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歲月日報:
時間:星空歷12013年10月9日
地點:藍(lán)星,南大陸,荊棘之城圣堂
事件:神恩降世,圣裁即始,待罪之人王昊受神恩眷顧,于七日之后在太陽神殿接受圣裁
……
新歲月日報:
時間:星空歷12013年10月9日
地點:藍(lán)星,南大陸,荊棘之城圣堂
事件:待罪之人王昊于圣堂指正荊棘之城城首理查德點·諾伯一家殘害諸位執(zhí)法隊中隊長
……
新歲月日報:
時間:星空歷12013年10月9日
地點:藍(lán)星,南大陸,荊棘之城圣堂
事件:蘭迪·諾伯被刺殺另有隱情?殺手維克托為女復(fù)仇?
……
圣裁一事本就是一件轟動全球的大事,現(xiàn)在,又加上王昊爆出來的驚天猛料,自然是引起全球嘩然。
尤其是荊棘之城執(zhí)法隊諸位中隊長被諾伯家殺害一事,無論是不是真的,對于執(zhí)法隊而言都是世紀(jì)大丑聞!
因此,在執(zhí)法隊的強勢調(diào)查之下,許多之前被隱藏的事情漸漸被揭開了它們神秘的面紗。
……
此時,作為這一切始作俑者的王昊則是被保護在了荊棘之城的圣堂之中,認(rèn)真的研究著空間立方符文跟斗轉(zhuǎn)星移符文,夜新月也是在努力的修煉著。
這一次,王昊選擇圣裁其實是存在賭的成分的,只不過,后續(xù)的一系列變化,都是超出王昊預(yù)料的。
好在,最終的結(jié)果對他來說是有利的。
在日冕突然自啟之后,王昊體內(nèi)的神秘符文也像是收到了召喚一樣,全部浮現(xiàn)在課他的體表。
好在,那個時候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圣光之上,沒有人注意到王昊的異常。
通過辨認(rèn),王昊發(fā)現(xiàn)日冕上的紋路跟他身上的符文其實很是相像。
不過,王昊總覺得自己身上的符文似乎更加的玄奧。
這讓王昊不禁有點大吃一驚,或者說,他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點荒謬。
除了這些之外,王昊發(fā)現(xiàn),沐浴在圣光中的他,體內(nèi)的能量似乎又暴漲了一大截!
要知道,目前王昊體內(nèi)的能量就已經(jīng)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了,那就更加不用說在這個基礎(chǔ)上再暴漲一大截了。
這個對于別人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但是,對于王昊來說,簡直是最頭疼的事情。
隨著能量暴漲一大截之后,它帶來的副作用也很明顯。
吃個飯,筷子不知道要斷多少雙,拿杯子,杯子不知道要碎多少個,走個路,地面不知道要被他踩出多少個腳印。
以至于,王昊都不敢去跟夜新月親熱了,這要是他一不小心勁使大了,那夜新月不得被他玩壞了嘛!
對此,王昊的怨念自然是很大的。
……
咚咚咚……
就在王昊認(rèn)真研究符文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小心翼翼的敲門聲。
王昊都不用看也能猜到敲門這么小心的人是誰。
“進來吧!”
得到王昊的允許之后,房門被推開了,只見阿爾瓦羅一臉諂媚的走了進來。
一看到阿爾瓦羅,王昊就想翻白眼,他很想知道,這個家伙到底是怎么當(dāng)上圣師的?
堂堂圣師,在他面前,竟然只會點頭哈腰,卑躬屈膝,難道馬屁拍的好就能當(dāng)圣師?
就算他是阿卡斯大主教的教子,也沒有必要這樣吧?
“怎么了?”
雖然心中多有疑惑,但是,王昊自然是不會表現(xiàn)出來的。
“大人,執(zhí)法隊的查爾斯求見!”
“查爾斯?
他來干嘛?”
王昊沒有想到,第一個來找他的人竟然是查爾斯。
“屬下不知,不過看他臉色,似有難言之語?!?p> 身為圣師的阿爾瓦羅也不是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最起碼,他在察言觀色方面還是很有建樹的。
“讓他進來吧!”
