑,自從這個地方完工后,她是第一次來這里。
顧冰以為她是被嚇著了,“第一次來這吧?你要是害怕的話下次我?guī)阕吡硗庖粭l路,”說道這她有些歉意,“剛才因為趕時間,一時沒注意帶你走了這里?!?p> 戴綿惜點點頭又搖頭,“我是第一次來這里,但是我膽子沒那么小?!彼俸僖恍?,將顧冰的胳膊挽得緊緊的,“不過要是我掉下去了,肯定要拉你陪我。”
顧冰:……你好樣的。
穿過玻璃長廊,終于到了大廳。
臺上已經(jīng)有人在表演,戴綿惜認(rèn)出那是A市的名人,素有“天才鋼琴少年”之稱的陸一鳴。
“怎么是他?”顧冰皺起了眉。
“怎么了?”戴綿惜問。
“我記得陸一鳴根本沒有預(yù)約今天?!毙呛8鑴≡好刻熳疃嘟邮?個人練習(xí),人數(shù)有限,練習(xí)的時間也有限,一旦多了人,原來的人的時間自然被剪短,甚至是沒有?!澳阏覀€位置隨便坐下,我去后臺問問怎么回事?!?p> 后臺,戴綿年正在和工作人員交涉,工作人員一臉不耐煩。
顧冰徑直走過去,打斷工作人員,“你好,我記得是我先預(yù)約的練習(xí)時間?!?p> “顧小姐,的確是您先預(yù)約的沒錯?!惫芾砣藛T見是她,臉上的不耐煩稍稍收斂,但也只是稍稍收斂,“可是剛才很長一段時間你們都不見了蹤影,我找不到人,而陸老和陸少爺正好趕時間,我就先讓他們上臺了。您可以等陸少爺排練完再繼續(xù)?!?p> 陸老,H國音樂協(xié)會的會長,也是陸家的人。
“我記得,星海歌劇院并不是陸家的。”戴綿年淡淡瞥了這勢利的工作人員一眼,“怎么定好的規(guī)矩在他視若無睹?”
“你……”工作人員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陸家和一個不知名的少年誰更重要,還用說嗎?
“我也沒想到?!鳖櫛湫?,“本以為星海歌劇院是A市最好的歌劇院,只為了給音樂提供最好的場所。沒想到,居然也沾了這種勢利氣息?!?p> “顧小姐,這話可千萬說不得!”工作人員臉色猛然一變,這一番話差不多是抓住了他的命門在打,如果被老板知道,他肯定會被開除,“我知道您在國際上享有盛譽,可剛剛的確是你們先不見了的,我以為你們是走了,才讓陸老上臺的?!?p> 顧冰向來溫和的臉上浮現(xiàn)了明顯的嘲諷之色,“你確定是我們走了?我明明記得我走之前說過,出去接個朋友。結(jié)果十分鐘不到,就被占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