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起身剛走到大廳外。
守在門口的子畫奔了過來。滿眼焦急驚恐之色。
“夫人,宮里來人了?!?p> 這話讓除了蕭楚之外的人都驚訝的很。
他們蕭家無人在朝堂之上,跟宮里更無牽扯。這宮中的人怎么會突然來呢?
蕭母有些焦急,下臺時差點(diǎn)被扭到。
一旁的秋姨娘趕緊扶著她。
“宮里怎么會突然來人,有說是什么事嗎?”
子畫搖搖頭。
“小的也不清楚,胡管家剛一開門那群人就進(jìn)來了,老遠(yuǎn)招手讓我趕緊來稟報?!?p> 正說著呢,一群人進(jìn)來了。
為首的是一個湖綠圓袍的人,那人面色白凈,面無胡須,鐵定是宮里的了。
蕭母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端莊地走上前去。
“蕭陳氏有理的,不知這位大人前來所謂何事?”
為首那公公清了清嗓子,將一個一尺長的黃卷拿了出來。
“雜家奉皇上旨意特來宣旨,永安侯府眾人聽旨。”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跪下來。
蕭楚緊挨著蕭母跪下。
等他們都跪好了,那公公就開始喧旨了。
“皇上圣諭,永安侯府現(xiàn)任侯爺蕭楚,被人告發(fā)以女子之身繼承爵位,為正真相,驗(yàn)身為證?!?p> 圣旨一喧,字字都打在蕭母的心上。
她被著突如其來的事震驚了。就是像受到電擊一般,精神屬于半癡半呆的狀態(tài)。面色極為的慘白。
怎么可能被人告發(fā)呢?這件事情除了她和死去的夫君外,根本沒有第2個人知道了。
蕭母還在那發(fā)愣呢。
來宣旨的公公不悅的開口了。
“誰是蕭楚,隨雜家進(jìn)屋驗(yàn)一驗(yàn)吧。也好讓雜家早點(diǎn)回去交差?!?p> 這尖銳的嗓音喚醒了沉浸在自己思想里的蕭母。
回過神來第一反應(yīng)就是將所有的罪責(zé)攬在自己身上。
就在蕭母剛要開口的那一刻。
蕭楚拉住了她的衣袖。微微的沖蕭母搖了一下頭。然后起身走到那公公面前。
臉上笑的一臉討好。
“真是辛苦公公了,我就是蕭楚。這人多我也不太好意思,咱里邊請吧?!?p> 這話說的很有懂事。
那位公公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眼神,“你小子挺會來事兒的,走著吧?!?p> 說完就率先走進(jìn)了屋里。
蕭楚剛要過去,蕭母轉(zhuǎn)身緊緊的拉著她的胳膊。
原本溫潤如水的眸子里充滿了恐懼,雖然什么都不說,可那泛白顫抖的手已經(jīng)泄露她心中的想法。
她沖蕭楚微微的搖了搖頭。
蕭楚一笑,手在蕭母的手上拍了一下。
“母親放心,不就是看一下嘛。兒子行得正做的端,真金不怕火煉。男人就是男人,還能變成娘們不成,安心等著?!?p> 說完把蕭母的手拉下來,悄聲在她耳邊說了句安心。然后就進(jìn)去了。
走到側(cè)間,那公公正等著呢。
蕭楚進(jìn)來也不用人家多說。手放在腰帶上開始解自己衣服。
在剩下中衣的時候走到那公公面前,遞給了他一串藍(lán)色水晶珠的手串。
“麻煩公公跑這一趟了,這是您的辛苦費(fèi)?!?p> 耀眼的水晶珠讓公公臉上笑開了花。
眼睛里的滿意更多了幾分。
“你小子識趣。可是雜家也是有任務(wù)在身,這……”
話說的為難,可是手上的東西卻是攥的緊緊的。
蕭楚將他的手握緊送回去。
“這只是公公的辛苦費(fèi),是您應(yīng)該的。小子也不敢誤了您的差事。只有一個小小的懇求,上身可以脫光,可下身能否留條褲子檢驗(yàn),我還是個雛,沒在別人面前光過,這大庭廣眾的,有些害羞?!?p> 說完一臉害羞的樣子。
那公公也明白。顛了顛手上的東西,考慮了一下這個提議。
“那好吧,看在你這么懂事的份上,依了你。那我們開始吧。”
蕭楚心里打了一下氣,手沉重的放在中衣帶子上,將上身最后一件衣服脫下來,露出了那健碩的身材。
公公吃驚的翹起蘭花指。小表情還有些羨慕。
“看不出來啊,面上柔柔弱弱的,身子倒是挺強(qiáng)健的?!?p> 說著還伸手戳了一下。挺有觸感的。
蕭楚笑著不著痕跡的躲開了那公公的手。
“蕭楚是個男兒,雖然不能上陣殺敵什么的,可必要的鍛煉身體還是應(yīng)該的。也請公公看清楚蕭楚是不是男兒身。說要來也怪,我當(dāng)了十六年男人,頭遭遇見這種被人指認(rèn)成女人的事,也不知是哪個挨千刀的開這種玩笑?!?p> 那公公收回手,聽她這么說,看在今天收獲的分上,開口指點(diǎn)一二。
“聽說那告密信寫的有鼻子有眼的。只怕是跟你親近之人,或者是對你很了解的人。自己多注意吧?!?p> 正說著,突然伸手到了蕭楚的下面。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還有些嚇到蕭楚了。
?。。∥胰?,要不要這么突然。我還沒準(zhǔn)備好呢。
男人被捏住應(yīng)該是什么表情,……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酸爽一點(diǎn)嗎?
蕭楚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又見那公公的眼神微微變了幾分,估計是用力了。趕緊表現(xiàn)出痛苦的樣子。
過了一會,那公公放開手,從袖子中拿出一條帕子擦著手。
看蕭楚的眼神都變得古怪的多。
“蕭公子還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后嫁給你的姑娘可幸福了?!?p> 雖然話說的普通,可蕭楚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她也是開車多年的老司機(jī)了一枚。
“公公過譽(yù)了,今日辛苦了。要不要用些飯在回去。”
一邊說,一邊把衣服趕緊穿上。
公公甩了甩拂塵,“不必了,皇上還等著雜家回去回話呢,不敢多留。事已了雜家也該走了?!?p> 蕭楚趕緊穿戴好。
“小子送送您?!?p> 一開門,蕭家眾人還在外面等著,尤其是蕭母,心里著急的如那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恨不得闖進(jìn)來。
一見門開了,趕緊上前來。
蕭楚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已經(jīng)驗(yàn)完,我送公公出門,你們該做什么就做什么?!?p> 說完跟著公公出門去了,在門口寒暄了兩句,剛要送公公上馬車。
不知誰喊了一句,“蕭家罪犯欺君,齊家與之的婚約作廢,自此再無瓜葛?!?p> 這喊話的人瞬間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