對于查爾斯這個人,王昊有點說不上來。
你說他是個好人吧,他做的事情有時候很殘忍,你說他是個壞人吧,他又沒有壞到像蘭迪這個樣子。
如果非要總結(jié)的話,王昊覺得他也不過就是一個苦命人,一個在人世間掙扎的可憐之人罷了。
……
很快,阿爾瓦羅便帶著查爾斯進來了。
阿爾瓦羅很識趣,把查爾斯帶到王昊身邊之后,他就離開了。
在查爾斯面前,阿爾瓦羅自然是沒有再表現(xiàn)出任何的諂媚,他只是對王昊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只不過,這在查爾斯看來依舊很奇怪。
反正,他就沒見過有圣師親自給人帶路的。
這就好像,王昊才是這里的主人,而阿爾瓦羅只是這里的管家而已。
不過,查爾斯也知道,他今天來這里不是為了這些的。
看著自己面前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年輕人,查爾斯忍不住認(rèn)真打量了起來,王昊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查爾斯的眼神。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
查爾斯隊長,你不會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對于王昊的玩笑話,查爾斯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放心吧,我可不喜歡男的。
就算我喜歡,我也不敢跟夜先知搶男人啊!”
查爾斯的話引來了夜新月的注意,只見,夜新月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之后,冷冷的說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
“額……”
查爾斯原本也只是開玩笑罷了,只是,他沒有想到夜新月當(dāng)真了。
這就尷尬了!
“哈哈哈……
查爾斯隊長,這玩笑可不是誰都能開的。
你可長點心吧!”
對于王昊的告誡,查爾斯只能尷尬的笑一笑。
“謝謝!”
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之后,查爾斯終于說出了他這一次前來的真實目的。
“謝我干嘛?
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罷了!”
“可能,這對于你而言,不過就是舉手之勞而已,但是,對于我而言,這是一個無法解開的心魔。
現(xiàn)在,諾伯家算是徹底完了,我的這個心魔也算是解開了。
而且,這一聲謝謝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更是為了維克托跟他的女兒以及我的那些同僚們。
如果沒有你的出現(xiàn),如果沒有你的幫助,他們的死可能永遠(yuǎn)不會被世人知曉。
所以,不管怎么樣,我都要感謝你。”
見查爾斯越說越認(rèn)真,越說越煽情,王昊反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
“行吧!
你要謝就謝吧!”
見王昊接受了自己的感謝之后,查爾斯又繼續(xù)說道。
“對不起!”
“你感謝我,我能理解,可是你為什么要跟我道歉?”
見王昊揣著明白裝糊涂,查爾斯也只好解釋道。
“這一聲對不起,是為我之前做過的一切而道歉。
雖然我沒有對你做出任何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是,我也是幫兇。
明明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可是,我還是將你當(dāng)成了真兇去對待。
對不起!”
見查爾斯自己說出了這些,王昊便站了起來,走到查爾斯的身前,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的瞳孔中都倒映出了對方的身影。
雖然只是簡單的對視,但是,查爾斯再一次感受到了來自王昊身上的壓力。
“查爾斯,其實我特別能理解你,你也不容易。
人嘛,活在這個世界上,自然是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立場不同,各為其主,這些我都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這是你第一次這么做嗎?
你以前有沒有對別人做過同樣的事情?”
