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若念一走,戰(zhàn)肆澤猶如撒歡的馬兒,她坐在椅子上,就這么挪動座椅朝閔至痕移去:“嗚嗚,阿痕,你差點就見不得我了?!?p> 閔至痕正暗自松氣,被戰(zhàn)肆澤一把抱住,他四顧看看忙道:“你,松開!”
戰(zhàn)肆澤窩在閔至痕懷里:“就不!阿痕你來找我,就證明你擔(dān)心我,還不讓我抱抱,你都不知道,去皇宮的路上我怕極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p> 閔至痕聽著戰(zhàn)肆澤悶聲的話,有一絲的動搖:“皇上為難你了?”
戰(zhàn)肆澤暗自偷笑:“可不嘛~他那么小氣的人!不為難我他都不是他!”
閔至痕聽到這,表情立馬正常:“是不是還讓你罰跪了?”
戰(zhàn)肆澤下意識回:“是??!”
戰(zhàn)肆澤語罷,才察覺氣氛一絲絲凝結(jié),她慢慢抬頭看向面無表情的閔至痕:“嘿嘿,好吧,都沒有?!?p> 閔至痕沒脾氣了:“夫人打你,果真是有原因的?!?p> 戰(zhàn)肆澤直起身:“你跟誰一伙的?”
閔至痕瞥了她一眼,站起身:“既然你無事,我便告辭了?!?p> 戰(zhàn)肆澤也站起來:“娘都說了讓你留下用膳,你要違背你琴姨的意愿?你忍心嗎?”
閔至痕臉一抽:“你……”
戰(zhàn)肆澤大手一揮,攬住他的肩:“好了,我?guī)愎涔鋵④姼珵榱艘院蠖嗍煜な煜ぁ!?p> 閔至痕臉一紅:“什么以后!?”
戰(zhàn)肆澤微頓:“那,我入贅也行,可你家太亂,有的整理啊?!?p> 閔至痕呼吸一滯:“閉嘴!”
戰(zhàn)肆澤捂嘴,正要張嘴,又只點頭:“唔唔!”
閔至痕不忍直視,他抬腳朝外走去,戰(zhàn)肆澤忙跟上,此時,容姨將東西端了上來:“少爺,閔少爺?這是要去哪?”
戰(zhàn)肆澤正要說話,她連忙捂嘴指指閔至痕,閔至痕忙低頭道:“我只是去外面站站,這位媽媽?”
容姨搖頭:“少爺叫我容姨,我也不能謀個不要皮,您就喚我容媽好了?!?p> 閔至痕點頭:“容媽。”
容姨笑道:“也好,正如夫人所言,還有些時辰才能用晚膳,少爺可以和閔少爺一同逛逛咱們府上的宅子?!?p> 戰(zhàn)肆澤狂點頭,容姨繼續(xù)笑道:“這是夫人剛做的點心,夫人喜愛甜食,原也不知今日閔少爺會前來拜訪,只能再拿些酸果,還望閔少爺不嫌棄?!?p> 閔至痕忙擺手回道:“不,也是我擅自做主,未曾下貼便前來拜訪,夫人做的什么都好吃,都好?!?p> 容姨抿嘴笑:“閔少爺嘴真巧,我會將話帶去,那么,少爺與閔少爺好些逛逛。”
戰(zhàn)肆澤忙上前,接過丫鬟帶的食盒:“好了好了,話甚多,容姨您趕忙去母親那吧,你們也不用跟,我和閔少爺閑逛一會兒便回。”
閔至痕正要對容姨告辭,就被拉走,他只能回頭對容姨笑笑,容姨回了一禮,便笑著領(lǐng)著一眾丫鬟,朝廚屋走去了。
……
戰(zhàn)肆澤一手拎著食盒,一手拉著閔至痕:“五月天,花都開的甚好,帶你去后山看看?”
“好?!遍h至痕看著興致勃勃的戰(zhàn)肆澤,難得緩下心,看向身后好遠的初然,戰(zhàn)肆澤順著他的視線:“無礙,將軍府是皇城內(nèi),除皇宮外,最安全的地方,你那小跟班不會有事?!?p> 閔至痕微愣:“我不是說他如何,只是,你為何要他也不許上前?”
“不許就是不許,你求情也沒用。”戰(zhàn)肆澤眨眼,又道:“難得好時間,他就是多余的?!?p> 閔至痕此時也‘明白’了,只道:“皇上當(dāng)真沒有拿你說事?”
