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她和新同桌朱楓在走廊閑聊,突然看到魏鑫宇也在另一邊跟朋友聊天。
朱楓開心地跟她說:“我昨天終于買到易烊千璽的雜志了,他真的好帥??!”
昔雨哈哈大笑,“是啊,看完記得借我啊?!?p> “知道吶?!边@時,朱楓看見了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跟昔雨說:“看那個女生,她是我高一的同班同學,叫垚珠。她的頭發(fā)好長的,我好羨慕啊~”
昔雨順著同桌的眼光看過去,卻驚呆了??粗且活^標志性的長發(fā),那天的遇見她全部想起來了。
是她!居然是她!那鑫宇,不就是那個在超市里她一見鐘情的男生了嗎?我的天吶!
再次相逢的喜悅還沒生出幾分,突然想到什么,就被震驚和失落代替了。季昔雨眼神空洞地望著他們,嘴巴微張,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YZ,垚珠,那就是了……果然,我那天猜的沒錯?!?p> 一瞬間的大起大落讓她有點吃不消,昔雨有點疲憊地跟同桌說:“我突然想起數(shù)學題還沒做完,我先進教室做題了。”
這一天剩下的時間好像平靜地度過了,可是季昔雨心里依舊難受,也不知道向誰訴苦。于是打開卸裝,在上面記錄心情:
“第一眼就心動的人,第二眼還是會淪陷,可是,結(jié)局好像還是一樣呢……第二次了,我又栽進去了,可是這一次要出來,好難。
我喜歡你,但我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線。愛情講究個先來后到,是我晚了一步,輸了就是輸了?!?p> 她在心里暗暗下決定,要控制自己不去喜歡他??墒?,真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季昔雨自從決定后,就開始有意識地控制自己不去看鑫宇,除非下意識的那種。
每次班里的男生叫鑫宇的名字時,她總是跟著望過去,也不知道是他們叫的太相像,還是她心底的反應。
同桌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不禁問道:“后面有什么好看的,難道你看上班里哪個男生了?嘿嘿,讓我來猜猜,瀟旭?鑫宇?……好吧,我猜不出了,我們班男生就他倆長的比較好看,我想不到其他人了?!?p> 季昔雨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看后面的時鐘不行嗎?”怕她懷疑,連忙轉(zhuǎn)移話題,“你雜志看完了嗎,我也想看!”
果然,朱楓成功被帶偏,“騷等,快了快了啊,別急。我跟你說,他出新歌了,好好聽……”
這一幕被后面某個人看得清清楚楚,包括昔雨的臉紅害羞和著急,一雙好看的眼睛亮得發(fā)光。
不久就迎來了高三第一個期中考,雖然高中的月考很多,但是大家依然認真對待每一場考試。
期中考后,魏鑫宇居然和胡樂博換座位了!
胡樂博本來坐在教室的VIP座位,也就是講臺旁邊那里,最接近老師的地方。而季昔雨因為身高比較矮,坐在第一排。
也就是說,他們的距離更近了。也就是說,昔雨不用回頭,每天都可以正大光明地看著他了。
想著以后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季昔雨心里不知到是喜還是悲。
這天,魏鑫宇很早就到了班里。昔雨剛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20班前面有幾個長相皎好、身材修長的其他班女生堵在門口。
由于后門還沒開,季昔雨想進也進不了。正在尷尬的時候,魏鑫宇從班里走了出來,走向廁所的方向,那幾個女生隨著他的移動而挪了挪位置。
然后用手捂住正在笑的嘴,跟旁邊的朋友說著什么。昔雨經(jīng)過的時候只聽到了什么“好帥”“不愧是極草”“太優(yōu)秀了”,好在她終于擠進教室了。
坐在座位上的昔雨心想:“原來他是級草啊,不愧是我一見鐘情的人。”
上課的時候,因為要看黑板視線又必須經(jīng)過魏鑫宇,真是不想看他也不行?。?p> 不看白不看,那就光明正大地看吧,季昔雨開始偷偷觀摩他。最喜歡他的眼睛,真是好看到犯規(guī)了。正在犯花癡之際,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正用余光看著她。
“我的天!”昔雨嚇了一跳,把頭低了嚇來,小聲嘀咕著:“罪過罪過,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p> 她不知道的是,魏鑫宇把她的小表情都看在眼里,捂住仿佛正在偷笑的嘴,咳了一聲,繼續(xù)聽課去了。
第二節(jié)課下課課間是大家最愛的時刻,因為時間間隔長,可以偷偷吃點零食補充能量。
后桌小小帶了她媽媽做的曲奇餅干,叫了朱楓和昔雨過來一起品嘗,于是三個人邊吃邊聊八卦。
這時,垚珠走進320教室,手里還拿著兩個小面包。她走向魏鑫宇的座位,看見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隨后趴下身子在他耳邊說了什么,把面包放在他的桌子上就走了。
吃餅干三人組當然看到了這一幕,開始八卦了起來。
朱楓說:“他們兩個好像是情侶,高二就在一起了?!?p> 小小則說:“我聽說,是女生追的他?!?p> 季昔雨心里苦澀,嘴里的餅干也不香了,跟她們說要去上廁所,逃離了令人心碎的現(xiàn)場。
“也好,也好,不然我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雖然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卻還是阻擋不了要流淌出來的淚水。
心里的那一絲希望好像徹底澆滅了。
回到家的昔雨吃完飯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心里難受,在卸裝發(fā)了兩條痕跡發(fā)泄心情:“哪怕再喜歡,我也不會去當小三的。這場暗戀,不能與別人訴說,終究只是我一個人的花開花落?!?p> “你是我心里的一首《小半》,我自彈自唱,與你無光。”
接下來的幾天,季昔雨很少說話,連最愛的酸奶也不想喝了。朱楓看著愁眉苦臉的她,問:“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昔雨苦笑了一下,“對啊。”是相思病。
朱楓急了,“沒事吧,嚴不嚴重?有沒有去看醫(yī)生?”
季昔雨搖搖頭,“沒事,過幾天就會好了的。”然后就繼續(xù)背政治哲學的原理和方法論,雖然并沒有看進去多少。