王昊的問題很簡單,但是,就是因為太簡單了,所以,查爾斯沉默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王昊的問題,說沒有,他不敢保證,有些案子,哪怕是他親自經(jīng)手的,最后的判罰也不是他能決定的。
說有,但是,他之前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害別人。
對于像他們這樣的成年人來說,這個世界不是簡單的黑白相間,更多的時候,它是灰色的。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很多人大多數(shù)時候的選擇。
只要傷害的不是我自己的利益,我就可以漠不關(guān)心,這是大多數(shù)人的行事準(zhǔn)則跟內(nèi)心獨白。
所以,王昊的這個問題很簡單,但是,又很難回答。
見查爾斯沉默了,王昊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沒事,我也就是隨便問問?!?p> 原本還不錯的氣氛,因為王昊的一個問題,瞬間降到了冰點。
對于查爾斯而言,他今天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所以,在沉默了一段時間之后,查爾斯便準(zhǔn)備告辭了。
對此,王昊也沒有進行挽留。
只不過,在臨走之前,查爾斯還是忍不住說道。
“王昊,你要當(dāng)心諾伯家,他們家的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了。
現(xiàn)在的他們一定是最瘋狂的時候,他們一定會報復(fù)你的。”
“我知道!”
然而,王昊的回答卻是很隨意,透過王昊的雙眼,查爾斯似乎看到了輕蔑與自信。
這讓查爾斯想到了王昊的身份,為此,他忍不住搖了搖頭,在內(nèi)心自嘲了一翻自己的多管閑事。
只不過,臨出門前,查爾斯再一次回頭,他忍不住看向王昊,詢問道。
“王昊,你當(dāng)時是在賭還是真的有把握?”
這個問題,已經(jīng)困惑了查爾斯很久了。
要說王昊是在賭,那王昊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要說王昊有絕對的把握,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難不成王昊還能是太陽神的親兒子?
所以,查爾斯很想知道王昊當(dāng)時為什么會選擇這么做。
當(dāng)然,這個問題,夜新月也很想知道答案。
在王昊第一次跟她說他要申請圣裁的時候,夜新月其實是很擔(dān)憂的。
畢竟,這個辦法充滿了不確定性,雖然最終王昊成功了,但是,她也不知道王昊這是賭贏了還是真的有把握。
“嘿……
你猜?”
王昊神秘一笑,反問道。
……
最終,查爾斯離開了,帶著他自認(rèn)為的答案離開了。
等待查爾斯離開之后,夜新月則是靠了過來,表情嚴(yán)肅的說道。
“說!”
“說什么?”
王昊當(dāng)然知道夜新月是什么意思了,但是,其實他自己都不清楚,這讓他怎么回答?
“嗯?!”
跟王昊相處這么久了,夜新月自然知道王昊這是裝瘋賣傻,所以,夜新月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別別別……
我說,我說!”
見夜新月要生氣了,王昊自然是只能坦白了。
“事情是這樣的……”
不過,為了以防隔墻有耳,王昊還是布下了一層隔音結(jié)界。
聽完王昊的解釋之后,夜新月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王昊說道。
“以后,你覺得不能說的,就不要告訴我了。
我也不會再問你了,你自己要當(dāng)心,知道嗎?”
“嗯!”
夜新月聽完之后,并沒有追問什么,反而是為王昊擔(dān)憂了起來,這讓王昊的心里暖暖的。
“對了,我爺爺那邊?”
得到了王昊的答案之后,夜新月倒是想起了之前查爾斯的告誡。
正如查爾斯所說的那樣,現(xiàn)在的諾伯家是真的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的。
夜新月并不擔(dān)心自己跟王昊的安危,他真正擔(dān)心的,是侯耀華他們的安危。
“放心,我已經(jīng)跟他說過了!
他答應(yīng)過我,絕對會保證爺爺他們的安全的!”
……
太陽神殿,阿卡斯跟哈德斯兩人相聚在一起。
“看來,這個小家伙不怎么相信我們啊?”
聽完阿卡斯代為轉(zhuǎn)達的王昊的要求,哈德斯忍俊不禁道。
“也正常,畢竟我們可是流放了他的親身父母跟教父?!?p> 相反的,阿卡斯倒是很平淡。
“嗯……
話雖如此,但是,這一次這個小家伙確實為我們作出了很大的貢獻,要是他這么簡單的要求,我們都不答應(yīng)的話,豈不是寒了下面人的心。
告訴他,他的要求,我們答應(yīng)了。
再告訴那些人,機會,我們給了,能不能抓住,就看他們自己了?!?p> “我知道了!”