戰(zhàn)肆澤扭過頭:“皇上他?孰是孰非拿的比誰都清楚?!?p> 閔至痕疑惑:“你又知?”
戰(zhàn)肆澤輕笑:“我與皇上是幼時同窗,你不知?”
閔至痕暗著臉搖頭。
戰(zhàn)肆澤明了:“莫不是,你連書塾也未去過?是了,幼時我似乎并未見過你?!?p> 閔至痕收了手,看向路邊的嫩草:“也無謂?!?p> 戰(zhàn)肆澤臉也沉了下來,此時的她有些后悔,為何不是重生得更早,想了一念,又搖頭,她能重來一次已屬不易,她不該奢求太多。
戰(zhàn)肆澤看著閔至痕的側(cè)臉:“抱歉,我該早些認識你,這樣你過得便不會如此曲折?!?p> 閔至痕一愣,他搖頭:“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這般,我也沒有如何不好。”
戰(zhàn)肆澤看著背著光的閔至痕:“好不好,你還要騙自己嗎?”
閔至痕再次愣神,他冷言:“戰(zhàn)小將軍不用這般,我很好?!?p> 戰(zhàn)肆澤有些生氣,卻只是氣她自己:“你為何不肯真正敞開心扉,你就這般厭我?我不求你即刻接納我,但也別這般狠心拒絕……我只是想你開心一些,只是開心一些。”
閔至痕看著聲音低沉、壓抑自己的戰(zhàn)肆澤,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她,他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觸動,他顫著手終于還是挪動腳步,走向那難得一見、低了頭的戰(zhàn)肆澤……
閔至痕伸手抱著戰(zhàn)肆澤:“我只是不習(xí)慣,我……我也沒有厭你?!?p> 戰(zhàn)肆澤頭抵在閔至痕肩上,壓低聲音:“那你怎么這般緊閉心門,也不給我一絲一毫的機會?”
閔至痕眼神閃爍:“你的身份,哪是我能肖想的。”
戰(zhàn)肆澤收緊手:“我是你能想到!我是!我允許你想!你必須想!”
閔至痕低頭看著她的側(cè)顏:“我,你…我只是怕,怕這是你一時興起,我不敢賭,我也不敢……”
戰(zhàn)肆澤猛抬頭,用嘴堵住了閔至痕的嘴……閔至痕瞳孔一縮,他僵直了身姿,倆人的身影逐漸融合,初然在遠處踢著石頭,許久未聽到二人的言語,他抬頭,便看到這一幕……
初然忙捂著嘴,防止自己驚呼出聲,他急忙低下頭,不去看他們二人……
閔至痕在察覺唇邊的柔軟離開,他眼中竟有一絲留戀,同時,他就感受到戰(zhàn)肆澤的雙手抱住了他的腰,她嘴里還喃喃道:“既然你親了奴家,你就要負責(zé),奴家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多好的氛圍,全然被戰(zhàn)肆澤的嬌柔做作給打斷了,閔至痕正要麻木詢問,戰(zhàn)肆澤又道:“奴家~奴家還是頭一次被人……被人這般……你可不許覺得,奴家不干凈啊~”
閔至痕呆若木雞,他眼神潰散得看向遠方,戰(zhàn)肆澤久久未聽到閔至痕的回話,她直起腰,左手拎起食盒:“咳,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能嚇到你~我們?nèi)コ渣c心?”
閔至痕看著努力哄他樂得戰(zhàn)肆澤,那可沉寂的心,終于還是不受控制的熱了起來,此時,他露出一抹真心的笑意:“好~”
戰(zhàn)肆澤驚呆:“你笑了?。俊?p> 閔至痕抿嘴:“沒有。”
戰(zhàn)肆澤反駁:“撒謊!你有!”
閔至痕也反駁:“沒有?!?p> 戰(zhàn)肆澤后退一步:“你就有!”
閔至痕看著她:“我沒有?!?p> 戰(zhàn)肆澤表情瞬息萬變:“你個小騙子~”
閔至痕瞇眼笑:“那你就是大騙子?!?p> “?。俊睉?zhàn)肆澤呆了:“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閔至痕抬腳就走:“騙人心……不是騙嗎?”
戰(zhàn)肆澤眨眨眼:“阿痕!你是不是動心了?。俊?p> 閔至痕腳下一頓,剛起的波瀾就被她的話壓下,他咬牙切齒:“沒有?!?p> 戰(zhàn)肆澤叉腰:“我才不信?!?p> 閔至痕斂去柔情,扭頭看她:“還不走?”
戰(zhàn)肆澤反應(yīng)過來,她忙追上:“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