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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警事之諜王

第二十二章 必殺技:召喚真?鬼子

關東警事之諜王 鍋鍋 3136 2020-06-10 19:51:11

  “馬警官,我們又見面了!”

  面對一群教官,馬明遠正要逐個打招呼,忽聽到這聲招呼,分外的耳熟,抬頭一看,嘿,能不耳熟么,白天才分手,哎呦,不對啊,這個叫細川孝的家伙不是要去大連,也就是關東州么,怎么拐到吉城了?

  雖說心里迷糊,馬明遠的身體本能卻是做的很到位,快步走到細川孝面前,一臉的驚喜,深深的彎腰行禮,嘴里不住的道:

  “細川君,再次相逢,實在讓我不勝欣喜!”

  細川孝竟站起來,一把握住馬明遠的手,搖動著道:

  “突然來吉城辦事,借機與一群老友聚會。本來還想著與馬君同在一個城市,不能再次聚聚很是遺憾。沒想到馬君竟然突然出現(xiàn),說不勝欣喜的人應該是我才對?!?p>  細川孝這番話說出口,馬明遠還沒有太多感受,在座一眾日本教官表情卻是變得非常精彩:

  細川孝身份特殊,平日里與他們交往已經(jīng)算是折節(jié)下交,現(xiàn)在面對馬明遠區(qū)區(qū)一個新出道的小警察,還是中國人,怎么會評價如此高?說出來的話,想不讓人往深處細想都難。難道是因為馬明遠家中的背景?或是,兩人另有交往?

  如此一下,就有人低聲嘀咕起來:

  “馬桑怎么會和細川侯……”

  剛說到這里,身邊立即有人厲聲制止:

  “閉嘴,華族的事情豈是我等能夠議論的?!?p>  如此一來,在座的教官們再看向馬明遠的目光,已經(jīng)變得與剛才不同,之前的親近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很深的懷疑和審視。

  馬明遠到底是從后世過來的,又是多少年的老輔警,對周圍環(huán)境變化的感受之敏感,遠超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即便是四十幾歲的成人多數(shù)也不如他。這時的他如何感覺不到那絲絲疏離和審視。

  心中苦笑,也不知道這個細川孝是什么來頭,為什么要如此抬高自己。現(xiàn)在可好,本來還算親近一票教官,悄然拉開距離,變的生疏起來,讓他下面如何辦事?

  雖說心里不爽,但這點小坎坷還難不倒馬明遠。就見他先扶著細川孝重新坐下,而后來到之前問話的日本教官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禮:

  “吉原老師,許久未見,學生心里甚是掛念?!?p>  這話說出來,在座一票吉省高等警官學校的日本教官們,臉色一下變得極為古怪。

  也不怪他們,馬明遠這家伙,個多禮拜前,才與他們喝的爛醉,全當是他上任履新前為他踐行,現(xiàn)在突然跑回來,說什么狗屎“許久未見”,簡直是見鬼!

  吉原圭吾本是東京警視廳的高等警官,被聘用來到吉省,也算是城府極深的老鬼子了,聽到得意弟子的胡話,臉上抽搐兩下,冷著臉寒聲道:

  “你不專心公務,為何跑回吉城,難道說,是害怕下面的辛苦,偷偷溜回來?”

  馬明遠不慌不忙的在吉原圭吾身邊,擠了一個位置坐下,抄起清酒壺仰頭一飲而盡,這才慢悠悠好似講故事般,將這兩天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在座都是干警察的,又在東北待了多年,上上下下那點破事都是爛熟,因而,馬明遠的故事剛開了個頭,這些人就都猜出個大概。

  在極為普通的巡街時候,都能保持如此警惕,舉手投足間就能破獲一起大案,吉原圭吾聽得臉上浮現(xiàn)出自得的笑容來:

  到底是自己最得意的學生,著實給自己長臉。

  只是,也有幾個人注意到,遠在主位上的細川孝,扭頭看看身旁的下屬小野田,竟然露出一絲哭笑不得的表情。

  果然,當馬明遠講到中田出場時候,這些日本教官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雖然知道日本的公司、商人,在滿洲土地上行事無法無天,但如此明目張膽的犯罪,甚至跑到赤俄地盤去撒野,著實讓這些日本教官大開眼界,同時臉上有些掛不住。

  細川孝更是無奈的苦笑,用低頭喝酒來掩飾臉上的尷尬表情。

  有幾個教官頗有不滿,尤其是馬明遠一點不給中田留面子的行徑,讓他們感覺憤怒,一拍桌子就要叱責。

  如此情形,馬明遠卻是老神在在,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悠閑的端起酒杯,品了一口上好的清酒。

  果然,他的那位老師吉原圭吾眼一翻,拉下臉,大罵一聲“八嘎”,都不用其他動作,就將幾個蠢蠢欲動的家伙壓了下去。

  見狀,馬明遠只是心頭冷笑不已:

