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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互助群

第二十七章:會見薛伯父

單身互助群 追云樓主 3155 2020-06-18 09:00:00

  先說幾句題外話,薛安寒的父親我無緣見面,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為表敬意,我姑且也飛哥一樣叫他薛伯父吧!

  前兩個條件就這樣過去了,而最后的條件大概是最難的。要讓薛伯父同意這兩個人交往,但誰也不知道薛伯父是什么態(tài)度。若是同意,也就萬事大吉;若是不同意,飛哥和薛安寒恐怕也是無能為力的。

  我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為什么飛哥一定要得到薛伯父同意??赡芩灿兴念檻]:自己在薛家面前身卑位微,此事若不教薛家人早早地知道,恐怕會有人私下議論紛紛,也難免在飛哥的背后對著飛哥的母親指指點(diǎn)點(diǎn)。

  薛伯父總是忙碌,忙得連自家人都難見上一面。薛安寒也是知道他繁忙的,于是便直接去了他的辦公室。公司的人具都認(rèn)識薛安寒,誰也不攔她。

  薛伯父果然在辦公室。他坐在眾人中間,一手拿著一支燃著的雪茄,一手按著桌子上的圖,嘴上還與旁邊的人說著什么。勿須多問,他這是在和人家商量事呢。

  薛安寒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能打擾他,于是在一旁坐下了,等著眾人商量完事情再和自己的父親說話。

  過了一會兒,薛伯父身旁的人兒都站起來了,躬身而去。薛安寒這才上前,一把將他手里的雪茄奪走,往桌子上的煙灰缸里戳,嘴上也說道:

  “老頭,你怎么還抽煙呢?”

  薛伯父還辯解道:“沒抽,就點(diǎn)著聞聞味道?!?p>  “醫(yī)生怎么說的你不知道???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就別抽了唄?!?p>  “行!我以后不抽了還不行嗎?”薛伯父在抽煙這件事情上,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屢教不改。

  薛伯父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沒有說話,薛安寒先說話了:“你個老頭真是讓人不省心??!天氣涼了也不知道多穿些衣服,到時候感冒了又不肯吃藥?!?p>  薛伯父卻也沒有生氣,只是笑道:“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小孩,知道了,知道了?!?p>  薛安寒坐到他身旁,終于將今天來的目的說出來了:“老頭,我交了個男朋友,想讓你把把關(guān)。”

  薛伯父似乎有些不高興了,說道:“你才幾歲啊,就找男朋友?”

  “好家伙,我都二十多了,還幾歲!”

  薛伯父暗自閉上了眼,嘆了一聲,接著說道:“都二十多歲了!都二十多歲了??!恩,該交個朋友了!”

  “是啊!我媽不也剛剛二十出頭就跟了你了?!?p>  “行了,怎么又扯到你媽了!哪天見見吧!”薛伯父接著說道:“吆!這個星期還沒有空,下個星期二下午倒是沒有事情,約個晚飯吧!”

  “行!約哪家餐廳呢?”

  “也別去其他家了,就去我們自家的餐廳吧。就去聞天閣吧?!?p>  薛安寒應(yīng)下了,道了別,走了,回報(bào)與飛哥知曉了。

  此時的飛哥心里十分忐忑,也不知是喜是憂。可轉(zhuǎn)眼就到了約好的日子,既然定好了,不去總是不行,何況這又是他自己提的要求。

  說來可笑,這本是他提的要求,可是到了現(xiàn)在,他卻暗自躊蹴起來了,還是薛安寒拉著他,他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去了那家餐廳。

  飛哥一直對我們說:那薛伯父雖然十分慈祥,但卻總是讓人感覺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威嚴(yán)隨身。飛哥從小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敢越雷池半步,可今日之事卻由不得他了。

  當(dāng)然,這樣的事情我們是不能隨著飛哥去的,但是后來飛哥卻將那天的事情仔細(xì)地說于我們知道了,所以我們知道也比較詳細(xì)。

  海邊的天氣總是陰晴不定,下午還是陽光明媚,可這夜幕一降,便有滴滴小雨從天飄下,點(diǎn)在人們的身上,雖然不會淋濕了人們的衣服,但卻也教人煩惱。

  到了聞天閣,門外的迎賓二話沒說,直接將他們迎入餐廳之中,直直地往那包廂而去。包廂之中,薛伯父已經(jīng)坐在那里了。

  薛伯父穿得有些單薄,里面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外面罩著一件素色的外套,一條黑色的闊腿褲,腳上一雙布鞋,露出白色的襪子,似乎并未曾顯出首富的身份。

  他大概是故意這么打扮的,讓人家以為他只是普通家庭,與其他家庭無異,以免嚇到自己女兒的男朋友。只看故意將自己的保鏢暗暗隱藏起來也大抵說明這一狀況。

  可是他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的是:自己女兒找的男朋友是自己家保姆的兒子。雖然說不是一家人,卻也是在自己家長起來的,對自己卻也是知根知底的。

  這樣一來,他這般故意的打扮卻是多余;這樣的行事卻也是多余??!

  包廂之內(nèi),薛伯父許是等得久了些,點(diǎn)了一碗素面在里面充饑。

  這一碗素面可難壞了這家餐廳,因?yàn)閺膩頉]有一個客人到這里點(diǎn)素面的。薛伯父只得親自對他們將那素面的做法說于他們:

  “拿點(diǎn)面條燙熟了,點(diǎn)些醬油和鹽花,再撒點(diǎn)蔥花,加點(diǎn)熱水就行!”

