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蕭楚沒歇一口氣就被蕭母拉住了。
“楚兒,不好了。咱們家的鋪子出事了?!?p> 鋪子出事了!!
“怎么回事?我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是酒樓還是胭脂鋪?”
蕭母拉著蕭楚坐下。
將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
“是胭脂鋪子。因為咱們家花露水的事兒,不少有權有勢的人家都來警告讓咱們乖乖的送上方子。不然就會對我們家動手。嚴掌柜那邊頂不住先把鋪子關了。本來我想將方子送出去的,只是嚴掌柜說這事兒還得問問你的意見,所以又撐了兩天,這兩天鋪子也讓他們砸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要到書院去找你了。你說我們該怎么辦?要不把方子送出去吧,掙不掙錢的都無所謂,只要咱們一家平平安安就好?!?p> 蕭楚冷笑。
她的便宜哪是那么好占的。
“送,當然得送出去。如今這花露水已經不是咱們家的搖錢樹而是送命符了,也留不住的。這件事我來辦吧,明天我就去找人,你們先安靜的呆在家里?!?p> 蕭陽上前一步。
“即是家里的事,我也該出一份力,我跟你一起去吧。”
蕭楚搖搖頭。
這件事情她早打算了,蕭陽去了也多余。
“不用了,事情弄到這地步我早就想到了,我自己解決吧,明天一早幫我備點兒禮,我出去一趟。”
既然蕭楚已經這樣說了,蕭母和蕭陽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蕭楚就出門了。
來到靜安王府時,她的內心是非常忐忑的。
對于這個書中描寫的大反派,出場必備皮草之外,最多也就是殺伐果斷,性情乖張。
這種性格的人最難琢磨了,蕭楚也不知道她的條件能不能打動靜安王成為他們家的靠山。
而她選擇靜安王的條件是因為他是唯一笑到最后掌握生殺大權的人,即使沒有登上帝位,那也是絕對擁有話語權的人。
跟著他總比跟著那些風光一時的人強。
再者,上次落水也算是有交集了,這也是一個很好的借口,只是不知道人家還記不記得她這個無名小卒。
心懷忐忑的讓子書上門去求見。
還以為要經過一番波折呢,誰知道那看門的痛快的就答應讓他們進去了。
跟隨管家進院的時候,蕭楚的腳步慢了一點。
看著身旁的子書悄聲跟他說,“你剛才跟她們的人怎么說的?人家怎么這么痛快讓咱們進來了,你塞銀子了。”
子書苦笑了一下。
“我的少爺啊,人家這高門大戶的哪會看得上那點小錢,再說了,小的一個月才二錢銀子,那都是留著娶媳婦兒的,哪有閑錢給人家塞呀?!?p> 蕭楚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你小子才多大呀?就想著娶媳婦兒,男人還是事業(yè)最重要?!?p> 子書已經無話可說了。
他們這些當仆人的除了伺候好主子吧,還有什么前途可言。他們家少爺還真是不食人間煙火呀。
正好也走到了客廳。
領他們進來的人恭敬的請蕭楚坐下。
“蕭公子請在這稍等一下,我這就去稟告王爺?!?p> 蕭楚點了一下頭,那人就下去了。
嬌俏的丫鬟端了點心跟茶水上來。
蕭楚等了一會兒,突然見景蕭出現(xiàn)在門口。
趕忙起身迎過去。
“景蕭?你怎么在這兒???你也是來找靜安王的嗎?”
景蕭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回答她是還是不是。
直接反問蕭楚。
“你來靜安王府干什么?找靜安王有事兒?”
說到這個,蕭楚向景蕭湊過去,小聲的跟景蕭商量。
“景蕭,我看你跟靜安王關系不錯吧,等會兒他要是來了你也幫我說說好話,我們家遇到點困難,有一筆生意我急需跟他談。你只要幫我談成了,好處少不了你的?!?p> 生意?
景蕭轉念一想,想到了蕭家眼下最掙錢的九花玉露。
“怎么,你們家的九花玉露出問題了?”
蕭楚眼睛一亮,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你小子夠聰明的呀。這都被你猜到。你也知道那九花玉露在京城多么的瘋狂,如今這搖錢樹變成了燙手山芋,我也是沒法再來求見靜安王的。如果靜安王同意的話,我愿將九花玉露的秘方獻上去,只要每月分我三成分紅就行了?!?p> 三成,景蕭大概估算了一下蕭楚家現(xiàn)在的進項,這三成也不少錢呢。
而且還只是一間鋪子的,若時將九花玉露賣到其他地方去,這三成錢可是非??捎^的。
“只是一張方子,你就要三成分紅,會不會太貪心了點兒?”
蕭楚坐回凳子上翹著二郎腿。
那眼神中透露著精明的算計。
“此言差矣,三成可一點都不多,一張掙錢的秘方那可是搖錢樹啊,而且技術入股講究的就是個技術,有了我這個技術他才能掙錢,要是沒有,還不是一切都是空的。這就是技術的重要性。懂了嗎?”
額……
景蕭大概聽懂了她的意思,不過還是覺得三成錢有點多了。
什么都不做每月就有三成錢拿,未免太不公平了。
“還是不妥,即便你有技術,可是就一張方子而已。拿三成錢太多了,最多給你兩成。如果同意這樁買賣就算成了,如果不同意那就請回吧?!?p> 景蕭的話讓蕭楚眼前一亮。
兩成,比她預想的要多。其實開價三成也只是有個還價的余地,她的底線就是一成。沒想到他竟然愿意給兩成。
心里想的真美,突然臉色一變。
不對,景蕭答應給兩成有什么用。
“如果你真的能讓靜安王答應給我兩成我就……”
“就什么?”
景蕭好奇地等著蕭楚的下半句。
蕭楚燦爛一笑。
“我就請你吃一頓好吃的,如果一頓不夠那就兩頓?!?p> 聽到這個回答,景蕭沒好氣的一笑。
然后越過蕭楚走到了主位上坐下。
“你這頓好吃的我可記下了。簽契約吧?!?p> 景蕭都已經坐在主位上了,蕭楚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腦子里的那根弦砰的一下斷了。
怪不得他在八方書院有那么大權利,原來景蕭就是靜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