  日本是一個等級森嚴的社會,在幾十年后被美軍強制改造完畢都尚且如此,現(xiàn)在更加嚴重。有吉原圭吾這老鬼子在場,警校這班教官就沒人敢欺負他。

  早在剛剛進入警校時候,馬明遠也受到過日本教官的虐待,他心思活泛,立刻找到資歷最老的教官吉原圭吾,費盡心思終于拜老鬼子為師。那效果是立竿見影的,打拜師后,警校里就只剩下馬明遠欺負別人的份了。

  現(xiàn)在也是如此,吉原圭吾肯為馬明遠出頭,其他的日本教官哪敢再嗶嗶,只好帶著一腔不忿縮回頭喝悶酒。

  只是,這屋里的氣氛就尷尬起來。

  來闖這場酒局,就是為了當著鬼子面大罵鬼子出口氣?這可不是馬明遠想要的結果。

  馬明遠急忙端起酒杯,先對同樣有些神色尷尬的細川孝敬酒,而后再敬老師吉原圭吾,接著對屋內(nèi)其他教官一一示意,才開口道:

  “諸位,德昌號販賣煙土,那是證據(jù)確鑿,中田賣力為德昌號開脫,想來他與商人串通倒賣煙土,諸位也是心里有數(shù),這是在吉省土地上公然違反吉省法律!

  但是,中田說這事也有滿鐵一份,我是不信的,這一定是中田信口開河,拿日本帝國的榮譽和信用為自己謀私利。想來,正統(tǒng)的日本帝國臣民一定不會做出如此行徑,但,誰讓中田是半島人呢……”

  一票日本教官開始還聽得直點頭,后來說到滿鐵時候,臉色又有些難看,隨后發(fā)現(xiàn)馬明遠為滿鐵開脫,將責任推到中田身上,心里略微好受了些,可還是不大舒服,畢竟還是日本人犯罪啊。

  待到聽說這個倒賣煙土的家伙,并非出身本土的純種帝國臣民,竟然只是一名半島人,屋內(nèi)的日本人立刻炸了鍋,不少年輕急躁的家伙憤憤的拍桌子,大罵半島人不配為帝國臣民,凈給帝國添麻煩。

  聽到“添麻煩”幾個字,馬明遠一個心終于放下,他設計的事情大約有門了。

  為何?

  實在要從日本人的民族性說起。

  日本是一個非常講究群體意識和群體行為的國家,個人要服從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的集體意識,既然要服從,就不能犯錯,一旦損害了集體榮譽和集體利益,就是所謂的給集體、組織或是個人,“添麻煩”。

  所以,“添麻煩”這個詞匯,在日本人的語境中是非常嚴重的過錯!

  能說出中田在給日本帝國添麻煩,那幾乎是在道德和輿論上宣判中田的死刑。

  聽到這話,冷眼旁觀的細川孝不禁苦笑,暗道馬明遠這小警察有幾分本事,幾句話就挑起一群日本老警察的狂躁情緒,占到了道德制高點。

  小野田良平見馬明遠如此招搖,心中有些不爽,板著臉想開口,卻被細川孝微微搖頭制止?,F(xiàn)在需要的是繼續(xù)觀察馬明遠,以決定下一步是否值得投資,并非介入這些事情之中。

  見到一群日本警察教官的情緒被自己挑逗起來,馬明遠微微出口氣,用余光掃了眼細川孝兩人,對他們沒有出聲制止自己感覺有些稀罕,要知道,第二次見到中田,這貨可是跟孫子一樣伺候這二位,細川孝就如此隨意的把中田拋棄了?

  想到這,馬明遠心中劃過一絲冷意,對細川孝的警覺再次提高一個層級。

  這些只是小節(jié),馬明遠抓住機會,對在座的日本教官提出個要求,希望其中能有一兩位,隨他去一次五??h!也不用做事,就是坐鎮(zhèn)五??h警局,待到他將德昌號販賣煙土的案子偵辦完畢,就是大功告成!

  這個要求不難,甚至可以說是請人過去休假。只是,幫助一個中國警察,去打壓一名帝國臣民,縱然這個所謂的帝國臣民,是在座日本教官所鄙視的半島人,可他終究是帝國臣民,這樣做真的好么?

  是以,一票日本教官聽了馬明遠的請求,霎時面面相覷,不知是否應該答應下來。

  馬明遠的心微微下沉,這群老鬼子,一個賽一個的滑頭,平時喝酒時候稱兄道弟的,遇到這點小事就推三阻四,真不當人。

  只是,若沒一個正宗鬼子壓陣,即便他能回到五??h督辦煙土大案,中田那一關也不容易過,一個不好,真惹出了滿鐵那個龐然大物,那才是麻煩大了,別說是他馬明遠區(qū)區(qū)一個小警察,就算把他舅父搬出來,估計也很難收拾局面。

  所以說,要對付一個二鬼子,那必須是召喚出同為日本人的小鬼子,才能十足十的壓制住。

  幾個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馬明遠有點頭疼了,現(xiàn)在的情形,看來得提高價碼了,具體該提高多少呢?少了,說出來徒惹笑話,多了,還是會被當冤大頭笑話……

  就在馬明遠遲疑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后的細川孝悠悠開口:

  “諸君,為何遲疑?”

鍋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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