  那服務(wù)員似乎怕廚師不會弄,還提前給薛伯父打了個預(yù)防針:

  “咱們家自開業(yè)以來就沒有做過素面,要是不合您老心意,您多多擔(dān)待……”

  “沒事,你弄去吧?!?p>  等素面上來的時候,薛伯父卻也吃得津津有味,說道:“做得不錯,有沒有辣椒醬就更好了。辣椒醬有嗎?”

  “對不住您,沒有?!?p>  “那就算了?!彼叧赃呎f:“當(dāng)初我們窮的時候,我家那口子做的素面可真好吃,什么調(diào)料也不放,就一點(diǎn)醬油、一點(diǎn)鹽花,后來生意做大了,有錢了,再吃素面卻吃不出當(dāng)年的味道了,你說這怪不怪?”

  那服務(wù)員笑了笑,沒有說話,薛伯父卻感覺自己話多了:

  “你看我這一上年紀(jì)吧,這話卻多起來了?!?p>  那服務(wù)員此時回了句話:“看您這頭發(fā)一根都不白,說什么老呢?”

  薛伯父拿手里的筷子指了指自己的頭發(fā),說道:“染的!和人家談生意,一看你頭發(fā)都白了,都以為你老了,干不動了,人家就信不過你。這年頭生意難做??!”

  “您這話說的,要說做生意,咱們省還有比您更厲害的嗎?您這是能者多勞!”

  薛伯父被他這么一說,喜上眉梢:“你倒是會說話。行!我等會和你們老板說說,給你個大堂經(jīng)理當(dāng)當(dāng)。”

  “謝您抬舉,但是不勞您費(fèi)心了?!?p>  “為什么???”薛伯父吃完了。

  “這個,說起來倒挺不好意思的:我已經(jīng)是大堂經(jīng)理了?!?p>  “嚯!年紀(jì)輕輕,官倒不小啊!”

  “讓您取笑了?!?p>  正說話的時候,那薛安寒和飛哥進(jìn)去了。那大堂經(jīng)理一看來人了,便拿走了薛伯父面前吃得就剩湯水的那碗素面,退出去了,讓他們談事!

  薛伯父似乎心情不錯,看見他們來了,便也招呼道:“來了啊?”

  “來了!”

  飛哥卻躲在薛安寒的后面不敢說話,只是低聲叫了聲:“薛伯父!”

  “哦,阿飛也來了。來,來,來,都坐吧?!?p>  飛哥回了一聲,便也坐在最角落的地方,低著頭不敢說話,也不敢偷偷抬頭看那薛伯父。薛安寒坐在自己父親的身邊。

  薛伯父十分詫異——自己女兒的男朋友呢?他心里這樣詫異,便抬頭往包廂外面看去,可是外面除了那位剛剛走出去的大堂經(jīng)理站著那里就沒有其他人了呀。

  他實(shí)在忍不住了,便問薛安寒道:“人呢?”

  薛安寒莞爾而笑:“來了???”

  “門口沒人啊?”

  “這不進(jìn)來了嗎?”薛安寒指了指那角落的飛哥。

  飛哥的臉?biāo)查g就紅了,將頭埋得更加低了,哪里還敢發(fā)出一絲聲音,就連那呼吸聲都屏收起來。他這一安靜,滿包廂之中的時間仿佛都定在這一刻了。

  此時間不得不說:要不是那飛哥和薛安寒的嗓子眼細(xì),要是嗓子眼粗,他們的心大約都要跳出來了。

  為什么呢?

  因?yàn)槭碌饺缃瘢膳c不成俱在薛伯父一念之間了。什么叫一念天堂,一念地獄?這大抵就是!他若是同意,這便是一念天堂;他要是不準(zhǔn),這就是一念地獄!

  那薛伯父怔了半晌。半晌之后,忽然,宛若一聲驚雷頓起其側(cè)。那薛伯父拍桌而起,嘴上喊道:

  “胡鬧!你他媽胡鬧!”

  飛哥事后對我們說,這是他從小到大聽到的唯一一次薛伯父罵臟話,這也足可見薛伯父當(dāng)時的心境了。

  他這一喊,飛哥的心是涼透了,他不僅知道自己的愛情斷送于此,還意識到自己母親的工作也會因此而受牽連。許是害怕了,那冷汗直直地順著他的脊梁溝往下流。

  那薛安寒也被嚇了一跳。因?yàn)閺男〉酱螅还苋绾巍昂鞣菫椤?,她的父親也不會責(zé)罵她。

  都說女兒是父親的掌上明珠,此話在薛安寒的身上卻是不假。就連那薛安寒的母親責(zé)罵薛安寒,薛伯父也是不許,就這般的溺愛,更別說對她大發(fā)雷霆。

  可是這一回,他不僅罵她了,還用臟話罵她了。

  薛安寒本想說些什么,但薛伯父卻氣呼呼地走了,臨走之時還對薛安寒留下兩個字:“回家!”

  薛安寒和飛哥面面相覷,兩兩無言。飛哥率先打破了這個僵局:“你趕緊回家吧,好好地說,不要再氣薛伯父了。我自己回學(xué)校吧?!?p>  薛安寒如他所說開著跑車回家了,而那一夜的飛哥卻猶如一個幽靈一樣地游走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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