就在阿卡斯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哈德斯又突然說道。
“對了,這一次,你多費點心,要是這個小家伙真的堅持不住了,你就親自出面把他保下來吧!”
哈德斯的話讓阿卡斯十分的意外。
“你什么時候這么在意他的?”
“不是在意,只是覺得他比較有價值。
如果現(xiàn)在就死掉的話,實在是有點太可惜了。”
阿卡斯也不知道哈德斯說的是不是真的,反正,既然哈德斯這么說了,那他照做就是了。
“行吧,我知道了!”
阿卡斯走了,他不僅要給王昊答復(fù),還要給那些人一個答復(fù)。
說實話,他其實是有點期待的,他真的很想看看,王昊能夠鬧出多大的動靜來。
至于說,擔(dān)心王昊的安危,他自然是不會的。
對于王昊的實力,他還是比較相信的。
阿卡斯離開之后,哈德斯便將目光看向了日冕。
漸漸的,日冕上泛起了光暈,慢慢的,日冕的表面變成了如同波紋一樣的水面,蕩漾了開去。
沒過多久,如同水面一樣的日冕表面上浮現(xiàn)出了昨天王昊申請圣裁的畫面。
畫面中的王昊正沐浴在金色的圣光之中,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但是,哈德斯卻是將畫面定格在了這個瞬間,隨后,只見他右手輕輕的在畫面上撥動了一下。
頓時,畫面中的金光開始緩緩消散,逐漸顯露出了王昊的樣貌。
而此時畫面中的王昊,全身上下都布滿了神秘的符文。
以哈德斯的眼力自然是能夠看出來,王昊身上的符文跟日冕上刻畫的神秘紋路極其的相似。
這個時候,雙眼正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個畫面的哈德斯自然是皺起了眉頭,嘴里更是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
這一天晚上,荊棘之城城首府,理查德接到了來自上面的信息。
上面的信息很簡單,只有一個:不準(zhǔn)動王昊身邊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可以動王昊。
雖然,他們的行動依舊受到了一定的制約,但是,這對于理查德而言,已經(jīng)是最好的機會了。
如果上面的人連王昊都不準(zhǔn)他們碰的話,那他們諾伯家就真的只有等死了。
“老劉!”
“老奴在!”
“我們只有一次的機會,不成功便成仁!
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
告訴他們,只要能殺了王昊,我理查德·諾伯將視他們?nèi)缡肿悖瑯s華富貴自不用多說,我愿意賜給他們諾伯家的姓氏,從此他們與我諾伯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一次,理查德開出的條件,別說那些人了,就連劉仁輔聽了,都是眼冒金星。
“老爺......”
理查德自然知道劉仁輔是什么意思,所以,他拍了拍劉仁輔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老劉,你跟了我這么久的時間了。
我跟你之間,雖是以主仆相稱,但是,我一直都視你為我的親人,我早就把你的當(dāng)成是我諾伯家一份子了。
我知道,賜姓不管是對于你來說,還是對于其他人來說,都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但是,對我來說,給你賜姓是一種侮辱,那是對我們這么多年情感的一種侮辱。
而且,這么多年下來,我也已經(jīng)習(xí)慣你陪在我身邊的日子了。
如果給你賜姓了,那你就不能再擔(dān)任管家這個職位了。
說實話,我不想失去你。
我也老了,我已經(jīng)不想再去跟新人培養(yǎng)感情,去磨合了。
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自私?!?p> 查爾斯說的那叫一個情感豐富,直接把劉仁輔給說哭了。
“我知道了,城首大人!
我一定不會辜負(fù)您對我的厚望,也請你不要自責(zé),我愿意一輩子都留在您的身邊,陪伴著你,侍奉著你?!?p> 感動之余,劉仁輔還不忘去將查爾斯跟他說的那些內(nèi)容完整無誤的傳達給其他人。
看著劉仁輔離去的背影,理查德莫名的笑了起來。
只不過,他的笑容看上去卻是異常的猙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